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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信地問陳時榆:“行嗎?”陳時榆憋著笑,整張臉都扭曲了,“陸訥,你怎么跟一鄉土教材似的——”陸訥撲過去一手臂就把陳時榆給框住了,半邊兒身子撲在他身上往下壓,一手使勁兒蹂躪他的頭發。陳時榆一邊躲一邊哈哈大笑。玩了一會兒,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陳時榆一邊兒撥著被陸訥弄亂的頭發,一邊兒說:“其實還行,就是看慣了你平時不修邊幅的樣子,所以一時很難適應?!?/br>導購小姐在一旁幫腔,“其實這位先生身材標準,個子又夠高,穿什么都好看,這套衣服就是走文藝復古風的,在配上這樣的休閑風格的西裝,特別有味道?!?/br>陳時榆又給拿了一件白色拼棕色麂皮領的外套,“試試這件吧?!?/br>接下來一個小時,陸訥被陳時榆這小子指使得團團轉,差點讓陸訥再次給動用武力鎮壓了,總算將一身行頭給配齊了,付錢的時候陸訥再次體會了把血壓飆升腦中缺氧的瘋狂,聽著導購小姐笑容甜美地報出總價,陸訥瞬間捂緊了自己的錢包,就像捂緊自己的童貞。陳時榆這個吃里扒外的小子,面不改色地搶過了陸訥的錢包,抽出里面的信用卡遞給導購小姐。當POS機發出咔嚓咔嚓的走紙聲時,瞬間與陸訥身體里喀吧喀吧心碎的聲音重合了,陸訥覺得,接下來一個月,他的夢中將一直都被這兩種聲音包圍——走出那家店的時候,陳時榆又瞧上一條羊毛圍巾,讓店員取下來,伸手給陸訥掛上。陸訥看見那1888的標價,都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怎么樣,帥嗎?”陳時榆笑著點頭,“帥?!?/br>陸訥特拽地斜睨了他一眼,學著洗發水廣告一甩頭發,說:“就算我很帥,你也不要愛上我,我是風中的一匹孤狼?!?/br>陳時榆抬腳踢他,“陸訥你要點臉行嗎?”陸訥跳著躲開了,“陳時榆同志,語言檢點點啊,你現在面對的是陸編劇,以后就是中國著名青年導演了,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忽然白光一閃,陸訥和陳時榆同時扭頭望去,就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心虛地收起手機,踩著Gucci小短靴咔噠咔噠地低頭走了。陸訥后知后覺,“她剛剛在拍我們?”陳時榆也有些疑惑,“好像是?!?/br>陸訥正想問他們有什么可拍的,就他們如今這知名度,脫光了衣服都沒人看,何況還穿著衣服呢,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叫聲,“小陸!”陸訥扭頭循聲看去,先看到的是蘇二那張隨時都可以直接上T臺的桀驁陰沉又俊美無匹的臉,兩道眉毛刀鋒一樣犀利,眉毛下的雙眼像被寒冰包裹著的黑鉆,盯著自己高高在上卻又非常用力,好像要把自己給刺穿似的。剛剛出聲的,顯然不是他,陸訥的目光往下移,看到了站在蘇二前一級臺階的羅三。羅三臉上是真心誠意的笑,看見陸訥挺開心,他手中提著一盒包裝精致華貴的英國紅茶,兩人一前一后隨著扶梯緩緩下來,幾步便走到了陸訥面前——“想不到在這兒碰上了,最近怎么都不見你出來玩啊——”陸訥堆起客套的笑,“躲家里偷懶呢,這不頭上傷沒好齊全就不想出去瞎晃蕩了,萬一磕著碰著了,家里老太太不得急死!”陸訥含糊了幾句,當然沒說實話。羅三點點頭,“也是,我那會兒還想上醫院看看你來著,結果你就給回家了——”“那真對不住,我這人打小兒就怕進醫院,住一晚上受老大罪?!?/br>自始至終,蘇二就沒說話,下了扶梯之后,目光就落到了陳時榆身上,黑沉沉的目光如有實質,陳時榆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疏離又客氣的笑。蘇二的眉尖一蹙,目光輕飄飄地移開了,在陸訥手中的購物袋里轉了一圈后落到了掛在陸訥脖子上的圍巾上,幽幽地問道:“買衣服?”陸訥一愣,有點冷淡地點頭,“對?!?/br>蘇二偏頭對店員說:“把這條圍巾包起來?!?/br>店員估計認得蘇二少,表情特別誠惶誠恐,動作麻利地從陸訥脖子上將圍巾取下來包好,雙手遞給蘇二,蘇二一手接過,直接遞給陸訥,“給你?!?/br>陸訥沒接,臉上那層虛假的笑已經掛不住了。蘇二似乎有點疑惑,虛了虛眼,問:“不喜歡?”陳時榆的瞳孔微微緊縮,擔憂地看著陸訥死寂的臉色,他了解陸訥,陸訥從來不是那種乖小孩兒,平時看著雖然嘻嘻哈哈神經粗得跟跨海大橋鋼纜似的,但真把他惹毛他他能把你往死里揍?,F在的陸訥,就處于這么一個臨界點上——第二十三章陸訥垂著眼睛盯著提在蘇二手上的白色購物袋,不合時宜地想起前幾天,和張弛老肖他們吃完夜宵談起的話題。瞧,蘇二才是真絕色,要對象不是陸訥,陸訥不得也伸出拇指夸耀,“果然大氣!”羅三已經敏感地察覺到空氣中那種無形的僵持,清咳幾聲妄圖舍身取義力挽狂瀾的時候,陸訥輕描淡寫地接過了購物袋,話說得挺客氣,“那我謝謝蘇二少了,老讓您這么破費,真挺過意不去的?!?/br>蘇二盯著陸訥的眼睛說:“晚上‘御海棠’,我過來接你?!?/br>羅三趕緊見縫插針,“對對,今兒無論如何得去,不去就是不給面子啊,你說說能讓我們蘇二少親自邀請的,整S城能有幾人?”陸訥是真不想去,又是去“御海棠”這種會所,想也知道能干些什么,但陸訥都已經拒絕過那么多次,再說不去,也太不識相,又有羅三的面子在里面,陸訥的電影還捏在人手里呢,“行,一定到,不過接就算了,我自己打車過來吧——那就這樣,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二少,羅少,晚上見?!?/br>說著也沒給羅三蘇二再說話的機會,轉身扯了陳時榆就走。站在下樓的扶梯上,陳時榆轉頭擔憂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陸訥,,沒有了一慣的嬉皮笑臉,他的臉在商場璀璨的燈光下如同雕塑般立體古典,陰影部分更將五官修飾得英氣肅穆,嘴角微微下撇,沉默如有實質。陳時榆蠕動了幾下嘴唇,還是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陸訥回到自己那兩瓣屁股大的出租屋,瞧見滿地的煙頭,從中還夾雜著雞骨頭,昨天通宵麻將,凌晨六點散的場,陸訥倒頭就睡了,那幫孫子也沒誰有那個覺悟幫陸訥給收拾一下。本來心情就不好,回家見到這副情形,就更糟心了——陸訥這會兒想的是,他這時候身邊要有個女人,能這樣?一想就想起楊柳來了——陸訥將購物袋往床上一扔,脫了外套,拿了掃把把地給掃干凈,垃圾收起來房門口,準備出門的時候順便扔了。又從樓下的房東那兒借了個拖把,把地給拖了一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