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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痛快,可多年來信任依賴韓蘇,冷靜下來也能想明白韓蘇言語中的道理。他左手摟著江韶年的肩膀,右手攬上韓蘇的腰,頗有些左擁右抱的意思:“你們倆一個是我的手心,一個是我的手背,各有各的好,哪個都缺不了。消消氣,手心呢就給我去打余北定,手背就留在城里給我鎮壓鬧事的老百姓?!?/br>爾后,他放開二人,背起手來正色宣布:“韓蘇,從今日起晉升為參謀長,繼續負責軍內事務。江韶年,我給你一個團,從今往后你負責帶兵,出城去打余北定?!?/br>3939、【首戰告捷】...韓蘇的升遷是在情理之中,全軍上下無一人異議,而江韶年卻僅僅憑著在陽臺上掃了一梭子子彈得到了團長之職,從一名小小的副官一躍成為一團之長,可謂連級跳,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可目前攻打余北定迫在眉睫,眾人也只能忍下胡萬七這個決定,在背后了送了江韶年一個別號:一梭子團長。新官上任那天,江韶年在整裝待發的上萬士兵面前騎馬而過,身著墨綠戎裝,頭戴軍帽,武裝皮帶間別著唐小五送給他的槍盒,黑亮軍靴腳踏馬鐙,簇新潔凈的軍用白手套襯托著修長手指,一手拉韁繩,一手執馬鞭。他驕傲的抬起清瘦英俊的臉龐,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馬蹄聲細碎而緩慢的踏在路上,及至臺前,江韶年翻身下馬,昂首挺胸,軍靴踏地有聲,從胡萬七手里接過任命書,他抬起右手敬了一個標準帥氣的軍禮。爾后,江韶年翻身上馬,與其他軍官一同奔赴前線。余北定駐扎在城外,原本想要對胡萬七進行包圍戰術,圍死之后一鼓作氣一舉殲滅,哪知在行動當天遇上了胡家軍的主動出擊,不得已,雙方就在半道兒上開打了。江韶年頭一次上戰場,在其他大大小小的軍官們叉著腰在后方七嘴八舌研討之時,他收到線報,二話不說,親自帶了一千人抄小路埋伏,斷了余北定一支暗自向盧京城進發的分隊。因著離城不遠,槍炮聲早已傳進城內,民眾恐慌,家家戶戶緊閉家門。胡萬七穩坐司令部,他派了人鎮守城邊,若外圍守不住,余北定殺進城來,那么他就決一死戰。激戰到黃昏時分,分隊被江韶年打得七零八散,后方才想起派人來支援,與他同級別的李團長見面就吼:“他媽的誰叫你擅自行動的!”江韶年目不斜視,只當對方是團空氣,組織隊伍,準備回程與大部隊匯合,李團長見江韶年十分傲慢,不禁怒火中燒:“你還真以為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在司令身邊干個副官就他娘的夠給你臉了,現在帶兵出來你得聽聽我們的意見!”江韶年一把揪過李團長的領子,槍口抵上了對方的額頭,陰狠的說道:“等你們研究出來策略的時候,恐怕司令部的大門已經被人踏平了?!?/br>李團長在軍隊里也算有些資歷,江韶年還是副官之時,他就當對方是個胡萬七身邊的小玩意兒,成不了大氣候?,F在一夕之間江韶年居然和他平級了,他自然不服氣,也并不懼怕對方,毫不示弱的掏出槍來有樣學樣的抵在了江韶年的身上:“作戰不是一意孤行,你擅自帶走一千人,前方就少一千兵力?!?/br>跟在江韶年身旁的張副官終于上前拉架了,他好言好語的勸道:“兩位團座,都是自己人,別起內訌啊,李團,這次是接到線報,事態緊急,江團才帶人出來,況且,司令確實也撥給了江團這么多人,這些人可以任憑他調遣啊?!?/br>李團長兇惡的瞪了張副官一眼:“我呸,撥給他就是他的么,他的行動上報了么!他媽的一個剛提上來的小王八羔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張副官不敢明目張膽的回嘴,只得小聲嘀咕:“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打贏了的?!?/br>雙方僵持不下之時,槍聲四起,身旁的士兵防不勝防倒了一排,江韶年順勢抱著李團長在地上一滾,雙雙躲到了土堆之后,張副官也抱頭跟來。李團長狼狽不堪,自己居然被一個小王八羔子救了,心中有氣,頓時破口大罵:“他媽的!不是打贏了么!這是哪兒來的子彈!”江韶年抓過張副官手中的機槍架了起來:“恐怕是對方的援軍到了,李團,你帶了多少人?!?/br>李團長吐了一口吐沫:“八百?!?/br>余北定的援軍躲在小林子里,是個非常好的隱蔽之處,江韶年一方完全暴露在天地之間,處于劣勢。他對張副官下令:“給我炸!”爾后他又對一旁的李團長說道:“叫你的人準備好機槍吧?!?/br>話音剛落,爆炸之聲不絕于耳,林子里煙硝彌漫,樹木倒塌,片刻之后,燃起了大火,活著的余家軍紛紛逃竄了出來。江韶年一聲令下,機槍密集掃射,火力全開,不出數分鐘,這批援軍死傷無數,所剩無幾。李團長帶來的八百人一兵未損,掃了個痛痛快快。戰斗告一段落,士兵們歡天喜地的收繳敵軍留下的槍械武器。江韶年踏在尸體之上,下令對每具尸體再補上一槍,確保死透,不留活口。江韶年的線報說,余軍聽說這支進發盧京城的分隊全滅就暫時撤軍了。樹林里噼里啪啦的燃著火,愈燒愈旺。在江韶年的眼里,這把火似乎昭示著他的勝利,他的首戰告捷。與大部隊匯合之后,眾人對江韶年冷眼以待,這就是現實,打了勝仗,卻因著不合群而被排擠。江韶年并不在意,默然接過張副官遞來的一碗飯,大口扒了起來。張副官雖說平日里也說江韶年的閑話,可他總歸是和江韶年要好的,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江韶年的肩膀:“小江…呃…團座,不要在意,他們都是仗著自己的資歷深資格老罷了。架子擺慣了,容不得新來的耍脾氣?!?/br>江韶年繼續扒飯,毫不在意:“你還是叫我小江吧,我聽習慣了?!?/br>張副官蹲在一旁點了一根煙,忽然惦記起自己床頭那瓶酒來:“哎呀,我那瓶洋酒忘了收了,等我回去了那幫兔崽子鐵定偷去喝了?!?/br>江韶年自此駐扎在城外,又與余家軍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仗,他對戰爭充滿了激情,有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拿起了槍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捎啾倍▉韯輿皼?,胡家軍內部又腐敗不堪,這場仗又豈是好打的。雙方展開了拉鋸戰,一直持續到了來年的三月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