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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字眼。「易先生,張某說過了,我不是公司編制……唔!」貼著他的男人伺機而動,粗魯地梏住了張紀諾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自己,惡狠狠的吻就這樣落在聒噪的人唇上,封住那些煩人的話。「你認為我白吃,是個糟糕的買家,對吧?!怪钡揭茝埣o諾的下唇,易未名才愿意放開緊緊梏住對方的手。張紀諾默然。「……這樣,給我你們這邊最長的約,我簽下你?!?/br>聽得這句話,張紀諾呆立住,一時找不回言語的能力。他機械地掙開了易未名,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轉身對易未名說了一句能算在以下犯上范疇里的話。「易先生,其實上次的那一個,他不賣了?!?/br>「啊,你這樣算是拒絕做我的生意嗎?」上位者傲慢地掏出一根煙,放到嘴邊。張紀諾下意識地掏出火機,湊過去給他點上,動作一氣呵成,卻在反應過來以后愣住。這是奴性。早就在他體內刻下印記的可悲奴性。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用力反抗過易未名,大概也是因為他骨子里的奴性催眠了他,不斷暗示自己你斗不過他、你不可能比他強大、你只能服從他。于是他真的乖順地服從了這一種安排。直到現在,他終于想起來要反抗了,他的血rou卻告訴他,這是規矩,他不能逾越。血rou的拘束就像一個結界,把他從頭罩住。精神、思想、血rou、骨頭,統統都被限制。張紀諾垂下手,自嘲一笑,在易未名噴在他臉上的煙霧中眨了眨干澀的眼。「不敢,易先生您可以過來看一看,我們這邊目前最長的合約是五年?!箯埣o諾繞到電腦前,調出相關文檔,側身讓了一點位置。易未名叼著煙走過去,然后坐在了張紀諾的椅子上,相當自然地交疊雙腿。「沒有再長一點的合約了嗎?」煙霧迷離中易未名的眉眼似乎有些怏怏不樂,沒有張紀諾認為的如愿以償以后的自滿。「是這樣的,易先生。雇傭一方單方面要求解約,也算是違約?!?/br>言下之意,要是雇主玩厭了寵物,還不能隨手扔開,只能拖著等合約過期、或是付一筆高額的違約金。在張紀諾的公司,簽了五年長約的男孩子只有一個,而目前他正處于被厭倦接著被遺忘的狀態。這才是合約的第三年。「嗯?!挂孜疵兄?,把椅子轉了180°,把整個人埋進椅子里,盯著窗外某處的風景,似乎是在發呆。張紀諾望了似乎完全不愿意移動的大人一眼,最終還是認命地弓著身,修改了一些內容,然后把文件一式兩份打印出來,裝訂好,一份遞給易未名,一份隨意放在桌面上。易未名抬眼盯著他,翻了翻合約,然后掏出隨身攜帶的簽字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聽說我的名字挺值錢的,你最好仔細保管?!箍粗鴱埣o諾把合約小心地收好,放進保險箱里,易未名扯了扯衣擺,漫不經心地對忙碌的張紀諾說:「我走了,記得想我?!?/br>張紀諾訝異,下意識地在易未名身后跟了幾步,「您不打算帶我走嗎?」所謂的包養不就是,包吃包住包暖床嗎?還是說張紀諾一貫的認知出了錯?「我看你好像很忙,下次再來找你?!挂孜疵ゎ^望了掩不住驚訝的張紀諾一眼,微微揚起嘴角?!敢膊患?,我們不是剛簽合約嘛。你需要有適應的時間,我可以給你,不過別讓我等太久?!?/br>也許,驚訝詫異愕然這些詞語都已經不足以表達張紀諾此刻的心情了。這位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這……他真的不是冒牌貨嗎?「這到底是……怎么了?」張紀諾迷惘地望向那位穿著深灰色西服的大人,喃喃問道。「你怎么會不懂?」吃驚的換了個人。易未名夸張地挑眉,把叼著的煙取下,塞到張紀諾的嘴邊?!高@招叫欲擒故縱啊?!?/br>張紀諾覺得他是被玩性大發的易未名耍了。易大人應該是被突然卷席的少年心性cao縱著,導致性情大變。一定是的。自從那天起,那位大人都沒有來找他、或是給他自行前往的命令。簽約與否,對張紀諾來說似乎根本不構成影響。他照樣是一群男孩子的保姆,為他們cao盡了心;跟別的分部拼業績拼成長率,只為替孩子們爭取到最厚的年終獎金;偷偷地往來于人群之中,收集各種信息、匯總,遞交給潘方遠。商會、酒會、派對,都能見到張紀諾的身影。該認識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有興趣的自然會上前跟他攀談。他低調地穿梭于名流之間,雖然疲勞,但總還算是叫做自由,直到某一天他不小心自投了羅網。「遠哥,我似乎被發現了?!箯埣o諾按著耳朵里的微型對講機,從侍應的托盤上取來一杯香檳,作為遮掩貼在唇邊,然后悄聲匯報。「馬上撤退,找個地方藏好,別讓他們抓到你?!箤χv機對面的潘方遠著急地提醒。「嗯?!箯埣o諾輕輕應了一聲,然后匆匆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這是一場特別的酒會,簡直就像是另一個戰場。「啊,我的小狐貍?!故滞笸蝗槐挥昧ξ兆?,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扯到一邊,接著下巴被重重一捏,輕聲的抱怨擦過耳垂?!肝揖驮谶@邊,你怎么都看不到?!?/br>易未名摸了摸張紀諾的臉,然后隨手摟住了張紀諾的腰。拖長腔調、懶洋洋的嗓音很好認,不需要抬頭張紀諾就能認出聲音的主人。張紀諾低著頭,尷尬地微笑,恭恭敬敬地回了一聲:「易先生?!?/br>易未名剛才似乎正在談生意。雙方的保鏢圍成了一個黑色的小圈子,天知道他是怎么穿過人群看到行跡匆匆的張紀諾的。「喲,張先生不是堅決不下海的嗎……易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站在易未名旁邊的所謂合作商詫異地盯住對易未名親昵的動作毫不反抗的張紀諾,忍不住問了一句。誰都知道張紀諾不會賣,雖然有點姿色,但比起他旗下的男孩子還是差得遠了,于是似乎誰也沒想過要強迫他俯首稱臣。對于易未名居然會拋開整個花園不要去摘一根草,合作商多少有點意外。人總是這樣,小草太不起眼了,果然還是鮮花夠嬌艷,然而一旦有人反其道而行摘走了小草,那手中拿著鮮花的人又不禁會浮想聯翩。「啊,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帥吧?!挂孜疵[起眼睛,不知道是因為華麗的水晶燈太光亮,還是不想別人看到他眼內藏著的情緒?!付椅覀冇植皇侵挥衦ou體的那種關系?!?/br>「易先生果然不同凡響?!光C的目光逡巡在張紀諾周身,就像被扒光了裸露在人前一般。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