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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糟糕,不耐煩地說,“不去,你多找幾個人過來?!?/br>電話掛掉,喬柏輝仰頭躺在床上發呆。和齊爍最后一次的見面,最后一次想要嘗試得到那顆心,反倒是弄巧成拙,那么久已經過去了,那一天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把人壓在桌子上不管不顧的做,這根本已經構成了犯罪。其實,自己也很怕見到齊爍吧?生氣指責咒罵還好,可偏偏那不咸不淡的態度讓人無法承受,消失了這么多天,竟然連只字片語都沒有。就像……就像是怎么做都無所謂一樣。因為我對你沒心,所以你也傷不了我。“唔……”喬柏輝捂著眼,側翻著身蜷成了一團。胸口好悶,酸酸的疼。“嘟嘟嘟——”桌上的傳呼機震動。喬柏輝懶洋洋的伸手去夠,打開一看,一排字浮現在屏幕上——【三十晚老時間老地點務必到,爍?!?/br>上香?喬柏輝眉梢微挑,視線在那個爍字上轉來轉去,最后一揮手,將傳呼機砸在了床上。不去!不想去!不管是齊爍、沈立還是王荷花,那邊的人一個都不想見到!一群歪門邪道陰陽怪氣的人??!54、喲,柏輝?喬柏輝沒回電話,沈立也不以為意,當天晚上又復CALL了一次,就放在了一邊。臨近新年,夜總會的生意很不錯,有些拿了年終獎的工薪階層也會過來玩玩,從大廳到包房基本都客滿。不過同樣的,年底的招待也很多,每天他打電話打到手軟,邀請這個局那個長的免費過來喝酒,就連玩小姐的錢都不掏。這是齊爍三申五令要求必須要做的招待業務,鞏固人脈關系的好機會。自從知道齊爍和喬柏輝的關系會崩后,沈立在這方面是下了大決心,就怕喬柏輝犯起了混要求撤離資金,這攤子生意會陷入困境,可以說每天的應酬就像是搏命了一般,差一點就要喝到住進醫院。唯一讓他覺得平衡一些的就是齊爍顯然也是居安思危,陪著他同進同出,并不好過,所以心里就算再生氣也指責不出來。感情這東西太復雜,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是喜歡,真要看對了眼,天塌下來都不管不顧,更何況齊爍和喬柏輝的感情根本就是在床上滾出來的,連心都沒交流過,算什么感情?只要能夠熬過這一次,齊爍能夠定下來也是件好事,免得一寂寞了就到處sao擾人,時間一長了,指不定就傳得到處都是。這走黑道,老大是個“二椅子”,這像話嗎?這天晚上送走趙副局一干人,齊爍和沈立倚在門口吹冷風散酒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齊爍問:“人聯系了嗎?”沈立說:“聯系了?!?/br>“哦?!?/br>沈立問:“聽說三樓今天到現在已經動了兩次手?!?/br>齊爍點頭:“年底了,歪門邪道的都出來找錢了?!?/br>“也是……金三今年會讓咱們好好過年?”“手底下的兄弟也要過年,越是出來混的越迷信,大過年的沾了血不好,放心吧?!?/br>“你說的?!?/br>“我說的?!?/br>過了一會,沈立又問:“你那同學怎么樣?”齊爍笑答:“追求中,和你一樣是直的,不過喜歡,早晚能追上?!?/br>“哦?!鄙蛄Ⅻc頭,沉默了一會,“聽說你讓蔣達他們幫你騙人?這好嗎?”“當然不好,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早晚要跟他說,你別瞎cao心了,初二、初三到我家聚次餐,我介紹給你們認識?!?/br>“什么身份?”沈立扭頭挑眉。“未來嫂子?!?/br>沈立笑了:“你還是他?”這話問的玄乎,但是齊爍卻懂了,用肩膀曖昧地撞了撞他,調笑道:“你曖昧你俗氣,誰說床上的位子能代表一切?我要真想干,壓你不也隨隨便便?”沈立瞪眼。齊爍“嘿嘿”地笑著不再說話。年三十那天,按照慣例回家吃了頓飯。雖然齊爍的生意做得是越來越大,但是手上能夠動得錢并不多,可以說除了一些基本花銷外,有點錢就投進了生意里,所以家里還住在老房子里。不過家里畢竟還是有不小的變化,殼子還是那個,但是里面添置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父母的吃穿用度也提了一個層次,說話腰板挺得倍兒直。日子過得安穩了,兒子又不在家住,老兩口像是才開始談戀愛一樣,臨到中年才過上美滿的婚姻生活。自打齊爍發現父母的變化后就希望他們能再生一個,免得以后自己出了柜,沒了指望的父母又開始鬧騰??蓡栴}老蚌生珠哪有那么容易?危險性也不小。才開始體貼媳婦兒的齊志強不愿意答應,倒是何念珍有點兒那個心思,背著丈夫偷偷摸摸取了環兒,正在努力中。齊爍陪著父母吃了年夜飯,九點過一點沈立就開了車來接他,臨出門前父親抓了大衣遞給他,母親幫他套上,又給圍了圍巾,這才把他給推了出去。下了樓,齊爍的嘴角一直含著笑,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能原諒人了,先是母親,然后是沈立,接著是鐘宇,以后還會有誰?所以說時間就是一把軟刀子,不夠鋒利,但是卻悄無聲息地割著那些毒瘤。他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也就任由那把刀子在身上揮,割掉牽著心痛的rou,或許是塊爛rou,或許是塊好rou,卻不想再去計較。如今的生活他很滿意,最好誰都別來打擾。齊爍拉開門坐了進去,開車的是沈立,坐副駕的是蔣達。蔣達工作上走不開,為了照顧奶奶,年前搬到了新區那邊,還是賣了老屋買的房子。原本老人家不樂意賣老屋,可是蔣達這人特信服齊爍,齊爍勸他搬到這邊來住,理由雖然給得不夠,可是齊爍這人的前瞻優勢不是一天兩天,蔣達一咬牙就堅持了下來。小喵今年得回家過年,早在幾天前就請了假,年三十自然不會過來。三個人直接去了喬柏輝家的大院門口等著,從九點半等到十點過人都沒出來,中途沈立開車開了挺遠,找了一家難得年三十還營業的店鋪又CALL了一次人。喬柏輝很快回了電話,說是今年有事不去了。接過電話的沈立回到車里深沉地看著齊爍:“我看,就算你不說,喬柏輝那邊也差不多了?!?/br>齊爍懶洋洋的笑,聳肩:“我說過,喬柏輝是玩家,玩家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長性,讓他只守著一個人太難?!?/br>“所以你才愛理不理的?”蔣達插話進來。沈立掃了蔣達一眼,再次看向了齊爍:“也好,好聚好散吧,但是關系要維持,你要是不愿意應付,我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