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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定中提高了音量:“是誰當婚姻是兒戲!” 我沖到他的面前,滿心的悲憤傾泄而出,為他的不懂事,也為我們瀕臨破碎的關系:“斯定中,我們結婚不到一年,你就說離就離?!你到底把婚姻當什么!” 斯定中臉上被我罵得掛不住,目光卻射出了暴戾:“是你把婚姻當什么吧!我珍重你愛你,你呢,既然你愛的人不是我,為什么要假惺惺的嫁給我!” 我歇斯底里對著他吼:“我嫁給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斯定中冷淡地說:“葭豫,別把我當傻子?!?/br> 我咬牙忍住打顫的雙唇:“我沒有?!?/br> 斯定中一字一字地用刀子戳人:“你嫁給我,是心甘情愿沒錯,你心里是不是因為我因為就殘廢了你想要用一輩子報答我?” 我那一瞬間簡直瘋了,只想把胸腔中讓人窒息的恨意撕得粉碎:“是!我就是打算這樣和你過一輩子,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夠,那我就把這條命陪給你媽!” 斯定中眉毛一挑:“真難得啊,說實話了啊?!?/br> 我排山倒海的壓抑和委屈襲來:“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是怎么對你的?我盡心盡力陪你,服侍你,可是你呢,自從我們到美國第一天起,你給過我好臉色了嗎,我相信我們有感情基礎,可以互相包容過一輩子,你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找我吵架,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斯定中忍著怒氣,冷淡地望著我說:“我們家不缺一個傭人,我不用你盡力盡力,我只問你,你在我身邊,冠著斯定中太太的頭銜,你心里愛的是誰,你敢不敢承認?” 我只覺得瞬間好像有一根尖銳的刺插|進了我的心頭,我發瘋似的哭著大喊大叫道:“是!我愛的是斯成!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本來也不想要嫁給你!我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是斯成!你滿意了吧!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 話一出口的剎那,我就知道我們完了。 我手腳都在抽搐,哭得完全停不下來,視線模糊之中,看著斯定中瘋了一般地轉動輪椅,手上揮舞著拐杖,將我的箱子撞得七零八落。 整個客廳都是怦怦的巨響,瞬間他碾壓過的地方已經變成一片狼藉,他轉到我的面前:“你怎么不干脆繼續說,說你就是因為內疚才嫁給我?” 斯定中捏住我的臉頰,惡狠狠地說:“說??!” 我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沒錯,就是那樣?!?/br> 他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臉龐慘白得像一張紙,呼吸不上來,喉嚨發出嘶啦的聲音,他俯身拾起雙拐,掀翻了我的箱子,力氣大得嚇人,四個輪子咕嚕嚕地在地面上翻滾,一直滾到門口,斯定中拐杖一戳,箱子直接摔出了門外。 他指著我的鼻子,雙眼瞪得通紅,怒火沖天地叫:“滾出我的家!” 我站著不動。 斯定中一拐杖砸向大門,震得驚天巨響。 斯定中繼續怒吼道:“滾!滾去讀你的書!” 他憤怒地轉動輪椅,一拐杖砸向我腳下的地板,腳趾驟然一陣劇痛襲來,我憑著本能的反應驚慌地一跳,跌出了門外的臺階,還來不及爬起來,身前一聲巨響,大門砰地一聲在我眼前關上了。 我跌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 被人這樣掃地出門,平生還是頭一遭。 冷靜下來之后心里涌起無限悲憤,我何嘗受過如此欺辱,我發誓絕不回頭求他。 望著緊閉的大門,我咬著牙爬起來,將散落地面上的東西扒拉進箱子里,頭也不回地拉著箱子走了出去。 下午五點多,秋天的斜陽映照在街上,樹影搖曳。 我身上穿了一件襯衣,一條薄薄的牛仔褲,方才出了一身的冷汗,風一吹,這才覺得有點涼。 站在街邊攔車,我翻出兜里的零錢包,里面有張卡,還有若干散鈔,又檢查了一下,一切手續證件都在箱子里了,我直接去機場,買了張機票飛紐約。 我返回學校去,先讀LLM,斯定中實在要離婚,我就繼續讀JD,讀JSD。 我總歸還有書可以讀。 東奔西跑了一個星期之后,距離開學前的三天,我終于搬出了酒店,住進了曼哈頓下城區,我在22街的一幢公寓大廈租了一套小公寓,公寓距離華盛頓廣場附近的學院只有半小時的路程,走在下城區的街道上,舉目皆是高聳的摩天大樓,遠遠還看得到的新建的世貿中心的頂樓,我還花了半天時間逛了逛格林威治村,我們學校毗鄰格林威治村,這里是無數美國小文藝青年的聚集地,除了大量的爵士酒吧和實驗劇場,校區附近還擁有各種口味的餐廳,而且美味又便宜。 新奇忙碌的生活暫時沖淡了我背井離鄉的獨孤感。 將行李住所安置妥當之后,又忙著在中國城忙著置辦廚具,我本不善廚藝,如今淪落異鄉,為了不天天吃三明治,只好花了兩天去市場買回食材對著菜譜,苦練幾道簡單速成的中國菜。 開學之后,太忙了,日日早出晚歸,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讀書和泡圖書館。 斯太太對于我去遙遠的東岸讀書,其實頗有微詞,但老爺子疼愛我,我跟二老保證只要有假日就飛回舊金山,加上學期只有一年,她也不再說什么了。 我們在舊金山的家里吵得天翻地覆的事情,長輩自然不會知道。 過了一個月,生活漸漸平靜下來,我打電話回去給斯定中,是傭人接的,說:“斯先生去醫院了?!?/br> 見鬼,半夜三更,去什么醫院。 他就是賭氣不理我。 我掛了電話,也不再打。 開學兩個月過去了,對于我這種從未曾在海外有過讀書經歷的學生來說,縱使英文還過得去,可是成績也實在堪憂,而且NYU的法學院課程讀到最后,據說要全科B以上才能畢業。 如今再無人可以依賴,有時獨自坐在的圖書館的二樓,背書背得累了喝杯咖啡,望著冬日的街區,偶爾會想起我在南大讀書時的愉快時光,想起那時在律所里做功課,從斯成到孟宏輝到鐘楚益,誰有空誰就輪流著給我做指導,想起種種該想起的不該想起的往事,才后知后覺地發覺自己是多么的幸運。 于是我更加不能退卻,只能自己鼓足勇氣向前走。 ☆、第42章 四二 開學兩個月過去了,對于我這種從未曾在海外有過讀書經歷的學生來說,縱使英文還過得去,可是成績也實在堪憂,而且NYU的法學院課程讀到最后,據說要全科B以上才能畢業。 如今再無人可以依賴,有時獨自坐在的圖書館的二樓,背書背得累了喝杯咖啡,望著冬日的街區,偶爾會想起我在南大讀書時的愉快時光,想起那時在律所里做功課,從斯成到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