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自然不會怪罪,但不代表我不會做些什么?!蹦莻€女人,就該讓她長點記性,就算沐寒訣根本不將她放在心上,但他給她看了景瀾的真實面貌,盡管是易容后的,依舊讓赤炎烈感到不悅,何況……那個女人還抱了沐寒訣。以赤炎烈的性子,沒有殺司青翎,亦未讓她斷手斷腳,已是很大程度的退步。察覺到赤炎烈眼中的殺意,司南星知道要赤炎烈完全放過司青翎是不可能了,不過讓司青翎受點兒教訓也好,免得往后又惹出什么事來。這么想著,司南星便道:“還請皇上看在舍妹不懂事的份上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盡?!?/br>哼,不懂事?赤炎烈暗自冷笑,還真是個“好”借口。“這次便讓她長點兒記性,還請司莊主管好令妹,我想無論你我都不愿這種事發生第二次?!?/br>自南澤山莊離開后,赤炎烈直接回了宮,而沐寒訣則回了自與赤炎烈成親后便未歸的卿相府。想起在南澤山莊遇到司青翎的種種,剛踏進府中的沐寒訣又出了府去,而他此刻要去的,是惜花閣。沐寒訣依舊戴了那銀色面具走入惜花閣,輕歌見他來,雙眼頓時綻放出奇異的光彩。沐寒訣看了輕歌一眼直接去了后院,輕歌喚來人將剩下的事交代了,便朝后院走去。那清俊的身影依舊如初,輕歌癡癡地看著沐寒訣,朱唇輕啟,深情的呼喚便出了口:“公子……”見輕歌這般模樣,沐寒訣嘆道:“輕歌,你不必再報答我救你之恩,曼舞我已隨了她去,你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罷?!?/br>這天終于還是來了么?公子不再需要我,公子要我離開……輕歌想笑,眼睛卻酸澀得厲害,心就像刀子在割似的,“……是因為炎帝嗎?公子真的愛上了炎帝?”這個無怨無悔地跟在他身邊多年,盡心盡力做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的女子,沐寒訣對她始終比旁人多了些憐惜,但正因如此沐寒訣更不想欺騙于她,“是我負了你,這世上能讓我動情的,只他一人而已?!便搴E說得很清楚,甚至清楚得對輕歌而言有些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若能讓她就此死心也好。淚在眼眶中打轉,堅強如輕歌,卻不愿讓它們落下,“公子當初為何告訴了曼舞真實身份,卻隱瞞于我?”若非炎帝生辰,沐寒訣讓曼舞進宮獻舞作為她跟隨景瀾的最后一次任務,輕歌至今還不知她們的公子竟是鼎鼎有名的白衣卿相!惜花閣雖名為妓館實為情報組織,但除了在那些恩客無意間說漏口的話中得來的消息,惜花閣向來只查景瀾吩咐查的消息,輕歌一直未發覺景瀾與沐寒訣為同一人便是因此。剛得知景瀾是白衣卿相時,輕歌除了震驚便是無法抑制的苦澀,原來公子竟是朝廷中人,可笑她還擔心公子與朝廷來往會引火自焚,呵……公子究竟將她當作什么?沐寒訣道:“理由很簡單,你對我有情,曼舞對我無意,情最是讓人迷惑,它會讓你在面對我的事時不如曼舞理智?!?/br>果然是很簡單的理由,這也是沐寒訣一向的作風,他總是將事情看得太過透徹。輕歌釋然,又道:“公子對炎帝也是如此?”出乎輕歌意料地,沐寒訣給出的答案卻是否定的:“不,我們不同?!?/br>輕歌疑惑,“為何?難道是兩個男子之間與男女之間有何不同?”沐寒訣道:“無關男女,只是我們本都為冷情之人,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在最冷靜理智的狀態,彼此都不會成為對方的弱點,而是助力,我與他便是清楚地知道這點,才會放任自己沉淪?!弊钪匾囊稽c卻是他們于對方而言存在著最致命的吸引力,無論是他,還是赤炎烈,都無法抵抗這種吸引,最終的選擇只能是順從。看著沐寒訣提起赤炎烈時唇角那抹不同與平時的溫柔弧度,輕歌知道她是真的無法再騙自己了,可是,要放棄又談何容易?“公子,讓輕歌繼續跟在你身邊吧,哪怕是以屬下的身份也好?!?/br>“這是你的選擇?”輕歌堅定道:“是?!?/br>“你便繼續掌管惜花閣吧,何時你想離開了便可離去?!?/br>“是,公子,輕歌先告退了?!?/br>“去罷?!?/br>輕歌屈身行了一禮便匆忙轉身離去,她怕,怕慢了一步便讓沐寒訣看到她滿臉的淚水。輕歌是一個孤兒,當年快餓死街頭的她為景瀾所救,那時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朝她露出那般溫柔的笑容時,輕歌便決定了要永遠跟在這個人身邊,即便后來只是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亦無怨無悔,愛了這么多年,景瀾,你讓我如何放下?哪怕,你不再是我的景瀾……沐寒訣縱然憐惜輕歌,卻從來不是多情之人。輕歌是個好女子,若不是赤炎烈,或許有一天沐寒訣會選擇輕歌與他相伴,但如今他只能辜負輕歌,赤炎烈才是那個將與他相伴一生之人。☆、030大雪紛飛十二月十五日,皇城下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那純潔無暇的白,似羽毛般翩然飄灑,入眼處一片雪白,銀裝素裹。沐寒訣從來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無論以往還是現今,沐寒訣不會刻意去回憶經歷過的事,但一些深埋腦海的記憶,總是在不經意間被挑起。想起過往種種,沐寒訣已可以平心靜氣地面對,如今也不過是片刻失神罷了。然,便是這片刻失神亦被赤炎烈察覺了去。赤炎烈從身后將沐寒訣整個人抱入懷中,與他一同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輕聲道:“在想什么?”沐寒訣順勢靠在赤炎烈身上,雙目依舊望著那鵝毛大雪,“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蹦菚r,他的爹娘尚未死去,他還有愛他寵他至極的哥哥,有一個溫暖的家。赤炎烈擱在沐寒訣腰上的手微緊,“說起來,我還未聽過你進空之前的事,你講與我聽聽吧?!?/br>“……好?!?/br>小時候的沐寒訣還不叫沐寒訣,他的家并不是太過富裕的人家,但那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沐寒訣的父親一生只娶了他的母親一個女子,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對彼此一心一意,忠貞不二,那時沐寒訣便決定待他長大了,也要做父親那般癡心的男子,找一個相愛的女子度過一生,就如父親對母親說的那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除了父母,沐寒訣之上還有一個比他大四歲的哥哥。兩兄弟感情很好,哥哥總是很照顧沐寒訣,有時候沐寒訣做錯了事,哥哥還攬在自己身上,就怕沐寒訣被爹娘罰了。在沐寒訣的記憶里,哥哥是個很溫柔的人,他笑起來很好看,沐寒訣也學他那樣笑,但天生活潑調皮的他怎么都做不出哥哥那溫文爾雅的氣質。有父母還有哥哥的愛,沐寒訣生活得很幸福,沐寒訣總想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