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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軟榻一側盯著秦玉樓的背影瞧著。 瞧了片刻,又忽而起身,換了一邊,坐到了軟榻的另一側,嗯,繼續瞧著。 清醒時的妻子,大部分時間,他不大自在與她長久對視,只覺得每每瞧著瞧著,便會令人呼吸頓住了。 戚修并不是個沉迷女色之人,在成親之前,所接觸過的女子寥寥無幾,女子的相貌如何也并未關注過,便是成親伊始,也并未被妻子的美貌所震撼住,只對妻子的溫柔賢惠,體貼細致略有幾分滿意。 但越是相處,這便越發的開始注意到那眉眼間的姿容了,只覺得那眼,那鼻,那唇,那隨意抬眸間自帶的目光流盼,那微微揚唇間的溫柔笑意,無一不令人呼吸微頓,令人不敢輕易直視。 此刻,見妻子微微合上了眼,只覺得將那雙桃眼里的嬌媚□□悉數關在了眼簾中,這樣懶洋洋的睡著了,少了一份妖艷魅惑,多了幾分慵懶可愛。 戚修瞧著瞧著,面色不自覺變得緩和起來。 印象中,兩人相處時,好像回回不是在吃著,便是在睡著,早膳時分、午膳時分,晚膳時分,然后便是安寢時分,現如今好不容易早回了片刻,嗯,又趕在了午歇時分。 話說秦玉樓迷迷糊糊轉醒時,待一轉身,身子不由一頓,只覺得身后一道阻礙將她擋住了,轉了一半的身子立即定住,隨即,便察覺到腰上微沉,一垂眼,便瞧見一只長長手臂此刻正結結實實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秦玉樓微微扭頭,便瞧見了睡得正熟的那樣一張熟悉的臉。 原來···丈夫回來了。 秦玉樓頓時面露驚喜,可轉眼瞧見兩人就這般相擁的睡在這露天的林子里,便又覺得臉微微發熱,這要是叫旁人撞見了,可不敢再見人了。 身后的呼吸很是均勻,那精壯的胸膛一起一伏,就嚴嚴實實的貼在秦玉樓的后背,秦玉樓微微紅著臉,立馬閉上了眼,想裝睡,想當做沒發現,一會兒她后醒來便是。 可閉了一會兒,便又悄然睜開了。 尋常每回醒來后,身邊便早已空空如也了,這還是第一次,撞見丈夫熟睡時的樣子,不由有些好奇。 這般想著,秦玉樓不由輕手輕腳的將腰上的那只大掌給輕輕地挪了起來,然而不過才剛剛一抬手,腰間不由一緊,秦玉樓登時嚇了一大跳。 只用力的閉著眼,過了好一會兒,待周身并無動靜了,這才敢悄悄睜眼,竟然一動都動不了。 唔,天知道丈夫要睡到什么時候,總不至于就這樣一直僵著身子直至丈夫睡飽了罷。 秦玉樓只忍著一動都不敢動。 不多時,身后的戚修悄然睜開了眼,嘴角似的微揚了揚,隨即,便又緩緩地合上了眼。 卻說秦玉樓忍了一陣后,便有些“睡”立難安了,一會兒便又試探的將丈夫的大掌抬了起來,見這一次身后沒有動靜,秦玉樓不由大喜,好半晌,只輕手輕腳的終于將丈夫的長臂勞心勞力的從自個身上挪走了。 期間見戚修的手掌如此寬厚結實,還將自個的小手貼上去比了比,嗯,快有兩個她的手掌那么大了。 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身子轉過來了,兩人面對面躺著。 秦玉樓這才開始認真細致的打量起戚修的眉眼。 睡著后的戚修,眉眼間不似以往那般凌厲了。 不過,依然威嚴。 明明不過才二十來歲,這樣的氣場,可比她爹還要令人生畏,好吧,其實她爹并不嚴肅,他才是她見過最為肅穆的人。 高高的鼻梁,狹長的眼,嗯,最嚇人的便是那一雙粗狂的眉毛了,跟把利劍似的,微微蹙眉的時候,直令人心慌慌的。 隨即,最后,只又將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薄薄的唇瓣上,最開始的時候,每每當這里開始抿成一條線的時候,秦玉樓心中便開始誠惶誠恐的,只給人凌冽威嚴的感覺。 可現如今,這道薄薄的唇瓣上卻留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呢。 想到這里,秦玉樓的面上不由微紅,還是那日早起時,秦玉樓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只覺得自個的嘴巴被什么東西給咬著了,秦玉樓頓時大驚,只下意識的張嘴便咬了上去。 然后,那日,丈夫是帶傷走的。 那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秦玉樓頭一回起那般早,也是頭一回送丈夫出門。 幾日過去了,這里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瞧著瞧著,秦玉樓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地探了上去,在傷口上細細的摩挲了一陣,嘴里只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還疼不疼?” “嗯···” 片刻后,秦玉樓聽到有人這般低聲應道。 第80章 秦玉樓被這冷不丁的出聲給嚇了一跳, 一抬眼,便瞧見丈夫正睜眼一臉認真的直盯著她瞧著, 眼中已是一派清明,也不知究竟醒了多久了。 秦玉樓頓時只覺得指尖微燙, 忙不迭縮回了手, 只一臉不大自在的垂了垂眼,只覺得頭頂目光十分炙熱。 過了好半晌,這才抬眼偷偷瞧了他一眼, 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塊兒。 秦玉樓微窘, 這才微微咬著唇,一臉關切的問著:“夫君什么時候回的?怎地也不叫醒我···” 說話間, 只見戚修身上還穿著一身戎裝, 似乎還未來得及換洗。 秦玉樓不由微微訝異。 這丈夫素來喜潔, 又頗為注重儀態禮教,平日里回府頭一樁事兒定是要更衣潔面的, 這一回只見滿面風霜不說,下巴處瞧著還隱隱露出了點點青色的胡渣。 秦玉樓見狀,只立即下意識的便要起身侍奉,身旁的人似乎知曉她的意圖, 只低低的道了句:“無妨,且先躺會兒罷···” 秦玉樓聞言,只下意識的瞧了他一眼,便又窸窸窣窣的重新躺了回去。 日頭已漸漸地往西落了,天氣早已不似早先那般炎熱沉悶, 且這林子里有風,偶爾輕輕略過,只覺得無比的舒爽涼快。 嗯,倒是個好地方。 可惜秦玉樓這會兒躺得夠久了,早已無半分睡意。 兩人往日里在一塊兒,戚修極少主動開口說話,大部分都是由秦玉樓起的頭,最初許是會有些尷尬及不適,不過時間久了,已能夠坦然應對了。 見這戚修果然依舊悶不吭聲的,秦玉樓只得主動搭話,將她這些日子在府中所做的一些個瑣碎的事情說給他聽。 她說著,他靜靜地聽著,偶爾應一兩聲,倒也和溫馨自在。 一時,想到方才做的那個夢,秦玉樓頓時心中一動,便將方才做的那個夢也說給他聽了。 只見秦玉樓躺在軟榻上,不由伸手比劃了下,一臉稀罕道:“夫君,那條花蟒蛇竟有這么大,身子竟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