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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陳從善死了!尸體都沒了!”她們不迭道。 一群可惡又可憐的下|作|人。 從善松開腳轉身就走,一開門卻愣了一下——封崖站在門外。 封崖躍過她的肩膀看了她身后屋內的一清尸體,又看她,“你可以不殺她,買通了就好?!?/br> 從善一愣,抓著被噴上鮮血的衣袖,將滿是鮮血的手被到了身后,“她罪有應得?!?/br> 封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她袖子上被噴上了鮮血,她匆匆將外袍脫掉,擦干凈匕首又藏進靴子內,快步跟著封崖出了院子。 她沒留意,鐘房外有個女人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的看她。 ================================================================ 等她回到山門前時發現山門開了,溫江雪幾人已經進了靜心庵。 她一驚,封崖道:“放心,我說你去小解了?!?/br> 封崖帶著她進了山門。 這靜心庵極大,有前山和后山,前山就是一些有名望真禪修的尼姑待的地方,佛堂,禪房,齋房已經藏書閣。 還有一排廂房是給進香的香客準備的。 溫江雪他們幾人已經在客房里等著了,小尼姑給他們奉了茶。 從善跟著封崖進去,溫江雪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問道:“你怎么樣了?” “好多了?!彼?。 溫江雪便道:“原來是被憋的?” 從善心煩意亂,聽著外面電閃雷鳴,無心應答。 溫江雪見她臉色確實不好,也沒有再說什么。 不多會兒,一個年長的尼姑進來,是這靜心庵的副主持。 從善看了一眼,放下心來,這前山的師太幾乎不過問后園的事務,她被送來時只見過主持一面,剩下的就是后園的幾個老尼姑,別的師太并不認識她。 溫江雪幾人見了禮,溫江雪說明來意,他要找陳從善。 那師太道,后園的事務她并不是太清楚,她叫負責后園的一清來問問看。 溫江雪有些沒耐心,外面山雨欲來,他起身道:“我親自去吧,還請師太引路?!?/br> 丁丁不想去就留在了客房,霍少游也留下了。林律卻極為感興趣,他說:他年輕時與這陳大小姐打過一次交道,對她印象深刻,后來聽聞不見了還有些失望,今日能再見不能錯過。 師太便親自引路,帶著溫江雪,林律,封崖和從善去了后園。 ====================================================================== 后園一向都是園子里的姑娘們自己打掃,倒是干凈,還種著臘梅樹,只是顯得十分荒蕪。 那幾個尼姑剛從鐘房出來,正在數銀子,聽見有人過來忙收了銀子,將鐘房門關緊,一看到跟在溫江雪身后的從善皆是一緊張。 師太過去看了一眼問道:“一清呢?” 幾人看了一眼對方,三白先道:“一清師姐去后山了,副主持有什么事嗎?” “這么晚了去后山可不安全?!睅熖o她們引見了溫江雪他們,道:“這幾位施主是陳家的故人,來找一位叫陳從善的小姐,你們可知道她現下在哪兒?” 幾個人緊張的看從善一眼。 從善站在溫江雪身后坦然的對她們笑了笑。 三白便道:“知道知道……陳小姐她……” 身后忽有人開了門,有人從一間廂房里走出來,輕輕柔柔的道:“哪位故人要找我?” 從善一愣,封崖也是一愣。 只見那夜風習習之中,一名女子攏著黑漆漆的碎發站在門前,一張脂粉未施的臉嬌媚動人,被風吹的衣擺款款,蒲柳之姿,我見猶憐。 溫江雪眉頭蹙緊了看她,“你就是陳從善?” 她扶著斑駁的紅柱站在那里,點點頭道:“是我?!?/br> 從善在原地宛若悶雷過耳,這個人她認識,再熟悉不過了……可她為何要……冒充自己? ☆、第40章 四十 黑云壓在山外天,悶雷滾滾,閃電劈下來照亮每個人的臉。 那女子站在那里,被夜風吹的散發拂面,“幾位找我嗎?” 從善看著她錯愕不已,是幽草,她在這靜心庵里唯一的一位‘朋友’,她們住在一間屋子里,躺在一張床|上,互相傾訴苦難,互相安慰,她離開時還答應過幽草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回來救她。 可是她如今站在那里,成為了另一個陳從善。 幽草為何要冒充自己?她來不及想明白。 溫江雪看林律,“林大人,是她嗎?” 他們幾人當中只有林律與陳從善有過一面之緣。 林律又打量了她一番,有些遲疑道:“我當初只是隔著馬車與陳大小姐匆匆說過幾句話,并沒有太看清她的樣貌,而且已經五六年了,女大十八變……”又想起什么道:“我倒是記得她曾與少游是青梅竹馬,少游定認得的?!?/br> 幽草站在那里輕笑了一聲,“幾位是想證實什么?我是不是陳從善?我竟是不知如今我陳從善也有冒充的價值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聲道:“不必叫霍少游來,我不想見他,幾位有事便說,無事,請回吧?!?/br> 她低蹙著的眉頭看的從善揪心,仿佛她真的是陳從善,自哀自怨不愿再見故人。 林律想說什么。 “轟隆”一聲雷響,炸的從善一縮脖子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緊接著大雨瓢潑而至,傾瀉一般幾乎要沖塌山石。 溫江雪看著那雨皺緊了眉,他不喜歡下雨,他討厭下雨,每每下雨聽到水流聲他的耳朵連著腦子就會一跳一跳的疼,這么多年了,每疼一次他就多恨陳從善一分,恨不能將她綁在大雨中鞭撻而死。 “進屋再說?!彼?,轉身要去推鐘房的門。 幾個尼姑嚇得忙擋住,三言兩語道:“不能進不能進……” “這個屋……太臟了!?!比椎溃骸安缓谜垘孜焕蠣斶M去?!?/br> 大雨落的聲勢浩大,溫江雪眉頭越皺越緊。 幽草便道:“幾位不嫌棄就去我的房中吧?!币粋壬碜艘粋€請的姿勢。 溫江雪一刻也不想站在回廊里,率先跨步過去,進了那間廂房中。 林律和幾個尼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