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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動了心的。但是那位侍應好巧不巧在他要回答的時候上了酒。朱進要講的話被打斷了,他沒說出口的愿望我再也沒機會聽見,有的時候你錯過了某一個瞬間,那便是永遠的告別。命運比誰都薄情,不愿意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那晚我們的角色對調了一番,我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是他將我送回了家伺候躺下。一沾上床我便什么也不記得了,只迅速投身于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里,不知今夕何夕。程祝諾看著姓張的不講話。他死死拽著衣角,氣得眼睛通紅。早上他爸說要去外地考察一個禮拜,老媽跟保姆都不會開車,他安排朋友接送。誰能想,好巧不巧,安排的竟然是這位!“諾諾,上車呀?!毙諒埖男Σ[瞇等他,很篤定。程祝諾看他這副樣子頭也不回直接走人,姓張的喊:“喂,認識回家的路伐?此地虹口區哦!”“不要你管!”程祝諾回頭瞪他。張老板一下子有點好笑,怎么許久不見,小朋友完全變了個樣子?他講:“你走回去天都黑了?!薄拔易?!”“你媽要是看到你自己回去的會怎么想?快點上車?!睆埨习迦滩蛔√匠霭雮€身子,“你們家還想不想做生意了?!”程祝諾聽了這個仿佛被捏到痛處。程家可以說是和他們姓張的有長期合作關系,聽方媽說老爸特別希望兩家結成親家,那個姓張的沒同意。“來吧?!?/br>程祝諾低頭,認命般走回去坐上了他的車。姓張的看他一眼,邊開車邊說:“很久不去你家了,諾諾跟張叔叔不親了?!?/br>程祝諾坐在那里,面色鐵青,不響。“你爸爸跟你說去出差了是吧?”他轉動方向盤,漫不經心地講,“他其實是去日本玩女人了。我安排的?!惫?,話音剛落他就看見旁邊的男孩一臉驚詫看著自己。“日本藝伎見過伐?面孔雪白,渾身雪白,你要她唱啥她唱啥,別看穿得里三層外三層,脫起來倒是很方便……”程祝諾暗暗握緊拳頭,看車窗外面,強迫自己不要去聽這些yin詞浪語。他爸那么愛mama,怎么會去日本玩女人?姆媽講,他們如果不相愛怎么會有自己?“諾諾,女人玩過伐?”張老板瞄了他一眼,不動聲色,“你年紀也不小了,張叔叔也可以為你安排一下?!?/br>車窗外景色瘋狂往后倒退,連成模糊的一片。春光將街景染得紅紅綠綠,刺痛程祝諾的眼睛,男人的氣息甚至令他隱隱有些頭疼。他忍住不講話,不聽,不看,不想。張老板見程祝諾不為所動,熟門熟路將一只手搭上他的腿,正如他這幾年一直做的一樣:“你叔叔從來沒有越界吧?”話里意思似乎是埋怨這男孩不識好歹。不出意料,程祝諾聽了這句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滿臉通紅。他想呵斥些什么,但看到這張看慣了的臉他又沒有底氣了。這么多年,他也從來沒勇氣說一句“滾開”不是么?在這個男人眼里自己是不是天生的賤胚?“你放心,我要動你早動你了。你張叔叔不喜歡年紀太大的?!?/br>是的。這個男人的神情清清楚楚告訴自己,他程祝諾就是一個賤胚。他在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摸進了自己的小臥室,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把一個手無寸鐵的男孩逼到墻角,逼他脫下衣褲任其褻玩,用甜言蜜語哄騙他,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陪伴了他幾乎整個青春期,他程祝諾可能不會是如今這副畏縮怯懦的模樣。他就像個奴才,一個被呵斥慣了的奴才,敢怒不敢言任一個男人在用他童貞的身體為所欲為。張老板看身邊小朋友生氣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諾諾啊,我還要接送你一個禮拜,給叔叔一個好臉色好吧?”他的手逐漸鉆進男孩腿間,如冰冷的蛇扭動,“叔叔還是很喜歡你的?!?/br>程祝諾瞪著這個男人的側臉,終于明白了他對于愛如此困頓痛苦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一直故作輕松,一直試圖誘騙自己他沒有受傷,他沒有與成年人yin蕩歡愛,男人對他說過的“歡喜”是自己無罪的最好證明。程祝諾眼眶一點點泛紅,那么多年來,他騙著自己無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下賤地罪大惡極,而如今,他腦子一下子清楚了,像忽然參悟了真理。正是這個男人的丑陋的性器在他身上打了個永久的烙印,他被殘酷地剝奪了愛的能力。“哪能哭了?覺得不夠???”男人一首開車,一手附在他的下身使勁揉捏。這一次,程祝諾再也隱忍不下去了,他呼吸越來越重,眼眶越來越酸澀,他再也受不了了?!皾L!”胸腔爆發出絕望又無助的吶喊,刺穿鼓膜,刺穿頭顱,刺穿他血淋淋的心臟?!皾L!”他嚎叫著將身邊男人一把推開。方向盤瞬間失控,巨大的剎車聲盤旋在整條馬路,他一剎那覺得自己五臟六腑被狠狠地摔出了胸腔,頭暈目眩,什么都聽不見了,眼前一片血紅。車外頭所有路人驚呼尖叫。程祝諾使勁眨了眨眼,覺得臉上有溫熱的血液流下。他后知后覺愣愣地看向四周,看向男人,男人倒在安全氣囊上,一動不動。他眼神失焦了。畫面迅速褪成黑白,好似在做夢。迷迷糊糊、懵懵懂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我殺人了。夜里,阿平和朱進不上班,兄弟三人難得有時間在一起喝酒。朱進興致高漲,五點種不到就去菜場買了最新鮮的菜,經過鱔魚攤頭突然想到了什么,跟老板討了點黃鱔骨頭。他一手拎魚rou一手拎蔬菜,回家經過三號里朝房東太太家窗口望了望?!昂夂?!”他扯開嗓子喊了一聲,果然見到了一只小京巴狗腦袋?!巴?!”衡衡見到朱進沒命了,三兩下跑下樓,直沖朱進……手里的魚rou袋袋而去。朱進笑咪咪把魚骨頭留給他,突然有種時過境遷重獲新生的感覺。他那會兒就靠著綁票這只小狗拿到了第一筆錢,有了本金去做碟片生意。一切似乎還得從衡衡說起了。阿平小丁了洗菜讓朱進燒,兩人結伴出去買酒,回來的時候小方桌已經被擺滿,油燜筍、油面筋塞rou、炒青菜、當中一盆菠菜豆腐湯,朱進上次燒的也是這幾個菜。小丁眉開眼笑,跑到底樓灶批間喊朱進:“哥,快好了吧?我們酒買來了?!?/br>“好了好了,你幫我把這碗紅燒rou端上去,我擦完灶臺就上來?!?/br>“好嘞!”一樣的良辰一樣的月亮,一樣的亭子間一樣的三兄弟。毛大明不在,朱進沒燒茭白炒蝦。朱進端起酒杯朝他們二人敬上:“今晚難得我們都有時間?!?/br>“干干干?!薄案??!比伺隽藗€杯。平益溫柔笑笑,看了眼曾經毛大明的位置。“我今天有個事情要跟你們說……”“哥,哥!”朱進還沒講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