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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錯。如果我肯離婚,那孩子就還是我的。是我在婚姻和她之間,選擇了婚姻?!贝筇媒闾鹉榿?, “我原以為我會活不下去,總想起她,可是當浩浩出生之后,我滿心都是浩浩,我重新活過來了……我背叛了我的第一個女兒,我不僅不要她,我還重新快活起來。我也是女人,我恨這個世界對女人的不公,可是最后我也站在了男人那邊?!?/br> 何亭亭為難地看著大堂姐,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事實上,對于大堂姐的做法,她也不怎么認同的。 當年那個有主見、有想法又勇敢的大堂姐已經變了,面目全非。雖然偶爾清醒,但在男權社會下,還是漸漸地被馴養了。 大堂姐哭得難以自持,不管何亭亭有沒有說話,繼續說了下去,“你說,這個世界為什么要這樣呢?你說,我為什么變得這么軟弱呢?我以前總是做夢……” 她說得滔滔不絕,想到哪里說到哪里,完全不顧邏輯,“回想起當年的擇偶標準,我覺得諷刺極了。擇了好男人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變了……” 所有的菜都上齊了,大堂姐才止住了哭泣,拿出手帕擦眼淚,“對不起,亭亭,你先吃吧。我馬上也好了……”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腫起來了,便起身去洗手間打理自己。 何亭亭看著大堂姐走出去的背影,嘆口氣,喝了口白開水,等著大堂姐回來。 原本胃口很好的,現在已經變得有點差了,估計這些菜根本吃不完。 很快,收拾好的大堂姐回來了,何亭亭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夾了一筷子菜給她,便開始吃飯了。 大堂姐也默不作聲地吃著,慢慢地,她的心情似乎調整過來了,一邊吃一邊問何亭亭炒股的事。 湘菜很辣,何亭亭和大堂姐吃得直流鼻水,眼睛也濕了,像哭泣似的。 聽到問炒股的事,何亭亭留了個心眼,說最近形勢很不好,錢一直在蒸發。 大堂姐聽了,嘆口氣,“所以啊,其實股票這東西,也就一開始在魔都能賺錢,等大家都知道炒股賺錢之后,就再也賺不到錢了?!?/br> “可不是。但是已經買入了,現在拋售等于割rou,所以只能等等看形勢了?!焙瓮ねせ氐?。 大堂姐點點頭,又說了身邊哪個哪個炒股傾家蕩產了。 何亭亭覺得大堂姐不可能只是來找自己訴苦的,便一直等她說明來意??墒谴筇媒阒徽f炒股的事,并沒有轉移話題。 直到吃完飯,大堂姐放下筷子,又給何亭亭倒了一杯水,這才正色道,“亭亭,大姐今日來找你,是和炒股的事有關的?!?/br> “炒股的事嗎?我家炒股是我三哥做主的,我只是給錢而已。不過,阿姐你先說原委,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如果幫不上忙,估計得找三哥問問了?!焙瓮ねせ氐?。 大堂姐目光直視紅油油的菜盤子,猶豫片刻,直視何亭亭的眼睛,“8月10號的事你知道嗎?那時很多炒股的人說售賣抽簽表的人以權謀私,到處游行示威……” 何亭亭聽到這里,表情嚴肅起來,“我知道這件事,聽說很嚴重,上面要徹查?!睋f由于涉案人員太多,范圍太廣,從八月份一直調查到現在,都還沒得出最終的結果。 “是很嚴重,你大姐夫也被查了……他其實也沒參與多少,只是幫他家和我家那邊買了一些抽簽表……也不算很多,三千多張而已……怎么就搞得這么嚴重了呢……”大堂姐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何亭亭這下連安慰也不想安慰了,三千多張還不多,那得多少才多???而且現在可不管是多是少,而是參與的都要查,她能有什么辦法? 難怪當初大伯公一家根本不著急排隊,穩坐釣魚臺看熱鬧,原來是有內部人員呢! “亭亭,你幫我請何叔幫幫忙吧……大姐也是迫不得已才求到你這里的。那些抽簽表也不多,你讓何叔幫忙說一下情……何叔在鵬城人脈廣,只有他能幫忙了?!贝筇媒阋姾瓮ねげ蛔雎?,語氣便帶上了哀求。 何亭亭嘆口氣,“大姐,不是我不愿意幫忙,而是我爸臨走前就告誡過我和我三哥,絕對不能為非作歹,不然出事了,他是不愿意保我們的。我爸特別討厭以權謀私的人,我是真的幫不上忙?!?/br> 其實何學說得沒那么嚴重,只是告誡她和何玄連不要為非作歹,不要做壞事。何亭亭相信,如果她真的做了壞事,那何學肯定會不顧一切保她的。 可是那是何學對她的父愛,是獨一無二的,專門給她的,和大堂姐夫一點關系也沒有。 “亭亭,你大姐夫知道錯了,他會改的。我知道何叔向來最疼愛你的,你去求求何叔好不好?當是大姐求你了?!贝筇媒悴⒉豢纤佬?,凄聲哀求何亭亭。 何亭亭繼續搖頭,直視大堂姐的眼睛,面容嚴肅, “大姐,這件事很嚴重,嚴重到君酌哥當初都不敢走后門,而是乖乖地雇人排隊,所以這事我真的幫不上忙。都是何家人,如果能幫,我肯定幫??墒侨绻麕土舜蠼惴?,連累了我爸爸,我于心何忍?” “君酌早就知道后果會很嚴重嗎?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大堂姐愣了一下,被何亭亭的冷漠刺激到了,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何亭亭沉下俏臉,“大堂姐,君酌哥不是早就知道后果嚴重,而是知道走后門、營私舞弊的后果都很嚴重,所以他從來不敢走后門,不敢為家族惹來任何禍事?!?/br> 享受著家族的蔭庇,除了為家族謀福利,也得謹言慎行,不做給家族帶來危機的任何事! 像購買股票認購證和抽簽表這樣的事,劉君酌和趙志云家里,難道沒有人脈嗎?人家有,可是人家不敢用,甚至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么。劉君酌和趙志云也知道這規則,所以他們只打聽邊角消息,然后用合法的手段來獲得。 “亭亭,是大姐說錯了,你原諒大姐好不好?一次,你只幫大姐一次就好……以后大姐一定會約束你大姐夫,讓他不要再做這樣的事,而是堂堂正正地做人?!贝筇媒愕狼竿?,仍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 何亭亭很反感大堂姐這樣的做派,誰都有自己重視的人,為他求情無可厚非,可是求別人幫忙,也得在別人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吧。 現在很明顯,找何學幫忙,會牽連到何學身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堂姐竟然還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