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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需要,可以申請官府的批文?!?/br>田廣原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大概也是覺得繼續拒絕下去會惹人懷疑。林尋這時卻是主動道:“如果都不方便,不如先讓我們借宿一宿,趁機能夠觀察下府上有沒有形跡可疑之人?!?/br>這回田廣原答應地挺爽快:“這都好說,不過人多了怕打草驚蛇?!彼麙吡搜鄞髲d:“諸位可以自行選擇去留,不過無論結果是什么,所有到訪的貴客,老夫都會備上一份薄禮?!?/br>最終留下來的大約有七八人,其他人有的是不方便留宿,還有些是比較聰明的,覺得此事非比尋常,找其他人先試下水。田府很大,分為梅蘭竹菊四院,梅院和竹院通常用來招待客人,林尋被安置在竹園,四周種植著茂密的翠竹,很是賞心悅目。此刻,他正月下獨酌,享受難得的靜謐。南珩一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留下巫雀趴在石桌上打了個呵欠,看樣子是困了,支著頭問林尋:“酒有什么好喝的?!?/br>林尋:“你一個道士,不戒rou卻不懂酒,兩者絕配,不貪杯可惜了?!?/br>“兩者怎么能相提并論,”巫雀撇嘴道:“師父不喜葷食,但也喝酒?!?/br>林尋:“他不忌諱?”巫雀搖頭:“落燈觀里埋著不少佳釀?!彼麖娙讨б獾溃骸叭思液染剖菫榱藗罕?,買醉消愁,師父平時都冷冰冰的,又那么強大,有什么可愁的,不明白喝的是個什么滋味?!?/br>一連嘟囔了好幾個‘不明白’,頭一歪,巫雀就枕著胳膊進入夢鄉。林尋給他披了件外衫擋風,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同樣一片月色,照在另一個地方就變成不同的意境。落燈觀坐落在群山中,夜色更加漆黑,晚上寒意重了不少。沒有人知道千江月是什么時候回到落燈觀的,只覺得觀主好像跟之前不同,雖說之前也是愛冷著一張臉,但還不至于說是難以接近的地步。如今這張俊美的臉上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如同火山,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發。千江月獨自站在屋子中,嘴角掀起一抹近乎刻薄的笑容,半個迦葉都毀在他手上,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輕松,更談不上解脫。毫無睡意,正要出去透透風,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見仍在架子角落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鬼王圖。這種東西按理說直接毀了最好,千江月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不過在毀壞前,他打開看了一眼——整張紙上,只畫著一雙眼睛。他甚至能感覺到這雙眼睛中的情緒,不是殘暴,竟然閃爍著慈悲,說的再直白些……悲天憫人。第229章一江春水向東流11一片漆黑,唯獨白玉筑成的墻壁閃爍著溫和的光澤。林尋面對一輪明月,看到的卻是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龐,他微微垂眸,當日將冷安連同畫送回落燈觀,不得不說,是抱著些惡作劇的心思。他很想知道,千江月在看到這幅畫時會作何表情。然而就同這純白的玉墻一樣,什么情緒也看不到,硬要說的話,大概有些許淡淡的嘲弄。“我知道你看得見?!?/br>千江月的聲線很干凈,就如同他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一般。可惜畫中只有一雙眼睛,林尋做不到同他對話。千江月盯著畫看了一會兒,那雙眼睛體現出的感情除了慈悲為懷再無其他。多么諷刺,殺戮無數的萬鬼王竟然長著一雙佛目,而天下第一觀,誓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落燈觀主卻是夜鬼和人類生下來的怪物。四目相對,千江月突然聲音冷冽道:“我倒想看看,長著這么一雙眼睛的萬鬼王究竟生得副什么面孔?!?/br>話音落,千江月袖袍一甩,轉過身,畫卷像是被一股力量托著,自下而上卷了起來,林尋透過虛空再難看到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杯盞,盯著巫雀嬌嫩的半邊臉,自言自語:“你師父家的墻居然是白玉砌成,這就讓我很難過了?!?/br>巫雀睡眠很淺,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有反應,此刻半夢半醒間睜了下眼,只覺得那靜靜坐著的人,眼中的笑容比杯中美酒還讓人沉醉。“一定是錯覺……”他輕囈一聲,頭一歪,再度睡了過去。夜半三更,酒壇已空,林尋準備回屋,突然抬頭看向西邊的天空,瞇了瞇眼,推了下好夢的巫雀。“夜鬼休要猖狂,這就滅了你們!”巫雀眼睛還沒張開,就摘下腰間的羅盤做出防守的動作。林尋在他額頭一拍,巫雀才清醒過來,揉揉眼睛:“天都沒亮,你叫我做什么?”林尋瞥了他一眼,“危機意識倒不錯?!?/br>巫雀看著手中羅盤,猜到剛發生什么,不好意思道:“以前歷練的時候身體養成的本能反應?!?/br>林尋沒再笑話他,道:“出事了,去看看?!?/br>巫雀瞧了瞧周圍,又側耳聽了下,沒聽到有人喊救命,整個府里很安靜,鳥雀都很安穩地窩在樹上睡著。“動物都沒反應,能有什么事?”林尋沒跟他解釋,只道‘跟上?!?/br>巫雀撇撇嘴,心里很不愿意,奈何受制于人,只能不情不愿地追著前面的白袍。確實如田廣原所說,田府的守衛做的還不錯,林尋拉著巫雀一躍,直接上到屋頂,從上面走避人眼目。巫雀驚訝:“怎么做到的?”“拜我為師就告訴你?!?/br>巫雀堅決道:“好女不侍二夫,忠徒不拜二師?!?/br>林尋表情一變,“你師父教你本事的時候,真該再教教你文化課?!?/br>巫雀還想著再爭辯幾句,誰料林尋回過頭最大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下方。巫雀看了一眼,忍不住移動步伐,半個身子藏在林尋身后面。他天生膽子大,就算遇到夜鬼也不怕,惡鬼不嚇人,但親眼看到殺人就是另一回事。下方的院子里,田廣原正和一個高大的男子拖著具丫鬟的尸體,往房間里走。林尋手指稍一用力,堅硬的瓦片被折下一角,凌厲地朝著對面的大樹射去。樹干上還藏著一個人,瓦片削斷他的一縷青絲后插進樹身,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分寸又拿捏的剛剛好。南珩一驚出一身冷汗,一扭頭,就看見巫雀跟他招手,而罪魁禍首拍拍手上的塵土,像是剛才的事和他毫無關系。而下方,田廣原進屋后沒多久便走了出來,下臺階的時候還和高大的男子雙手合十放在頭頂,沖著門內拜了兩下,做完這一切,長長松了口氣,兩人鬼鬼祟祟地離開。林尋帶巫雀從屋頂上下來,南衍一也爬下樹,巫雀跑到自己師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