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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東西,但是無所謂,只要能進入觀眾的視線,他相信顧淮抒這個角色,只會讓人印象深刻。他如此看重的作品,絕對要有一說一,不留遺憾。白青沅看著這個在顧淮抒造型下有些魅人的晁善,他不禁產生了一絲好奇……韓騏君這人白青沅僅限于在太上忘情時的了解,他是個非常喜歡演技好的人,性格比較乖張自我,還有些難以琢磨的喜怒無常,這樣個性的人倒是能做出為難他人的事,可晁善呢?又是怎樣一個發展,與韓騏君有了碰撞。可惜齊衡不了解啊……(胡里:喂喂不是我把齊boss當八卦收集中心,是你自己啊喂?。。?/br>白青沅沒有過當面發問人家私事的經驗,他眨了眨眼睛,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思緒轉而言他,“你把顧淮抒詮釋得很好?!?/br>不過桃士在劇組也是其一因素,她幫著每個人還原了當時她所想描述出的性格,而李子鑠看起來不好相與,但是卻意外地尊重配合她,給與她想法上的支持。而沈綽,他從來不自以為是地去篡改桃士的想法,他只對權謀場面上下筆,老練的文風配合敏捷的思維,反而讓桃士學到了許多思路。“你才是,因為有你帶我入戲,我才能詮釋到位?!标松坪茏匀坏鼗卮鹚?,兩人一邊翻著劇本一邊交流,畫面異常和諧。忽然一陣風襲來,將兩人手上的劇本翻開一大半。瞟到什么的晁善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那是他們還沒拍到的戲。御疏因為個別官員多次進言,在大殿上宣布了選秀納妃的事情,不出所料顧淮抒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只是他義正言辭以今上貪圖美色斥責,令他的死對頭們在吃驚之余還有些嗤笑。下了朝,御疏反手就是把跟著他進御書房的人推到了門上質問,他那腦袋里把他說的話給忘哪去了。晁善嘆了一口氣。……沈念呼出一口氣,看了眼那邊敞開的大門,今天顯然倒了大霉,撞見了這樣的事情。只是還沒等他松口氣,那邊的帝王說話了。“沈念?!?/br>識相的沈念皺著臉就從側殿出去了,他聽見看見這些東西他也不想的啊,身為起居郎總伺候在帝王一側寫小本本沒錯對不對?可誰知道今天就發生了這些事。還有顧右相出去時往這看的一眼……唉,這都什么事??!“全聽到了?”帝王悠然地挽了袖子,從座上走了下來。沈念連忙跪下,“臣什么都沒有聽見,什么都都沒有看見?!?/br>對于他的反應帝王既沒有表示滿意,也沒有表示不滿,施施然地從跪著的他身邊走過。作為起居舍人得沈念跟著帝王的這幾年,他早清楚地明白,這位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測。御疏手指從他的肩頭滑過,聲音十分平靜。“腦袋在不在,全看個人?!?/br>沈念如蒙大赦,“謹遵帝令?!睂⒛X袋重重磕在地上后,沈念更識相地馬上起身告退出了御書房,臨走時還把御書房的門給嚴實帶上。可是他不知怎的被神鬼迷了心思,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看向那位令他畏懼又崇敬的帝王。那人一身寬大的暗色袍子罩著削瘦的身體,長長的衣擺拖曳在地,衣上勾勒著象征著無上地位的龍紋,從沈念這個方向只可見一個背影,和那暗色袍子襯托下更加蒼白的頸背。明明只是一個背影,在這幽暗嚴肅的御書房里,卻透著森森的寂寥。沈念恭敬地低下眉眼,將門關上。有些作為下臣不該去生起的心思,開始活躍了起來。門關上的聲響一落,御書房就只剩下一位孤家寡人。御疏手指開始解開旒冕的旒繩,將象征著榮耀與帝位的帝冠就這樣隨手擲到地上,流蘇墜地琳瑯清脆。從門那邊透過來的光線打在旒冕上面,勾勒著晦暗的光影,它的主人拖曳著暗色的長袍,迤然而去。……“喲?!?/br>沈念嚇了一跳,這不知何時站在那里,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走的顧淮抒正笑臉迎人地看著他。當朝有名的蛇蝎美人站在跟前,沈念心中暗叫不好:這祖宗是來就起居注釋來說事的。顧淮抒瞟了一眼他懷里的小本本,端的是嚴肅正經:“不知沈舍人今日可有空?”沈念眉眼恭順,“陛下今日不準我跟在身側,若右相大人愿意屈就,小人請大人喝茶?!?/br>顧淮抒挑了挑眉,“喝茶就不用了?!彼檬直城昧饲蒙蚰顟牙镒o得緊的簿子,“你家主子不準你記著?”沈念猶豫了一瞬,還是識相地回答了,“是?!闭f完偷偷拿眼瞧顧淮抒的反應。聽了回答后的顧淮抒看上去有些失望,嘴巴還不自主地砸吧了一下,沈念突然覺得自己窺視到什么不該知情的東西,連忙低下了頭不語。顧淮抒雖然有些失望,可一切都是預料之中,他早就清楚地明白御疏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留人話柄。他頗覺得掃興地揮了揮手,放沈念離去。他在御書房與御疏說的那個賭,毫無疑問,御疏拒絕了。——“顧淮抒,你拿什么跟我賭?”是啊,他有什么對方看得上眼的呢。沒想到對方這么容易就放過了他的沈念連忙告退,只是轉身那刻又想起了殿中那個背影,他停駐下腳步,微微側頭道。“右相大人有些自私了?!?/br>說完像怕顧淮抒計較連忙逃一般快步離去。顧淮抒怔在原地,半晌,苦澀一笑。連一個起居舍人都能說道他了……可他何嘗又不明白。御疏身為一代帝王,要承擔的責任很多,兒女私情對于他來說要排在國家、責任、百姓、禮孝的后面,甚至為了達到平衡的程度,兒女私情什么的帝王也不能要。為了百年之后能得見列祖先帝,他要有賢明的決斷,要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繼承人——他明白,可他接受不了。要他看著御疏越走越遠,甚至擁有他自己的子嗣,他怎么接受得了!只要一想到有另外的人觸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他就起了戾氣的心!他本就污泥一灘,肆意妄為、恃寵而驕,他若成佞臣遺臭萬年也甘,可若叫他放棄御疏……他不需要別人的原諒,亦明了自己的自私,可他就要御疏眼里心里只見到他一人!黃泉之下,什么罪他都受著!顧淮抒一振袖,表情恢復如常,只是離開的步伐更加堅定了。……白青沅站在機位對準的地方,解下了袍子的腰封,不過在外袍脫下后李子鑠就喊了停,切換到袍子被丟下的畫面,然后再加上一個御疏穿好錦衣的鏡頭片段。三段畫面,拍了三十幾分鐘,最后可能只會剪到四五秒左右。李子鑠:心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