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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就仿佛擦著耳朵拂過,恍惚中還似帶著絲絲溫熱的氣息。他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更不敢回頭。良久,那香氣漸漸消散,遠去,就像從未出現過。驀地,衣袖被人拽著用力晃了晃,他回過神來,看見小桃花擔憂的臉。“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他顫抖著收回手,極快的說了一句“沒事”,就轉身進屋上樓了。黎袂洗完碗出來,只看見小桃花一臉擔心的望著樓梯。“怎么了?”他走過去,笑著問,“你葉哥哥呢?”小桃花有些緊張地道:“葉哥哥好像很不對勁,剛剛我們一起看煙花的時候身體就一直在抖,看上去好像很不對勁……他怎么了?生病了嗎?”黎袂下意識的就緊張起來,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過來,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沒事,他只是累了。不要去打擾他,黎哥哥陪你看?!?/br>小桃花半信半疑,但目光觸及到黎袂溫柔的笑眼便將這件事暫且先放在了一邊,跟著他繼續去看煙花了。房間里,余燼緩緩低下頭,在解憂的劍鞘上印下了一個極輕的吻。他的眼眶通紅,渾身冰涼,靈魂似是走向瘋魔,不停歇的顫動著。魔教,照例是教眾齊聚一堂吃一頓年夜飯。今年聶不渡沒有再突然走火入魔了,穿著一襲烈焰紅衣靠在椅子上,慵懶地舉杯與眾人慶賀。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教主一直在不停歇的給自己倒著酒。等莫淵扭頭看向他的時候,他人已經陷入了半醉不醉之中。看著他那一雙微微闔起的眼,莫淵只覺得心頭鈍痛,伸手按下了他的杯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教主,您別喝了,屬下扶您回去歇著吧?”聶不渡懶懶睜眼看他,眼底是一片混沌笑意:“還沒醉,不算?!?/br>莫淵此時咬著嘴唇,只恨不得把余燼從江南給抓回來送到他面前。“您再喝就真醉了,底下那么多人看著呢?!?/br>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表面上還在熱熱鬧鬧的喝著酒聊著天,眼睛卻不停的往這邊瞟著呢。聶不渡一個用力奪過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半晌,才癡癡笑道:“任他看,看,看……隨便,不緊要……難道本座……便是連放肆醉一次的權利……都沒有了么?”莫淵頓時紅了眼眶,不敢再勸,只能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吃完飯,眾人散去,他們的教主正攤在位置上,喉嚨里不斷的逸出低低的笑聲。他的形容散亂,哪還有半分平時的囂張肆意?眾人出了門,就開始竊竊私語。大堂里就只剩了聶不渡、莫淵、莫隨和左右護法。莫隨見著聶不渡這副模樣神情依舊冷酷,卻微微皺眉。左右護法神色各異,眸中暗藏探究。莫淵最見不得他們這幅樣子,但畢竟左右護法職位高于他一個暗使,他也不能不恭敬,只得忍著不快說讓他們先走,教主只是近日cao勞,好不容易想放松一下罷了。終于送走了三人,莫淵回頭,只見聶不渡不知何時拔下了發簪,披頭散發的趴在桌面上,宛如一攤爛泥。想了許久,他一咬牙,叫人將喬楚河叫了過來。喬楚河匆匆趕來,見著聶不渡這副模樣震驚的連裝傻都給忘了:“他,他這是怎么了!”“教主心情不好,還不趕快過去服侍!”沒好氣的丟下這句話,莫淵拂袖而去。偌大的大堂里就剩了喬楚河和聶不渡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趴著。一個清醒,一個迷醉。喬楚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蹲下:“教主?”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和余燼七分相似。聶不渡一怔,緩緩支起身子,抬頭看他。燈光刺眼,再加上酒勁,聶不渡根本看不清來著的面容,只聽得那聲音,便認定了他的身份。就笑了,笑得好看極了,是喬楚河從未見過的溫柔。“你終于回來了……”他說的很模糊,喬楚河也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只看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一個重心不穩就要跌倒,連忙伸手接住了他。聶不渡癱在他的懷里,癡癡的笑了:“抱我……”這句話喬楚河卻聽清楚了,他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你說什么?”聶不渡懶懶一笑,帶著酒氣的唇湊近他的耳朵,低喃道:“知道你不會甘居人下,本座讓你來還不成么……”喬楚河只覺得自己出了幻覺,說不出話來。他的心臟在狂跳著,甚至連指尖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聶不渡哼笑一聲,抬手拂去了桌案上的酒杯,自己趴了上去,竟懶洋洋地擺了個任君采擷的姿勢。與他抵死纏綿的那一刻,喬楚河顫抖著呼吸,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重復著:不渡,不渡。聶不渡眼底醉意迷蒙,在即將發泄出來的時候,清晰地喚了一個名字。“余燼……”作者有話要說:連葉泊舟死的時候我都沒哭的這么慘,這章卻是我掉著眼淚寫完的。放心吧,我就說說而已,我不可能棄文的。這是我這些年唯一的執著。本文預計50-70萬字,路還長。我依舊會日更,全文也依舊免費。謝謝你在看,我很高興。第72章第六十三章星辰隕落過完除夕,一大早余燼三人就再次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小桃花有些不解的問:“黎哥哥,我們到底是要去哪里呀,魔教不是在北方嗎?”黎袂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有些輕松地道:“不,我們不去魔教了。我們去江南?!?/br>小桃花咬著嘴唇,不知道為什么,離江南越近她就越隱隱的惶恐,江南雖美,但在她的印象里,江南有毒打她的mama,有惡心的嫖客,有被抄家時帶著血腥氣息的雨。看出她的害怕,黎袂將她摟進懷里,讓她能暖和一些。小桃花縮在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晚上,幾個人照例在客棧下榻。正是大年初一,外頭炮仗聲聲聲入耳,屋里卻如同死寂,連呼吸都清晰可聞。余燼早早就上床準備歇息了,昨夜他心事太重便是一夜無眠。躺在床上,他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望著房梁,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盡管身體已經覺得疲憊。黎袂今天白天還問過他,最近失眠得太多,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他揉了揉太陽xue,并不看重這件事。聽著外頭的聲響,他的手不由得撫上枕邊的解憂。就在這時,一聲及其細微的聲響夾雜在嘈雜的炮仗聲中入他耳,他幾乎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