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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擦著,他的手本就白凈,和阿木臟兮兮的手指碰著,就更是顯出對比,阿木就這么看著自己的手指被顧臨一點點洗干凈,變成一樣的顏色。指尖,指頭,當他碰到指縫的時候,阿木只覺得癢得不行,似乎顧臨的手指直接就順著他的指縫碰到了他心口上,叫他心口砰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阿木猛得收回了手,眼里還有些驚訝,輕輕的喘著氣。他蜷在一起的指尖抖得不停,被碰觸的感覺還留在上面。也不是沒和顧臨牽過手,可這次,偏偏叫他覺得……一直癢到心里,簡直想要伸到胸口撓一撓,看看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蟲子咬了。顧臨見了他的樣子,拉下他的手:“怎么了?”阿木愣愣的看著顧臨,想也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好像被咬了?”顧臨皺眉,湊近了他:“我看看?!闭f著就輕輕的拉著他的衣服。衣服被拉開,白乎乎的小身子,帶著少年特有的韌勁兒,rou是rou骨頭是骨頭的,明明瘦瘦的很卻不顯得纖細,反而充滿著力量。顧臨的動作一頓,放在阿木肩上的手就蜷了下。阿木沒察覺,自個兒還糾結在那奇怪的感覺上。衣服被越扒越光,半個身子都出來了,可是沒什么傷,肩膀上稍微有些擦傷,并沒有什么蟲子叮咬的痕跡。顧臨輕輕的摸了摸那個擦傷,拿水沾了袍子擦了,又抱了阿木,視線越過阿木肩膀去看他背后。少年的后背細細的,背脊處微微凹陷,光滑的線條一直蔓延,逐漸收攏成纖細卻結實的腰部,再就是rou呼呼的屁股,尾椎處有個小槽,被褲子蓋著不能看到全貌。顧臨看著,眼里的光亮就有些發黯,他微微垂了視線,輕輕放開了阿木不再看,將他的衣服拉起,仔細的穿好:“沒被咬?!?/br>阿木唔了一聲,他其實也意識到應該不是被咬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呼吸急促的厲害,顧臨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氣一直往他鼻子里鉆,他聞著就想靠近,抱一抱,蹭一蹭,還想……用嘴唇碰一碰。這么一想,心跳快得簡直要從胸腔里跑出來,他死命捂住了,雙眼就愣愣的看著顧臨,眼眶紅紅的,濕漉漉的,像只被綁住了的小兔子,可憐兮兮得想讓人安撫得摸一摸。“公子……”阿木問:“為什么我心跳得這么快?”顧臨聽了,忙拉了他的手,測著他腕間的脈搏。阿木忙抽開了手:“碰……碰到公子的話,會跳得更快!”顧臨的手還垂在半空沒放回去,聽到阿木的話,那手就蜷了蜷,收了回去,放在身側輕輕的握著。他看著阿木,眼里的光亮像是螢火般叫人著迷,即使是比起黃昏間金紅流轉的陽光也毫不遜色,至少阿木半點也移不開目光,幾乎就沉溺在那目光里,沉溺,沉溺,再也離不開。顧臨卻輕輕的抱住了阿木,身子緊緊的貼著,他將阿木的頭摁在了胸口,低聲說:“聽?!?/br>阿木的臉幾乎是立即就漲紅了,從前離那樣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緊張過,不知道現在是為什么。他抓住了顧臨身側的衣服,低聲聽著。撲通,撲通,撲通。是心跳。和他幾乎跳得一樣快的心跳。阿木愣了:“公子的,和我跳的一樣快?!彼淞瞬?,抱住了顧臨的身子,腦袋緊緊貼著顧臨胸口,好奇的問:“為什么?”顧臨回答著他,聲音模模糊糊:“是心疼?!?/br>阿木不懂。“你看到我那身傷時,就心疼了我,心疼的時候,心會跳的很快”顧臨說著:“那時候,我聽到了?!?/br>阿木不知道初次見面時,自己的心跳是不是那么快,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有心疼了顧臨,那樣幾乎稱得上殘破的身子,卻半聲都不響默默的受著,哪怕疼得都暈厥了過去。他那時哪里是心疼,是恨不得替他受一點。可是,他能做到的,只是換藥的時候輕一點,對著傷口吹一吹,再嘆上兩口氣。阿木卻忽然想到了什么,摸著顧臨和他一樣快的心跳,低聲說:“這是……喜歡啊,公子,這是喜歡??!”他抓著顧臨的袖子,像是解開了迷惑了很久的謎題,眼睛晶亮:“阿娘說,會心疼的時候,就是喜歡了,阿爹總說,他可心疼阿娘了,阿娘是他最愛的人了!”顧臨聽著,眼里卻有絲迷茫。阿木意識到了什么,忙低了頭,懊惱的恨不得捶自己腦袋兩下。顧臨從小被他父親虐打,又沒有母親愛護,少年時被換到了完全陌生的家,哪里會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顧臨卻逐漸湊了過來,靠得他極近,眼中似乎有著某種叫人呼吸都要停止的亮弧,轉動間都是晶瑩的光澤。他壓向了阿木,唇就緊緊貼在了阿木的嘴上,柔軟濕潤的唇相碰間,猶如一道閃電,劈得阿木腦袋都一暈。顧臨沒有進一步,只是貼著,不時的輕輕的分離,再貼上去,小心翼翼又溫和柔軟。過了一會兒,他放開了僵成石頭的阿木,眼睫都是濕潤的,嗓音低?。骸澳?,這是什么……”阿木眼睛瞪得圓溜溜,結巴的說:“是……是吻……”顧臨卻笑了,那樣細微,只是唇角的勾起,卻叫阿木看呆了。他重復了一遍:“吻?”阿木點頭。顧臨又貼了過來,細致又溫柔的親著,喉嚨里像是藏了只呼嚕的貓,那樣低沉的說:“喜歡的?!?/br>阿木就像泡在了溫泉里,整個人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躁的,熱得要命,眼皮都紅了,耳朵尖簡直都要冒煙了。他想起在河邊吻著顧臨的時候,肯定被顧臨學去了,現在才會這樣來親他。窗外的風吹打著石屋,空空空的響,外頭的沙石都吹了進來,可床上的兩個人卻絲毫不在意,細致的親吻,身子貼著,微微抱著,姿勢單純,足夠溫暖。入了夜,風更大了。阿木從窗戶口探出腦袋看的時候,天上連月亮都看不見,云朵像是那天下暴雨時快速的移動著,黑藍的天基本都被沉甸甸的云覆蓋著,看起來壓抑的很。阿木摸摸自己有些燙呼呼的唇,笑容怎么也藏不住。他哼哧哼哧搬著床邊的水缸。沒窗戶,沒事兒啊,這水缸那么多,隨便搬一個就能擋住窗戶,什么風都能擋住。門大怎么辦?也沒事兒,抗兩個水缸疊起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