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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年在花街的臺子上蹲到天翻魚肚白,也是困頓的不行,眼下就想回房睡覺,可他不能違抗胡萬七,只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剛要抬手,就被隨后而來的韓蘇搶了先:“司令,我來吧?!?/br>韓蘇瞧起來依然神清氣爽的樣子,不像是縱情了一夜,胡萬七在他的攙扶下對眾人擺了擺手:“撤了吧撤了吧,一大群人站在司令部門口,看著心煩?!?/br>江韶年面無表情的跟著眾人各歸各位,暗地里卻攥緊了拳頭。唐小五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的干干凈凈之后躺在床上,他開始對江韶年匯報昨晚的情況:“那孩子比我還小兩歲呢,真可憐,聽說是被拐賣到那種地方,跑也跑不了。我還給他擦了擦身子呢,嘖嘖,咱們班長是不是屬牲口的,那個孩子…他那地方都合不起來了?!?/br>江韶年不搭理他,自顧翻了個身閉眼睡覺。唐小五還在絮絮叨叨個不停:“你說男的跟男的做有什么意思啊,都長得一樣,那孩子怎么被折騰成那樣,我昨天還問他疼不疼,他說不怎么疼,習慣了。我的老天爺啊,怎么會不疼呢,后面就開成那樣了。你說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班長他也真忍心,那孩子才十五啊…”江韶年又翻了個身,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對著唐小五勾了勾手指頭,唐小五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走近探頭:“干嘛?”江韶年順勢摟了他的脖子:“那么想知道疼不疼,來做一次就成了?!?/br>唐小五嚇得面色蒼白,扭頭要跑,江韶年拽著他的衣服就把他帶到了床上,然后一條腿壓著他,身體摟緊,迷迷糊糊說道:“逗你玩呢,困死了,陪我睡一會兒?!?/br>唐小五縮在江韶年的懷里,想跑也動彈不得,他逐漸安靜下來,江韶年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好像把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了,很難想象對方是個與自己同年的人。唐小五低頭嗅了嗅江韶年的手臂,有煙的味道,想來昨晚抽了不少。唐小五仔細的想了想,然后對自己說,他也就嘴巴壞嘛,也沒見他真對我怎么樣,人還是好的…呃,這個男人和男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閉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過去。唐小五解開了上衣,隨即又脫了褲子,他覺得背后有人,回過頭去卻被人堵住了嘴唇,他睜大了眼睛拍打對方:“江韶年,江韶年!”江韶年撫過他的身體,抬起他的一條腿,狠狠的侵犯了他,用力來來回回的沖撞,可他卻不覺得難受,忽然之間他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脹開了一個紅腫的洞。江韶年問他:“疼不疼?”他說:“不怎么疼,習慣了?!?/br>驟然睜開眼睛,唐小五出了一身冷汗,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身后的江韶年依然熟睡,可他只瞇了片刻,竟做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春夢。這時,他感到股間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他,他伸手摸了過去,隔著褲子就可以感覺到那東西的碩大,他輕輕一捏,那東西微微動彈了一下。唐小五頓時跳了起來,他把手在身上嫌棄的蹭了蹭,惱惱怒怒的踹向了江韶年,大喝一聲:“流氓??!”江韶年正睡得香,一腳被人踹醒了,自然很不樂意:“你他媽干什么!”唐小五漲紅了臉:“我以為你只是嘴巴壞,為人還算正派的…哪知你這么下流!你…你竟敢…”江韶年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他聽不明白唐小五的話,只當對方又發了什么瘋,一翻身背對了唐小五:“沒要緊事就滾蛋,不要吵我睡覺?!?/br>唐小五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只得悶聲悶氣跑出門透風去了。江韶矽從樓上下來時,一眼瞄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阮陌臣,他扭頭就要往回撤,哪知阮陌臣叫住了他:“五弟,下來坐坐?!?/br>江韶矽回過臉來換上一副笑瞇瞇的神情:“大哥?!?/br>他有些懼怕阮陌臣,總覺得對方身上有股不易親近的氣勢,阮陌臣平時里只當沒有他這個人,飯桌上也極少交談,他瞧見阮陌臣能避則避,想不到今天對方竟破天荒叫住了他。阮陌臣放下手中的報紙,與江韶矽攀談起來。“你今天沒有去學校?”“身子不太舒服,跟學校告了假,父親也同意了?!?/br>“那怎么聽周佟說,你晚一些時候要出去看電影?!?/br>“我…閑著也是閑著…”阮陌臣冷淡的望著江韶矽,他對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有著一種莫名的排斥感。而江韶矽瞧著滿身貴氣的阮陌臣,心里十分發毛,見阮陌臣抽出一根雪茄,他便急急忙忙的想要幫忙點火。阮陌臣稍稍一側,躲過了江韶矽的打火機,他對江韶矽揮了揮手:“走吧?!?/br>江韶矽如同得了特赦令,起身就溜,他實在不愿與阮陌臣在一起多待半分鐘。望著江韶矽逃一般的身影,阮陌臣若有所思瞇起雙眼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江韶矽回了房,生起周佟的氣來,覺得這個管家實在是舌長話多。他在阮家有阮富山寵著,吃穿不愁出入有車,花起錢來也沒人限制他,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覺得不夠自在,比起阮家真正的少爺小姐們,他活得實在是小心翼翼。他對著下人聽差尚可裝裝偽少爺的門面,可每到吃飯,阮家人齊聚一桌之時,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偶有人提起阮家往事,一桌人其樂融融的參與其中討論不止,他只得埋頭吃飯,不言不語。幸而阮家沒有女主人,不然哪里還容得下他,他暗自想著,忽然又覺得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換了別家,妻妾成群,姨太太滿屋跑,他走哪里都叫尷尬。江韶矽覺得自己陷入了孤獨之中,像條無依無助的小船,下一刻飄到哪里,都不知道。他的床夠大夠豪華,軟和的枕頭,舒適的絲被,每天都有下人來收拾打理,他每次躺下,都會有撲面而來的香氣,他以前從未想到過自己要躺在這樣的床上睡覺。他慢慢著摩挲著被子的緞面,今天阮富山收了他,明天沒了興趣興許他就要卷鋪蓋走人,這些從來都不曾真正屬于他…從來都不…這時,周佟端著一碗粥在門外敲門:“五少爺,老爺叫廚房給您做了一碗核桃粥。您趁熱給喝了?”江韶矽揉了揉臉,開門接過托盤:“謝謝周管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