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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到底是要著重攻哪邊,所以贏凜一定不能妄動敦弘這邊的駐軍,他一定會選擇帶小批人馬去梁都等,他在賭,堵聶雨霖還沒喪心病狂到要跑到梁都非和梁國來個了斷。但是聶雨霖一定會親自去梁都一趟,就像聶雨霖他知道贏凜也一定會到梁都一樣,對于現在的聶雨霖來說,想殺贏凜的愿望一定比攻占梁國強烈的多。聶雨霖其實是喜歡蘇鈺的,那個聰慧美貌的女子一舉一動在聶雨霖的眼中都有化不開的柔情,贏凜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但是得知蘇鈺是來殺他們的時候,聶雨霖抹她脖子的手也抖都沒抖,干脆利落的就像是那天幫蘇鈺殺雞一樣,霜刃一橫,血流遍地。贏凜忍不住想,當時蘇鈺是不是也像那天那只無辜的動物一樣,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許久,是不是也捂著流血的脖子滾的滿身泥污……看到這一幕的聶雨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原諒他。蘇鈺是為了報恩。報他和姬子峪的恩情。這一切姬子峪有沒有參與其中聶雨霖不清楚,但贏凜,他一定會過來殺。贏凜覺得無所謂,這是他欠蘇鈺的,死了就死了。但姬子峪不行,他答應過一定會保護他。贏凜從身后緩緩摟住了姬子峪,不甘心的蹭了蹭:“子峪……”姬子峪眼中緩緩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然而一聲不吭。“子峪……我明天就要往梁都去了?!壁A凜輕聲道,抬手摸摸那人削瘦的脊背,幾乎瘦到見了骨頭,不禁心疼的輕輕揉了揉他的脊骨。“如果聶雨霖派的人打過來,一定要守住敦弘,即便是梁都被滅了,至少,蕭脈可以保你在敦弘停上好一段日子,等到開了春暖和了,齊國那邊一定坐不住要來收拾這個局的。肖蟄就算是為了吳儀也會選擇先去打齊國,等他抽調梁都的兵力時,就讓蕭脈帶你殺回去……”“別說了?!?/br>姬子峪顫抖著閉上了雙眼:“別說了,安垣?!?/br>贏凜話中似乎帶著些甜膩的笑意。他說:“好,不說了?!?/br>像個得逞的小孩子一樣,伸手將人翻過來拉到自己懷里,手輕輕摸上姬子峪的眼眶,哄道:“怎么又哭了……好了好了,我不說這些,別哭了,乖?!?/br>姬子峪輕輕揚起頭,銜住贏凜的唇瓣,眼淚洶涌的涌出了眼眶,唇齒間盡是苦澀的淚水。贏凜被他親的愣了一小會,立刻反應過來,將他更用力的填進了自己的懷里。他其實還有沒問出口的話,他想說。贏凜翻到他身上,將他的身子從亂糟糟的內衫里剝出來,十分珍惜的將吻一個個印到他光滑的胸膛上去,沿路一道往下吻去。你還會回來嗎?贏凜……許久不曾有過這般激烈的□□,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急躁,然而卻在手忙腳亂中品出了一對有今朝沒明日的亡命鴛鴦的悲哀。兩個人揉搓著彼此的炙熱,喘|息,毫不壓抑的呻|吟,甚至帶著些許喘不上氣來的哽咽。希望能永遠這樣下去的渺小愿望,能拋棄一切離開的卑微想法,不管不顧的,甚至有些疼痛的快感從灼熱的地方慢慢蔓延。贏凜,這次是多久?不是五年,而是一輩子嗎……姬子峪將身子緩緩弓起,以便贏凜更好的對他為所欲為。仿佛是獻祭一般的姿態,最大程度的將身體袒|露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無所顧忌的。感受到他的渴求,他的無奈,他最深的壓抑和痛苦,這個人的一切……在欲望面前暴露的那么清晰、那么徹底。感受到他的手指抵達體內的最|深處,將他帶上一片金光欲|海,沉沉浮浮,不見盡頭。你要讓我等你一輩子嗎?最后的那一刻來的異常兇猛,異常熱烈。姬子峪終于哭了出來。贏凜喘息著看他,眉宇深深的擰在一起,汗水從他額上緩緩滑落,一滴滴掉在姬子峪的臉上。他痛苦萬分的想著……五年前的子峪是不是也是這樣,得知他生死難測的時候,撕心裂肺的哭著。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好飯不怕晚啊各位,先吃個開胃糖~~~~第53章第53章姬子峪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天還灰蒙蒙的。外面似乎又下起了簌簌的大雪,四周靜悄悄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身側,一片冰冷,空無一人。“贏凜這個騙子,”他用冰冷的手捂住了臉,“不是說過早上才走的嗎……”原來他昨晚就走了。贏凜比他更清楚,所以,沒辦法面對的就避而不見,沒辦法說實話就避而不談。“我會攔著他不讓他走嗎?”姬子峪哽咽著道,然而心底有個答案已經漸漸浮出了水面。他會的。他心思翻涌的厲害,胸中一桿甜腥的血卡在喉嚨里,說不上還是下,憋得他面色紫紅,胸口疼痛不已,額上豆大的汗珠霹靂巴拉的往下掉。過往同贏凜的一幕幕在眼前晃的眼花繚亂,贏凜的笑,贏凜那雙泛著寒意的桃花眼,贏凜說過的話……走馬燈一般在腦中轉來轉去。“咳咳咳……”他感到血氣不停的向上涌,手顫抖的扯了一旁的巾帕,嘔出了一大口黑紅的血。原本白凈如玉的面龐如今染上了一層灰敗的死氣,暗淡的雙眸微微瞌著,他倚在木床邊,嘴角還掛著血絲,緩慢的喘著氣,手用力的向下想要撐起身子,卻一頭栽倒在地上,再沒爬起來。燕國,晉豕都城,燕宮。吳儀在寢殿的小花園的亭子里消磨了一整個下午,整個人裹在棉披風里,饒是這樣,也抵不過年關前最后一天的寒意,凍得嘴唇發紫。小侍從既不敢上前去勸,也不能不上前去勸。左右權衡了一番,他還是苦著臉上前去了,畢竟燕君肖蟄的怒火對他們來說更加可怕。“公子……”小侍從輕聲勸道:“天這么冷,回去吧?!?/br>“他不是也在殿里凍著么,”吳儀出神的道:“我等他?!?/br>小侍從知道吳儀說的是什么意思,燕君議事的大殿中也是沒有地龍的,他穿的也單薄的很,想必比外面冷的更甚。在里面有三四個時辰都不見出來,想必是如今戰事吃緊,齊君也對他施壓了罷……“皇上一會下了朝回來,看見您站在這可要心疼了?!毙∈虖牟桓市牡牡?。開玩笑,吳儀要是凍出來個好歹,他怕是要被燕君活活刮了。“我在這等著他,”吳儀固執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等他下朝?!?/br>亭外又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來,猶如漫天柳絮,帶著白鹽一般清冽的氣息,掩住了寢殿來時的小徑。不見歸路,亦無去處。吳儀輕輕呵出一口白氣,竟比方才還要暖和許多。“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肖蟄氣急敗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