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河水上,它們隨著濁流旋轉,漂動,遠遠分開,又不時被水波拍打到一塊。逝者不絕,兩只河燈磕磕碰碰著,順著水流漂遠了。五十一呆咩回來,風憐目叫好了飯菜,兄弟倆便坐在一塊兒吃晚飯。風憐目道,“丫頭呢?”呆咩道,“在揚州認識了個萬花的朋友,憐心非要跟著他玩,遲幾日過來?!?/br>風憐目將呆咩喜歡的菜夾到他碗里,“你也管管她,小姑娘家家,天天都玩野了?!?/br>呆咩扒著飯,嚼盡了嘴里的才道,“哥,她現在每日隨著我在江湖上跑,我就算要她大門不出二門不入也不可能啊。她年紀還小,愛玩也是正常,過幾年就好了?!?/br>風憐目皺眉,半晌冒出句,“以后可別嫁不出去了?!?/br>呆咩放下碗,噗嗤一笑,“等以后真找到人家,哥你可別舍不得?!?/br>風憐目瞪他一眼,給呆咩的空碗里盛上湯。兩人吃完飯,呆咩忽然感嘆道,“若是十年前,我可真想不到?!?/br>“什么?”“有朝一日我們兄弟兩人的主要話題之一是小孩的教育問題?!?/br>“…………”風憐目笑了笑,沒答話。若是他弟弟找到中意的姑娘成親,生了個孩子,他這個做大伯的和弟弟說說侄子侄女,該有多好。這話他以前還會提,現在卻幾乎不說了,他知道他弟這性子,強求不得。如今他弟也已經踏進這個渾水里,能求個平安,足已,還哪能奢求那么多呢!呆咩看風憐目臉色恢復了許多,已經不像之前那么難看,也放下了心。他哥現在心情不錯,趕快說了吧。“哥,我剛剛在河邊遇見一人?!?/br>“誰???”呆咩小心翼翼地吐出兩個字,“陳符?!?/br>風憐目的目光瞬間險惡起來,提高了聲調,“你——”你小子可是發過誓的!再與那家伙有糾葛你哥我就要倒霉!呆咩連忙截斷他哥話頭,解釋道,“不是我要見他,他也不是來見我的!偶然!完全是偶然!不算數!”“洛陽那么大,怎么偏偏你倆就遇上了?!”這句氣話剛說出口,風憐目就想到昨晚巧遇李元朔的事,洛陽這么大,怎么他就偏偏和李元朔遇上了?兩件惱火事一疊加,風憐目差點氣得扇自己一巴掌。“哥你消消火?!贝暨阃笸肆送?,“他是來找你說事的?!?/br>呆咩將陳符的話原封不動說給風憐目聽,風憐目考慮的時候,呆咩問道,“哥,你和李元朔認識???”風憐目很想說不認識,不置可否地嗯了聲。呆咩等他決定。風憐目開口,“你去查查李元朔的背景,看看他和袁師道有什么糾葛?!?/br>呆咩一愣,“你們不是朋友嗎?”風憐目道,“我何時說我們是朋友了,你又腦補?!?/br>“哎,不是朋友是……?”“走路認識的,不熟?!?/br>熟稱:路人。雖然這個路人已經蹦極式發展,昨夜破防直接扒掉內衣了。“這么巧!我也是走路認識他的!”“…………下次再結識這種頭上長須須的,必須先跟我報備,經過我比準?!?/br>怎么突然說這個,呆咩小心道,“哥,你在說笑話?”“干活去?!憋L憐目把他弟攆出去了。五十二李元朔和袁師道的恩怨十分好查也十分簡單:早先,夏州原有天策,神策兩只軍隊駐守,兩邊領頭的就是李元朔和袁師道。兩家素來不和,守著一個地方,難免摩擦不滿,互相比較。但是時間久了,事態慢慢就發生了變化。李元朔事事都比袁師道高出一籌,幾番明爭暗斗袁師道都沒贏過半分,上頭交待的事多落到了李元朔手上。發展到最后,李元朔竟將神策軍生生擠出了夏州。李元朔三年守喪期間,袁師道因為熟悉夏州事務,被專門調去代領其職,前不久被招回來,顯然是為了李元朔重歸。袁師道之能不如李元朔。此番安排簡直將此話昭告天下。第一次被擠出夏州,已是切骨之恨,這次更是奇恥大辱,袁師道怎么吞得下去?將李元朔剝皮抽筋都不足以消恨!兩人明里暗里已經斗了多年,這會李元朔將回夏州,袁師道會不會搞出什么事?風憐目知道,陳符此人行事,沒有必要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你去李元朔那跑一趟,知道他宅子在哪么?”“查到了?!?/br>“早去早回,”風憐目若有所思地說完,續道,“最好別照面了?!?/br>呆咩站在門口,往回走了幾步,瞅著風憐目半天沒動,“哥,我發現件事?!?/br>風憐目坐在桌邊寫東西,沒抬頭。呆咩神情有些猶豫,慢慢道,“你是不是有心事?”風憐目動作停了下來,微微側了頭,“我也發現件事?!?/br>“???”風憐目將筆往硯臺上一擱,淡定無比道,“我發現我身上這毒蠱,確實可以行房事,只要不動情就行了?!?/br>如果呆咩嘴里有口茶,現在一定全部貢獻到他哥身上!……然后被他哥掃地出門。風憐目還一副科學分析的語氣,“我原來也有猜測,毒蠱是否能將情欲之事與情愛之心區分,現在看來,毒蠱的引發條件確實與房中之事無關?!?/br>風憐目的話過了呆咩的耳,啥都被消音了!就剩頭上飄的“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房事……”,正圍著他的發冠作無規則公轉運動。叫了那么多年哥,他突然又對風憐目有了新的認識!風憐目想這孩子臉色好怪啊,“你怎么了?”呆咩困難地咽了下口水,結結巴巴地道,“大、大概是有、有點……興奮?!?/br>“你年紀也不小了?!备缫詾檫@種成人話題已經可以和你說了。“哥,你、你咋會做這事呢……”“酒后亂性?!奔由媳话霃娖?。“不對啊,你喝醉之后都很安靜,頂多是見誰都當是我?!?/br>風憐目臉上又不好看了,“從今之后,我滴酒不沾?!?/br>看他哥樣子,正是情緒翻涌的風口浪尖上,之前的平靜都是表面現象。“那……”呆咩糾結著問著最核心的問題,“那姑娘呢?”風憐目剛想什么姑娘,立刻明白呆咩的思路了,不得不說,呆咩的思路此時絕對是正常人的思路。“我跟他不熟?!憋L憐目模糊道。不熟就能做這事,呆咩痛苦地刷新著對他哥的概念,是他太連清還是大人的世界他還懂得太少以至于少見多怪其實這種事和上飯館吃完大rou面一樣稀松平常BLABLA……抱著最后點希望,“是勾欄女子么?”“不是?!?/br>“是良家女子啊……”瞧呆咩那樣,比風憐目這個當事人(受害人)還痛苦萬狀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