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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再回到樓上的時候,那盒所謂的禮物已經吸引了一圈圍觀的男生。「你們都干什么?!箯埣o諾不徐不疾地擠進圍觀人群,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被掀開了一條縫的禮盒。連易家的仆人都忍不住出言提醒,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欸欸,老大,那位什么老爺是不是喜歡你?單看這個盒子,我就覺得好貴?!勾虬缪龐频糜悬c過的男孩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的雕花木盒,似乎想把整個盒子吃下去。「別胡說,易先生只是客戶而已?!箯埣o諾含糊其詞,結果還是看不慣地一掌拍到剛才發聲的男孩子頭上。「阿清,上次就跟你說過別上太濃的妝,眼線一出汗就會暈開,很嚇人?!箯埣o諾把禮盒放進抽屜,上鎖,然后拍拍手。「好了,去吃飯吧。麗姨已經煮了好吃的晚餐,我們不要讓她等太久?!拐f完就把辦公室里面的男孩們都推了出去。有時候張紀諾都會覺得自己是幼稚園的老師。啊對了,都是易先生的錯,他們一周例行的短會還沒開完。用餐的時候張紀諾接到潘方遠的電話。上周因為他的失蹤,本應上交的報告還躺在他的抽屜里。張紀諾只把那一周當做是被外星人綁架,然而該做的事還是亂七八糟的,一樣沒做完。于是沐浴在男孩們微妙的目光洗禮中,張紀諾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中途離席。潘方遠有辦公室所有的鑰匙。這是當然的,因為這里原本就是他的大本營,升遷了以后才劃分到張紀諾底下。說得難聽一點,就連張紀諾平常睡著的床,也是潘方遠睡了好幾年的舊物。「紀諾,這是新樣品嗎?」張紀諾才進門,就看到潘方遠坐在辦公桌上,拿著一個帶著白色蓬松長尾巴的假陽具朝他揮動。極具沖擊性的畫面讓張紀諾呼吸一窒。這東西……他怎么好像見過?「應該不是,樣品我都放到雜物室去了。這東西怎么來的?」張紀諾從潘方遠手中接過來仔細一看,高仿的人造狐貍尾,手感細滑,硬物表面是紋理清晰的點紋,似乎還有需要遙控器的cao縱的機關。張紀諾見過許多情趣用品,做工這么精細的他倒是第一次見。簡直就好像是定制的精品。「從你抽屜里找出來的啊,這年頭送樣品的都用這樣的盒子,還不破產?」潘方遠拍了拍被拿出來放到桌面上的盒子,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張紀諾盯著那個被完全打開的盒子,冒出一身冷汗,托著肛塞的手似乎負著千斤重。他會覺得見過這東西,原來竟然是因為他曾經親身體驗過?!同款,黑色尾巴螺旋紋的!「可能對方走的是精品定制路線,我會聯系一下他們的?!箯埣o諾故作鎮定地回答,接著眼疾手快地把盒子里斜插著的卡片抽出來,放進前袋,然后把手中拿著的糟糕東西放回原處。「我在想啊,難不成我家的紀諾也要開始談戀愛了嗎?!古朔竭h取了文件夾,已有所指地點了點盒中襯底的紅色薔薇。張紀諾本來想讓潘方遠不要多想,然而順著他手指方向望過去,映入眼中的一小片紅色,卻讓他憶起了當日陽光下薔薇盛開的庭院,忘了回應,甚至連潘方遠離去時的不悅都沒有留意。那時候他多想偷偷摘一朵,藏在西服內帶回來。結果現在,這些薔薇的主人殘忍地拋棄了這些美麗的生靈,給他送了一盒子。鬼使神差地,張紀諾掏出了放入前袋的卡片。正面果然是白色的底,黑色的槍支。張紀諾把它翻到背面,只見上面沒有署名,沒有日期,只有一行字。我覺得,還是白色比較適合你。張紀諾隨手就把奇怪的東西甩進雜物室的最深處,強迫自己從此遺忘掉。然而天總是不隨人愿。這天張紀諾正在做例行的電話訪問,才剛剛放下電話,就聽到阿清帶著點勾引意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先生你好帥,你也是客人嗎?請指明我吧,我會用心為你服務的?!?/br>這孩子,看到帥氣的男人總是忍不住沖上前去邀寵,莽撞得讓張紀諾頭痛。如果他知道這位大人有喜歡使用小道具的癖好,會不會這么說還難講。張紀諾苦笑,拿起話筒正準備再接再厲完成今天的工作,就再次被打斷。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阿清正掛在一個高大男人的手臂上,臉上掛著一個討好的笑容。張紀諾對上那雙棕紅色似笑非笑的眼,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叫做阿清的男孩明顯感覺到氣氛的變化,不敢打斷自家老大跟客人的對峙,于是悄悄松開摟著對方的手,然后溜走,還不忘給他們帶上門。辦公室內外儼然是兩個世界。張紀諾還能聽到阿清尖著嗓子大喊好可怕的聲音。其實張紀諾也好想附和,只是當事人就在他面前,出于禮貌他必須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直到把這只瘟神送走。「易先生有什么指教嗎?其實我們這邊是要提前預約的,不過既然是易先生……」張紀諾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因為某位大人不愛付賬的劣跡而頭痛。如果說上次那個造工精致的肛塞是抵債物的話,也不是說不可以,可是誰會閑著沒事自己塞一個,還不附送遙控的。張紀諾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內心萬分復雜。他拿出早前整理好的資料,輕放在桌面上?!溉绻紫壬蛩憷^續光顧本公司,作為負責人張某自然是無任歡迎。這里是最新的名單,要是覺得照片跟文字資料勾不起食欲的話,還可以選幾個孩子面對面慢慢聊……」「我說了,白色適合你?!箯埣o諾說了那么多,易未名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雙手插在褲袋中,目光膠著在張紀諾的臀部。張紀諾話頭被打斷,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他當然還記得那個精品,要是說易未名這尊大佛是后悔了想要回那個白狐貍尾巴肛塞的話,他也能理解。但當溫熱的手掌貼到他臀上,他卻慌亂得連自己姓什么都忘掉了。「送給你的禮物你怎么不用,這樣很失禮?!挂孜疵闹兄赴磯涸趶埣o諾的股溝,輕輕摩挲,似是企圖發現尾巴的蹤跡。當然就算他把張紀諾的臀部摸爛,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條尾巴。易未名失望地把下巴擱在張紀諾的肩膀上,溫熱的胸膛貼著他的背,柔聲問:「現在戴上給我看看好不好?」如果他是阿清,早就倒貼過去干柴烈火賺足酬勞了。一方面,他只是個小小的經紀,沒上過什么課,不缺錢、不會調情、不習慣被觸摸,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那種覺悟,能夠接受那種幾乎是折辱的方式,而另一方面,易先生從來沒有跟他提過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