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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爍眼一睜,夸張的笑:“你這是橫刀奪愛啊還是蓄謀已久???”“滾蛋!”沈立瞪了一眼,轉身打燃了火,將車開了出去。翻了年,大年初一、初二中國人有著走親戚串門的習俗,場子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齊爍就趁這兩天難得的空閑約上了鐘宇去家里吃飯。兩個初二大早上的去菜市場走了一圈,每人手上拎了兩大口袋的東西,不光有菜,還有鍋碗瓢盆。鐘宇原本也不是進廚房的人,但是如今生活所迫,短時間掌握了很多生活技巧,一路買過來給齊爍出了不少主意,偶爾還會打趣說齊爍這工作環境還不錯,連飯菜都不用自己做。齊爍笑彎了眼,逗趣道:“我連衣服都不自己洗呢,你信嗎?”“內衣褲也是?”鐘宇挑眉。“穿臟了直接買新的,信嗎?”“信?!辩娪顪\笑。齊爍眼底的笑又濃了幾分,催促著人趕緊走。回到家里,沈立和蔣達已經到了,知道齊爍這里沒有鍋碗瓢盆,還拎了一個蜂窩煤爐和一筐蜂窩煤過來,正蹲在門口生火。鐘宇一見到蔣達,臉上的笑就收了,扎根一般地站在原地,怎么都動不了。齊爍推了他一下,輕聲說:“你說過不計較,那件事不怪蔣達?!?/br>鐘宇抿緊了嘴角,看著站起來望過來的兩個人,板著臉點了一下頭。蔣達迎過來接過鐘宇手里的東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擠著一臉的橫rou笑道:“過去的事別放在心上,你是小七朋友,就是我朋友,大過年的,難得小七開口張羅這事,咱們就把那些不愉快先放下,過好這個年,一個新的開始?!?/br>“嗯?!辩娪畲瓜卵蹜艘宦?,恰好齊爍推了他一下,便順著力氣進了屋。屋里的環境讓鐘宇很意外,早前進這棟樓的時候他就察覺不對勁,房子是這兩年建的新樓,是新式的那種對門的樓,樓下還有小花園,墻面都很新。到了屋里,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什么東西都有,甚至有臺空調。裝修看起來下了心,家具都是成套的,被褥和沙發都很講究,看起來檔次不低。“?”鐘宇扭頭看他,意思是問這是你家?“嗯?!饼R爍點頭,手上用力將人推進了屋。鐘宇進屋后就被按在了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播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沉默看著蔣達他們洗菜摘菜生火,屁股下面像是有針扎著一般,最后干脆起身找了些菜葉子慢慢的摘。齊爍從上輩子起就很少做這些活兒,天天都在外面吃,家里臟了有鐘點工,雖然出身不怎么地,但是生活質量還是比較高。今天偶爾來那么一下倒是挺開心的,手上勤快,在屋里轉來轉去,最后見鐘宇蹲在地上摘菜,就湊上去,有說有笑的幫忙。沈立和蔣達看到齊爍臉上的笑,對視了一眼,神情復雜。齊爍這人在他們心里是絕對的城府夠深、手段夠黑,就算在他們面前笑得也不夠暢快,更多時候就像是習慣性的微笑一樣??山裉炷悄樕系男λ麄儚膩頉]見過,沒見過齊爍也可以笑得那么溫潤,笑得那么燦爛,笑得那么單純,就像是發自肺腑的一樣。早前,沒有對比不知道,以為齊爍就是那樣的人,如今真正看到了差距,兩人瞬間就確定了在齊爍心里那個叫鐘宇的位置。看來,兄弟們要有個嫂子了……可這能宣揚嗎?自家老大這性向的問題肯定得瞞著!瞞得死死的!所以說……當小弟也為難啊~四個大男人干活倒是夠快,做出來的東西就只能說是勉強對付了。一個大砂鍋放在蜂窩煤爐子上,門窗全開,筒子骨熬得小白湯咕嚕嚕地滾著,該加的東西一樣不少,可是一嘗那味兒就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好在四個男人湊一起不在于吃,而是在喝上,滿上酒的酒杯一杯杯的撞,三兩下鐘宇就直接趴下了。一名現役高中生,一名家教甚嚴的男孩,和這群天天在酒水里泡著的人比,不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鐘宇喝得不少,但是也沒到醉死的地步,主要是齊爍他們沒灌他,可就算這樣,整個人也東倒西歪夾不起菜。齊爍見醉醺醺、迷迷糊糊的鐘宇特有趣,一邊開口逗他喝酒,一邊給他夾菜,態度是明顯的不一樣。沈立和蔣達一邊看著齊爍,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正聊到過幾天再到誰家去的時候,就見齊爍冷著臉看向了門口,然后一晃神又掛上習慣性的微笑:“喲?柏輝?什么風把你給吹過來了?”55、這才叫JQ喬柏輝手里還捏著這屋的鑰匙,站在門口也沒馬上進來,見屋里那么多人,一股子怪味往鼻子里鉆,于是眉心就一點點的夾緊,意外的眼底還隱隱有些不悅。齊爍這屋雖然不是他找的,但是裝修家居什么的他都出了力,說句不好聽的話,把這里說成“金屋”,把齊爍說成“藏嬌”都行。這已經被他畫成私人領地的房間驟然進了外人,還折騰得亂七八糟的,看得他心里的火瞬間就撩了起來。“進來啊?!饼R爍手搭在桌子上,勾了勾筷子,笑道,“還不好意思怎么的?”喬柏輝收斂了臉上的情緒,跨進了屋子里,熟門熟路地走到床邊脫了外套,又理了下皺皺巴巴的被子,像是歸屬所有權一般鋪平后,這才轉身看向了齊爍身邊的那個小伙子,是沒見過的陌生人。“來喝杯酒,雖說都是吃剩的,但是外面擺著的菜還是干凈的,來吧?!饼R爍又勾筷子,卻沒起身。脫了衣服的喬柏輝自己拖了個凳子走了過來,視線落在鐘宇臉上,“這是?”“鐘宇,我同學?!饼R爍大方的介紹,歪頭盯著鐘宇的臉看了兩秒,笑了,“他喝醉了,下次再給你們介紹吧?!?/br>“沒……沒醉!”鐘宇嘟囔著,搖頭,“真沒?!碧ь^對著喬柏輝伸手,“鐘宇,你好?!?/br>喬柏輝應付著反握了一下:“喬柏輝?!闭f完,就看向了齊爍,“這次過來我開了車,就不喝酒了,是這樣,我和你說下過年的事,當時我……”“沒事?!饼R爍揮了揮手,笑道,“誰沒點兒事???再說了,信這個的是我,還得你們陪著。行了,就這件事吧?還有別的嗎?”喬柏輝愣了一下,看齊爍一副送客的模樣,疑惑地掃向沈立他們,一時無言。沈立和蔣達沉默地兀自喝著酒,突然有種自己要開始看八點檔狗血劇的感覺,一雙眼來回的在喬柏輝和齊爍的臉上刷,偶爾還會掃掃醉的昏天昏地的鐘宇臉上,琢磨著接下來這出戲還要怎么演。齊爍挑眉,捏起酒杯搖了搖:“還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