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顧淮抒現下才有些失敗感,“阿疏……”御疏掰開他纏著的手,捏著他手腕的力道很重,直到顧淮抒覺得有些疼痛得曲起了眉心,他看著抵在懷里的人,低下的視線讓人避開了旒冕的流蘇看進了那雙無法言表的眼眸,“顧淮抒,孤的縱容倒助長了你的氣焰?!?/br>顧淮抒忽的覺得心尖上有絲酸痛,十四孤苦被六皇子撿回了宮,初見那人坐于馬車之中,高高在上俯視他的神情,如玉的面容,淡然的視線,他便生起了無法言說的污穢心思。受寵若驚地成了六皇子的伴讀,自此三四年的長久伴隨,他的心思早已從一顆小小的種子,長成了爬滿心臟的藤蔓。他對他說,他叫顧淮抒。故,懷,疏。他有了一個離他十分近的位置,可以用偷偷藏著小心思的語氣喊他,阿疏。對方縱容,高漲了他那不能言說的心思。奪嫡之路,到目送他高登帝位,九年春秋??删嚯x,卻在他的自作孽下,越走越遠。十八那夏,引起四方注意的六皇子初次與親兄弟暗中交鋒,如睚眥小獸,反口就是咬下了對方一塊血rou,那夜,頭一次在他面前顯露了脆弱的樣子,他卻借著對方的醉眠,吻了他。之后貪心不足,每每伺機偷吻。終有一次……之后,他從陪伴的位置變成了目送,目送著對方愈加有威嚴,愈加承盡禮拜,從他的六皇子,變成了天下的主人。如今——“那你殺了我啊?!?/br>顧淮抒挑著嘴角笑著,一雙美眸之中只映著面前這人。如他所料,帝王松開了鉗制住他的手。這么多年的情分!他縱容他,為什么就不能再退一步呢!他顧淮抒不要名分不要虛榮也不要權財,只要這人叫他的名字,吻他,占有他,從此棄姓棄名,在深宮中僅當他一人之物,他便心滿意足!可這個人,卻心心念念都是做那賢明的帝王,為這蒼生天下!御疏扯開這人貼緊的軀體,眼眸定定地看著他,“顧淮抒,我不殺你因情分,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我縱容皆因我還記念著過往,你我沒有結果,強求也是虛妄。你有大好的前程,只管坐你的高位,而我想做什么,卻不是你能涉及的?!?/br>顧淮抒也定定地看著他,知他此刻是‘我’而不是帝王,他乖巧地笑了笑,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阿疏,你想名留青史,可我不想?!?/br>“可敢跟我一賭?”“就賭你,最后選是做那無上孤獨的帝王,還是我?!?/br>……“啪啪啪!”李子鑠鼓掌驚醒了在場所有人,他看著監視器里的鏡頭滿意地勾了勾嘴唇,這幾場戲下來,白青沅與晁善那默契又爭鋒相對的戲感演技,可真讓他興致勃勃。這臺詞功底,才真教人入戲。只可惜……這回憶里的吻戲也是借位。唉,李導演感嘆地對月惆悵。白青沅從戲中出來,張絮陽已經沖上前去給他遞水補妝,白青沅昨天拍戲拍到凌晨三點,整個人疲憊異常,今天午休有半個小時,張絮陽都不忍心叫他起來,可是時間還沒到白青沅就自己硬是爬起來,約束著自己的休息時間。第91章異心(三)距離平安夜過去已經有一周了,參加面試,成功給孫錫瑜留下印象,后來確定人選,再到進組恃寵而驕,一下子開始的忙碌日子,中間的艱辛不提也罷。孫錫瑜最開始想找的演員不是白青沅,但是白青沅成功了。他擁有著異心完整的劇本,對昱烜祖了解得遠比他人要多,他在面試的劇本中露出了一絲司云禪對司云善的嫉妒,就讓孫錫瑜喊了停。一般拍攝歷史劇只會將曾經的那些人物神話,很少有添加自己領悟讓那些人物變成普通人的(怕毀壞他人心目中的歷史人物,承受不起別人的譴責),可偏偏白青沅的這個添加,趁了孫錫瑜的意,讓他在茫茫人選中,記住了他。李子鑠從人群中走過來,他攤開劇本放在白青沅面前,“接下來有一場御疏換衣服的戲,你介意嗎?如果公司那方面不同意我也能理解,畢竟這年頭人設樹立很重要?!?/br>你介意嗎?白青沅有點愣,合著白青沅禁欲人設已經名揚四方了嗎?張絮陽化妝一向很效率,和白青沅也有了默契,她拿起哪種用具白青沅就會相應地以五官的哪一個去配合。此時她定完妝,好奇地看著白青沅。換衣服誒……哪種程度的?為什么她有點嗨了?!不行不行,青沅那人設捂太久了,害得她光想著看見個背影也會激動起來。“哪里入鏡?”白青沅這樣問著。李子鑠兩眼冒光,“我推薦是最好正面,白青沅你有腹肌嗎?”如果有腹肌,畫面才會更加賞心悅目。李子鑠這樣想著,腦海里已經開始有了畫面感。“嗯……有?!?/br>“還是不用了吧?!?/br>李子鑠幻想的泡泡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他冷下臉,“晁善,我又不是讓你露?!?/br>翻著劇本的晁善空出時間抬頭瞅了他一眼,“李導,你怕是沒有和沈編劇楊編劇商量好吧?!?/br>“御疏那么冷情的設定,你要是讓他露個rou,那不相當于把他的性格也剖析給觀眾了?”御疏,心中只有百姓的帝王,就是要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神秘莫測、高高在上,如果露了rou,那還不如直接把角色抹殺了。畫面美是達到了,只是觀眾的視角一直是跟隨著顧淮抒,御疏對于他們而言,也是想要而得不到,如果讓她們“得到”了,接下去的劇情又怎么會有代入感。晁善只是簡單一說,另外兩人已經明白了他完整的意思,白青沅點點頭,“晁善說的有道理,李導,這場戲還是改一下吧?!?/br>原文里桃士并沒有對此進行過多描寫,僅僅只有這么一段話,【御疏解下袍子的腰封,隨手將褪下來的袍子丟置一旁。取了一件普通的錦衣,穿戴好后走出宮殿?!吭谔沂康南敕ɡ?,她并不想讓御疏“弱”下來。他能美麗,能高傲,但是一定要讓人求而不得。這兩人從進組就一直合起來欺負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算是敵不過了,溜了溜了。李子鑠冷著一張臉,“你倆好的很?!闭f完把劇本打在手掌中,恨恨地離去了。眼看兩人還有話要說,張絮陽收拾了自己的化妝道具,跑到拐角去打電話了。今晚,白青沅還有一個重要的場合。白青沅靠在椅背上,因為休息而有些懶散地看著晁善。“什么意思?”面對他的詢問,晁善只是擺了擺手,“為了角色?!彼F在所處的情況并不是很好,為了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