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母親——” “這萬萬使不得——” 老夫人這一番話放似一顆滾滾天雷,只驚得整個院子濃煙四起。 二老爺與姚氏二人瞠目結舌。 大老爺與袁氏二人亦是驚詫連連。 便是候在一側的秦玉樓、秦玉卿、秦玉瑤幾個亦是愣住了,尤其是秦玉瑤,仿似嚇懵了似的,竟張著嘴,半晌皆未反應過來。 大老爺忙走上前,扶著老夫人手一臉愧疚道著:“母親,咱們秦家百年世家門楣,豈能在咱們兄弟二人手中辱沒至此,母親此話嚴重了,二弟二弟妹兩人皆是個急性子,今日著實是有些魯莽了,說來,長兄如父,也是我這個做兄長的責任——” 老夫人聽了,卻是忽而一把拉著大老爺的手道了聲:“你弟弟是個什么德行,母親如何不知,這些年辛苦我兒呢···” 說著,便也不再多話,只又看著幾步之外的袁氏道著:“此事便交給你了···” 袁氏自是應承。 老夫人說罷,便也不在去理會跪在下邊一眾烏壓壓的人群,直徑由著秦玉卿幾日扶著回院去了。 自老夫人去后,二老爺與姚氏二人仿佛亦是隨著抽干了渾身的力氣似的,二人相顧無言,這會兒只覺得連爭吵斗嘴的力氣都沒了。 秦家兄弟二人皆乃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自幼關系甚好,且秦家百年身家,歷來家風嚴謹,大老爺較為有出息,且不忘時時扶持二房,二房雖比不過大房,二老爺卻自幼將兄長當做父親,恭敬聽從。 且到了這一輩,子嗣凋零,兩房更是同舟共濟,相互扶持,活了這幾十年,還從未有人提過分家一事,別說提,便是連想也未曾想過。 這會子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袁氏原是最不愛cao心這些煩心事兒的,尤其還是二房的,不過,都到了這般地步了,總不能撩開手不管吧。 且,秦家人,許是天下太平之時,吵吵鬧鬧似是常事,但當真出了什么事兒了,倒也個個皆是拎得清的。 因為,唯有如此,這才是一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網速令人抓狂?。。?! 第17章 卻說因著二房這堆爛攤子,袁氏整整忙活了七八日。 無非是像模像樣的盤問了好幾日,然后打發了一眾丫鬟婆子了事。 她雖是大房大太太,委實是不好過多插手二房的事兒的,更何況,這一來,她與姚氏妯娌二人關系還不錯,于公于私,她總該會偏袒一二。 這二來嘛,姝雀院的那位可是二老爺的心肝,現如今因著替他們老秦家延續香火,差點要去了半條命,即便這里頭真有些什么腌臜閹事兒,那又如何,難不成由她這個做大嫂的去將人家的小妾給處置呢? 那二老爺可不得恨死了她去? 其實,老太太未曾自個親手處理,而是將事交到了她的手中,未嘗不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因著二房這一通鬧劇,高高燃起,低低收場,最終導致的結果無非便是二老爺與二太太姚氏徹底撕破了臉,二人皆對對方恨之入骨,而姝雀院的那一位得了寵愛,卻失了子嗣。 至于這里頭到底誰種的因,誰又得了怎樣的果,除了她們自個,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此事···真的就這般了呢?” 這日,秦玉樓過來給袁氏請安時,這般問著。 因著那日那樁事兒恰好是當著她們姐妹四個面前進行的,夫妻之間因著后院這般噪雜之事兒,竟然當著女兒們的面鬧到了這般地步,她們幾個除了四meimei秦玉瑤年紀稍微小點,其余三個均是到了婚嫁的年紀了。 往日里夫妻間便是真的有個什么齷蹉,要打要罵也是關起了門來進行著,是以,縱使曉得二房一直不□□寧,也不知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秦玉樓去探望過秦玉蓮與秦玉瑤幾回,秦玉蓮日日守在姝雀院,姝姨娘已無大礙了,只是傷了身子,還非常虛弱,得靜養些日子,秦玉蓮日日寬衣解帶的伺候跟前,整個人也隨著憔悴了不少,眼窩瞧著都往下陷了。 見了秦玉樓,當即便紅了眼,拉著秦玉樓的手,嘴里只反復道著:“大姐,若是那日夜里我去請了大夫,若是第二日我沒丟下姨娘去了顏家的話,姨娘興許便不會如此,我···我是真的不知···” 秦玉蓮細聲哽咽著,又是內疚又是自責,這一回不僅失去了弟弟,連自個的姨娘差點也··· 不僅僅是秦玉蓮,便是連一向鬧騰驕縱的秦玉瑤仿佛一日之間也長大了不少。 袁氏歪在羅漢床上,聞言,只挑眉看著秦玉樓道著:“此事不這般了還能如何了,難不成真讓你二嬸或者那個誰其中一位自請下堂不成?” 秦玉樓聽到袁氏這般意有所指的道著,略略思索,便知這里頭果真是有些齷蹉的,不由問著:“這樁事應當確實與二嬸無關罷,二嬸雖脾氣有些暴躁,但女兒那日見二嬸一臉義正言辭,瞧著倒不像是在說謊?” 秦玉樓說著,見袁氏面色疲憊,曉得母親近來為著這攤事兒費了不小心神,忙遞給了杯茶送到了袁氏手中,袁氏接了吃了一口吃,目光看向窗外,忽而只緩緩地道著:“其實你二嬸這人就是性子烈了些,且最是容不得人,但行事做派倒還算光明磊落,想當年,你二叔院子里多少鶯鶯燕燕,你那二嬸就敢當著你二叔的面直接往一個懷了兩月的通房嘴里灌藥,這么多年雖吵吵鬧鬧的,但是還是頭一回鬧到這般地步,那日瞧著你那二嬸的神色,這回怕是真的傷了她心呢?” 何止是傷心,怕是死了心罷? 袁氏素來在秦玉樓跟前有什么便說些什么,橫豎女兒也大了,也素來不忌諱。 秦玉樓聽了卻是暗自吃驚,只到底是二房的家事,她也不便多問,半晌,只忽而靠過去摟著袁氏一臉感慨道著:“還是爹爹與娘親好,咱們大房就安安生生、和和睦睦的——” 袁氏聽了卻是“哼”了一聲,挑眉道著:“就你爹?他敢!” 秦玉樓只笑瞇瞇的道著:“是的,爹爹如何敢做出這般寵妾滅妻的事兒來,便是真的敢,也定是舍不得的!” 袁氏聽了女兒的打趣,只微紅了臉,伸著手指頭過來作勢要擰她的耳朵,面上裝作嚴肅道著:“沒個正經,如何與你娘說話的?” 秦玉樓笑嘻嘻的直躲著,埋著臉往袁氏肩窩里鉆著。 袁氏伸手摸了摸秦玉樓的發鬢,一臉寵愛,半晌,默了片刻,只忽而又感慨著:“這后院女人多了,規矩亂了,是非恩怨便也多了起來,橫豎無論做了些什么,每個人還不都是為了自個么?或為了錢財權勢,或為了寵愛,又或者是為了兒女們,其實誰對誰錯,哪里又能辯得清楚···”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