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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煮的湯羹倒在兩個小巧精致的玉石碗中,然后用蓮葉托盤拖著一路往床前走去。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吳儀輕輕拍了拍床上還在蒙頭大睡的人:“醒醒……喝口湯再睡吧?!?/br>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轉了個身,緩緩睜開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隱隱綽綽的看到床前站著個人,一把將他摟到身下,狠狠親了一口,語氣帶著不滿:“怎么不多睡一會兒?起來熬什么湯,讓他們去做就是了?!?/br>吳儀固執的搖了搖頭,認認真真的道:“你不是不愛喝他們弄得嗎?”肖蟄撒嬌一般趴到他身上蹭了蹭,有些幼稚的道:“不愛喝,但也不要你早起弄這個?!?/br>“好啦,”吳儀將身上的大腦袋搬走,站起身攏了攏身上微散的衣襟:“起來喝口湯?!?/br>肖蟄不動聲色的看他掩住了身上留下的歡愛痕跡,不由心情大好的坐起身:“好啊?!?/br>吳儀端了一碗湯遞給他,慢慢攪動著湯勺:“他們……又說讓你把我送回齊國了吧……”肖蟄的手不自然的頓了頓,一雙熬紅的眼來來回回的打量著他:“誰跟你嚼舌根?”“沒有誰……”吳儀將碗放到桌上,低頭道:“看你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就猜個大概了……”“我不可能讓你回去的……”肖蟄臉上乍現陰戾之色,怒極反笑:“讓你回去繼續給那些畜生折辱嗎?”“他們,大概不會對我那樣了……”吳儀輕聲笑了笑,看起來十分的自在:“就回去待個幾天就回來……”“不可能!你不用說了?!毙はU披上衣服,大步流星的出了寢殿。作者有話要說: 肇臨:……誰想看這東西??!豈可修!我不要面子的嗎!第47章第47章這個世上是真的有神仙存在嗎?吳儀以前常常這么想,如果真的有神仙存在,那么神仙的眷顧一定有所取舍,神仙要是也有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那他就大概是被神仙拋棄了。肖蟄最近很頭疼,頭疼的原因太多太多了……雖說現在梁王姬無庸也頭疼的厲害,但是大概也沒有肖蟄的原因多。首先他比較頭疼的就是燕梁之戰,打得時間太久,勞民傷財不說,中間還夾了一個比較難搞的贏凜,他認為贏凜其實是可用的,但不可信。贏凜熟知梁國的地形和部署,但此人卻十分的復雜難懂不可靠,所以他首先就犯了兵家的大忌,用人生疑。其次就是吳儀,朝中一致上下認為無論如何都應該把吳儀原封不動的還回齊宮去,這個人再怎么不濟也是齊國的皇子,如今燕國和梁國正在打仗,萬一齊國以此為由趁機發難,燕國就是腹背受敵!其中極力主張將吳儀送回齊宮的以陳尾和何雍為代表的上大夫們,幾乎每次上朝都要給他上點眼藥,偏偏還是油鹽不進的忠君愛國的做派,肖蟄想殺也殺不得……贏凜叛逃放火燒了聶家軍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燕國,肖蟄氣得立刻派人去抓姬子峪,卻撲了個空,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贏凜狠狠的擺了一道。即刻著人去追殺贏凜和姬子峪。這時朝中風言風語不斷,催促肖蟄將吳儀送回去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其理由也十分合理,燕國此一役受創不小,和梁國雖然是半斤八兩,但不代表一直坐山觀虎斗的齊國沒有坐收漁利的意思。肖蟄當朝將折子扔到那人臉上,怒斥道:“豺狼想要傷人需要找什么恰當的理由嗎?”言下之意就是,齊國要是真的有這個心,不管吳儀在不在燕宮之中,該來的也還是會來。這些忠君黨這才消停了幾天,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過熱的頭腦……梁國,敦弘。肇臨帶著姬子峪前來找贏凜會合,岑肅同姬子岫坐另外的馬車回去封地去了,對他們而言似乎在那個宅子中待著才更加合適也安全,還有一層原因就是被肇臨撞破了之后,岑肅覺得自己無法再和肇臨正常對話了……肇臨駕著馬車同姬子峪十分牽強的解釋道:“我是真的沒有刻意想去看…我…我當時也嚇壞了……”姬子峪精神好了不少,坐在車中十分贊同的點頭道:“對對對,所以我覺得你不必太過在意了?!?/br>“真是搞不懂,”肇臨苦惱不已:“上次我還撞破公子你同將軍的好事啊,你看將軍每次見我都面不改色的,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了呢……”“不……”姬子峪捂臉道:“你還是介意點吧……”正在兩人還閑聊扯皮的時候,幾簇箭羽破空的聲音突然襲來,數只鋒利的箭矢插在了車廂后壁上。肇臨神色大變,手下卻仍是沉穩的趕著車,卻在無意中加快了趕車的速度。幸虧這車廂壁是經過贏凜改造的,經得住勁力暗箭,不然就憑這弓箭的力道,坐在車廂中的姬子峪此刻已經被射成篩子了。“公子坐穩了,恐怕是肖蟄派來追殺的人?!闭嘏R低聲道。馬蹄聲越發密集,姬子峪坐在車中好似坐在一頭瘋驢背上,上竄下跳,顛的他頭暈眼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越發惡心……然而那一伙人神出鬼沒卻窮追不舍,車廂后壁已經被打穿了一個窟窿。肇臨鉆進車廂將姬子峪叫了出來,姬子峪愣愣的看著他把韁繩交到自己手中,卻還是稀里糊涂的。肇臨只交給了他幾個簡單的趕車號令,便提起了劍,輕輕躍上車頂:“公子你先走,我得把這些尾巴處理干凈了,不然將軍看到要說我的……”姬子峪并沒有聽清他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么,他的聲音消散在呼嘯的風聲中了無痕跡。肇臨迅速的躍下疾馳的馬車,借力向緊跟在馬車之后的一名黑衣輕騎襲去。那名輕騎見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大驚失色,連忙出劍格擋,然而卻抵不過馬匹飛馳的速度,劍還未抬起來,就被肇臨捅了個對穿,肇臨迎面一拍,此人當即落馬。姬子峪這廂猶豫的握著韁繩,面露難色,他現在坐在這馬車上屁股都挨不到車座,整個人顛的就像名廚手中的鐵鍋。實在是無力再對飛馳的駿馬發號施令,他覺得已經夠快了,再快簡直不是為難這些玩命奔跑的駿馬,而是在為難面露菜色的自己……這么一路飛馳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遇見贏凜,更可怕的是,姬子峪跑出了好遠才稀里糊涂的想起來他壓根就忘了讓馬停下來的口令是什么了。梁國,敦弘,梁軍大營。“行了,”蕭脈冷冷的將情報拍到了桌子上,毫不客氣的道:“醇于將軍,我說句不中聽的,能守著敦弘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進軍根本連敦弘都保不住?!?/br>這蠢貨恐怕還不知聶雨霖還沒死已經逃回臨淄關,很快修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