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來,也是希望他能給予一些意見。 鄭曇坦言道:“實在不瞞太醫,這方子確實兇猛,只是太醫看來,還有可以改良的地方嗎?” 陳太醫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有,公主且給老臣三日,斟酌一下藥材與用量,看可否讓這方子能溫和一些?!?/br> “那就麻煩太醫了?!?/br> “哪里,給公主做事亦是臣的榮幸,那臣這就回去考量了?!?/br> “陳太醫慢走,”鄭曇對著阿嬈使了使眼色,“阿嬈,去送送太醫吧?!?/br> “是?!?/br> 心中將這事暫時擱置了下,鄭曇還沒來得及用午膳,便又等來了鄭樾和阮黎。 三個人一道坐在桌旁,鄭曇望了望對面兩個表情古怪的人,奇怪地問道:“怎么了,都看著我做甚?” 鄭樾沒有出聲,卻是阮黎先開了口道:“皇姐,你聽我說吧,倒也別生氣?!?/br> “怎么了?” 阮黎瞥了旁邊坐立不安的鄭樾一眼,才轉過頭對鄭曇道:“皇姐,要不我們先用膳吧,然后去御花園消消食,那時我再同你講。 “……那讓他們上菜吧?!编崟覠o奈地抿了抿嘴角,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鄭曇亦是之后才曉得,這頓午膳可是鄭樾讓御膳房精心設計的,定要讓鄭曇吃得心花怒放才行。萬歲爺的這一命令倒是讓御膳房的人犯了好一陣難,之后才戰戰兢兢地做了起來。事實上,鄭曇算不上吃得心花怒放,但那甜米甜而不膩,桂花魚rou亦是美味,一頓飽餐,也確實讓人心情舒暢了起來。 漱口之后,阮黎便挽著鄭曇去了御花園,賞了會兒花,又轉到了錦湖旁。湖光水色清亮無比,卻也為這樣的夏日帶來了些許涼意。 有的沒的說了一陣,鄭曇才終于道:“你與我要講的是什么事?” 阮黎的笑僵在了臉上,她有些赧然地垂首,猶豫了片刻才道:“皇姐,阿樾一時中邪,特意在朝陽門外貼了告示,說要為皇姐比武招親,選才入殿?!?/br> “什么?” 鄭曇挑眉,反應過來后,臉色頓時有些慍怒:“他怎么突然這般沒有頭腦?” 阮黎連忙摟住了她的肩膀:“皇姐,阿樾他真的是一時激動,聽了旁人教唆,又不愿皇姐終日都困在這兒皇宮里,所以才頒下了這道旨意?!?/br> 鄭曇的臉由青到白,前幾日同唐隸一同出行的事瞞住了長安宮外的所有人,現在倒也有苦說不出。 再說這比武招親,選才入殿一事,是發生在前朝的文鳶公主身上的舊事。文鳶公主性情暴躁,容貌也平俗,年近二十五還沒有嫁人,后來太上皇也是在是熬不住她的請求,也是老糊涂了,下了這樣的旨意。先在民間以郡為據點比武招親,武藝精湛者再如科舉一樣,三次入殿,比拼才情,之后勝出的那個人便是準駙馬。 但這件事引起的轟動是小事,文鳶公主最后嫁的人是位武藝精湛,才藝和品行卻位于中下的江湖人士,甚至在與文鳶公主成婚當日便逃婚,將性情暴躁的文鳶公主也氣得掉眼淚,后來太上皇實在覺得丟面,便禁止前朝百姓再議論此事,那位江湖人士也不知去向何方,而文鳶公主則成了大周的一個笑話。 鄭曇一時氣憤,瞪了阮黎一眼道:“比武招親,選出來的都是些癡物之人,哪里有多少才情,讓他們之間再選,不過是矮子里面拔將軍,阿樾怎能這樣胡鬧?” 阮黎賠著笑道:“皇姐可別怪他了,畢竟這件事也是說不準的,也許將來皇姐的駙馬便是位文武雙全的俊才,畢竟文鳶公主哪里比得上皇姐?!?/br> 鄭曇最終也怒極反笑,這一笑倒也不那么氣了,只伸手戳了戳阮黎的腦袋:“你們啊,就是讓我這長公主在百姓面前把臉都丟盡了,才算開心?!?/br> “哪里啊?!比罾栌樣樀匦χ?。 突然想到了什么,阮黎忙道:“皇姐上次想要見的那位姑母也派人來了信,就這幾日進京城,待到她安置妥當了,便帶她來見皇姐?!?/br> “嗯,”若是她不說,鄭曇幾乎要忘記這件事了,“那讓她再帶些上次那樣的茶葉來?!?/br> “是?!?/br> 三日后,陳太醫果然如約求見鄭曇,阿嬈將人帶了進來。 陳太醫顫巍巍地遞上了方子,道:“這方子臣琢磨了幾日,改良了兩味藥材,和三種藥的分量。左邊的是公主給臣的,右邊是臣新列的方子?!?/br> 鄭曇看了看,沖阿嬈努了努嘴,阿嬈會意,端來了一個精致的小錦盒,打開,里面躺著一些干枯的植物碎片。 陳太醫有些渾濁的眼睛亮了亮,忙伸手接過。這藥是他尋了許久的,沒想到竟得了這份賞賜。他忙叩首謝恩,鄭曇命阿嬈將人扶了起來。 她溫言道:“這方子,是固大周根基的,太醫所做之事,完全夠得上這般的賞賜,之后還望太醫繼續為大周效力?!?/br> 這話一出,陳太醫也明白這方子是用在誰身上的,他斂了斂神色,恭敬地彎下腰道:“能為大周盡一份力,是臣的榮幸?!?/br> 讓人將陳太醫送走后,鄭曇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方子,小心地收好后,便琢磨著如何取得里面最珍貴的一味藥。 金鱗魚的心臟。 金鱗魚生在那極北之地,通身魚鱗金光燦燦,但游速極快,常人往往跟不上它的速度。更讓人頭疼的是,它生在刺骨的冰面下,只有人偶爾見過其身影,普通人根本接近不了。 腳下一頓,鄭曇突然想起來鄭樾干下的荒唐事。 比武招親一事雖然讓她不喜,但若真有人能有那般精湛的武藝,興許能捉到那金鱗魚,這樣一來,委屈一下自己亦沒什么不可。只是這婚事也許得作廢,用其他來彌補,對方大概是能接受的。哪怕她淪為第二個文鳶公主,也不過是在史冊上留下些笑談罷了,但鄭樾的身子卻是大周最重要的事,她不愿舍棄半點機會。 鄭曇默了片刻,便下了決心。腳上突然一重,她垂首一看,正是玉兜趴在自己的鞋面上,用前爪扒拉著她的裙擺。跟它相處了這么久,鄭曇知道它這是求抱的意思。 玉果和玉兜這個月長得很快,如今已經長得同她的膝面差不多高了,但黏人的習慣卻半點沒改。鄭曇一抱起它,玉兜便興奮地舔了舔她的手,待鄭曇靠在榻上看書,它也就趴在她的腹部安安穩穩地睡覺。 阿嬈進到內室的時候一看,忙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鄭曇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無奈地說:“沒事的?!?/br> 之前的翠柳是不喜歡狗,阿嬈是害怕。她小時候被狗咬過,只是那時候穿著厚衣服,沒有咬傷,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阿嬈每次見到玉果和玉兜親近鄭曇都覺得害怕。 “公主還是離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