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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上,嚴肅的男人搖身一變,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他,激動而又不忘壓低音量:“昕棠,我想死你了?!?/br>待邵昕棠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男人的懷抱。伸手堅定的推開男人,邵昕棠忍著破口大罵的沖動,好聲好氣的說:“您是?”“我前些日子磕破了頭,以前的事兒很多都不記得了,還請閣下自重?!?/br>邵昕棠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下說完這番話,果然見男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然后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一笑說:“被騙我了,我知道你生二哥的氣了,二哥這么長時間沒來看你,也沒閑著,不是都在置辦咱們的小家嗎?!?/br>劉偉笑著笑著就笑不下去了,因為邵昕棠的始終面無表情,眼神更是冷冰冰的。以前的邵昕棠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那次見了他不是可憐兮兮的求著他愛,如今乍見他這樣陌生人般的表情,劉偉心中突然涌起一種恐懼,好像這個人不是那個他認識十幾年、任他揉搓欺騙的好哄的人了。劉偉開始有點相信了,試探的去抓邵昕棠的胳膊,說:“昕棠,我是二哥啊,和你相依為命十幾年的二師兄啊?!?/br>邵昕棠躲過他伸來的手,選了劉偉對面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桌上,泥瓷的茶壺里已經沒有絲毫熱氣,看來這人已經來了很久了。劉偉慌亂的像是只被困住的獵物,在屋子里來回多了兩圈坐下,轉眼間又變了神色,是一副怒不可赦的樣子。邵昕棠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此人寬額大耳,雙眼皮,皮膚也很白算得上英俊??墒沁@種英俊又何于戰南的有區別。于戰南棱角分明,五官很是深刻,尤其一雙暴戾的雙眼,讓人有種不敢對視的感覺。如果他是那種硬漢的形象。而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小白臉的絕佳代表。在邵昕棠看來有種油頭粉面的感覺,也就生不出什么好感來。“我知道了……”男人又怒又痛的樣子,說“你跟了于司令……昕棠,你怎么能這么對不起我?”如果聽到這里,邵昕棠還以為自己這個身體跟眼前的男人之間是單純的,那他就是真傻了。但此刻他也不知道兩人到了何種地步,感情多深,心中亂成一團,也不敢亂說話,只是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要是非不信,我也沒有辦法?!?/br>邵昕棠作勢要走,又被一把拉住,男人臉色非常不好看,看他毫不妥協的樣子,咬著牙說:“我信,我信還不行嗎!”邵昕棠不愿意和他拉扯,就坐了下來。男人坐了極其簡單的自我介紹,顯然還是不信邵昕棠失意這件事兒的。邵昕棠把玩著茶杯,聽男人將兩人一路從苦日子過來,相濡以沫,情比金堅……然后就責備他的背叛,說他靠上了于司令,忘了兩人的諾言……邵昕棠冷眼聽著,怎么都覺得男人的表情非??鋸執搨?。他上輩子也是活了三十來年的人了,即使被保護的好,也不會傻到一個陌生人的幾句好就全然相信。而且他注意到男人話中有很多漏洞,一味的回憶過去的苦,構建未來的美好,卻獨獨沒有說現在。就在邵昕棠心里的懷疑越來越多的時候,男人吭哧了半天,又說了句話。“昕棠,之前你……賣身的錢我已經用來置辦我們的家了,是獨門獨院的大房子……只是……”后面的話邵昕棠沒聽清,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那句“你賣身的錢”上。原來他找了這么久的錢,都在眼前的孫子那兒!第10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昕棠,之前你……賣身的錢我已經用來置辦我們的家了,是獨門獨院的大房子……只是……”原來他找了這么久的錢,都在眼前的孫子那兒!邵昕棠氣炸了,再看眼前的小白臉,越看越虛偽做作,越看越讓人作嘔。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一飲而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沖動,沖動解決不了問題。于是耐著心聽下去。“只是……家里還有些家具沒有添辦,看著空蕩蕩的,一點兒也沒有家的感覺。前日別人給我介紹了個老木匠,說是打了幾十年的家具,保管能給咱們的屋子收拾的漂漂亮亮……就是你給我的錢已經用沒了……不知你手頭上現在寬裕不?”一杯涼茶下肚,邵昕棠也冷靜下來了,被這股氣聽他說完這番恬不知恥的話,愣是一聲不吭了半天,一臉為難而又有苦衷的樣子。劉偉看他這幅樣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本來當初騙了邵昕棠去賣身,拿了錢他就沒想再見他,可是前些日子又聽說他攀上了于司令,心中慶幸自己當年沒把話說死了,得罪了這個小妖精,就又動了壞心眼兒,想要在這個又蠢又笨的小妖精這里狠狠地再撈上一筆。“怎么了,于司令沒給你錢?”說完這話,看到邵昕棠受傷的眼神,劉偉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把手越過桌子按住按住他的手,哄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諾諾了半天,他才說出來:“我這不是尋思左右咱們也拒絕不了那樣的大人物,不如趁機撈一筆,我們的未來也好過些……”邵昕棠當然看出了他想要“狠狠來一筆”的想法,抬起垂著的眼眸,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看得劉偉這樣的敗類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些憐憫來。他聲音不大,話里話外卻透著悲涼。“你不提還好,于司令倒是個大方的,倒是真的讓人賞了些銀錢器物……”邵昕棠抬頭,見劉偉兩眼放著光,心中鄙夷到極致,面上卻更加悲切,不緊不慢的說:“可是他房里的人也不少,都是些高貴的大人物,其中有一個很是得司令喜愛的夫人有一個翡翠玉鐲,那日被我不小心打破了……”邵昕棠說到這里適時地停了下來,就聽劉偉說道:“怎么,還用賠嗎?”“不賠,司令府恐怕……也是呆不下去了……”邵昕棠不慍不火的接著說:“而司令賞的統共也也賠不上那一個零頭……”說完后,邵昕棠就不動聲色的等著他表態,果然看到劉偉即使極力掩飾,臉上也是一陣輕一陣白,糾結的很。劉偉一聽這話,心里一突,知道定然不是個小數目。他本來抱著萬無一失能取到錢的想法來的,不成想情況逆轉,倒要他自己掏腰包去給別人擦屁股,這要是平常,以他鐵公雞的性格,進了自己兜里的錢別人是一個子兒也別想??墒侨缃瘛?/br>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劉偉打得主意是憑著邵昕棠的小模樣只要能留在司令府,那“錢途”還不是無限光明。怎么他早就沒想到把邵昕棠賣到那些個喜歡男孩兒的老爺手里呢,一定比賣給個戲班子多得多了。不過他惋惜歸惋惜,一下讓鐵公雞出血也有點太為難了。邵昕棠既沒有說個數目,也沒有催他把房子賣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