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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次,第一次是因為你父親想要奪回城池,第二次是因為國體臉面,第三次……如果是因為一份不能坐實的密信,只怕她再也不能回來了,她在那里死了丈夫,死了兒女,無依無靠,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br> “不管怎么樣,她已經為大齊的江山盡心盡力,皇上該讓她回來安度余生?!?/br> 說到后面,太后的聲音微微發顫,仿佛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時候她并不止是大齊的太后,她還是一個傷心的母親。 皇帝應了一聲,“母后安心,朕定會讓人查清楚,您也要保重身子,否則東平回來看到母后這般情形也會難過?!?/br> 皇帝說完話準備離開。 琉璃簾子掀開,一個十歲的少女帶著宮人走進來。 她上前規規矩矩地向皇帝行了禮,行為舉止十分大方得體,長相端莊眉目疏朗,是大家閨秀才能有的氣質。 皇帝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中書省徐松元的女兒徐謹莜。這位徐小姐天生聰穎,喜歡看各種古籍,在御藥房的田醫正那里學了一手藥膳的做法,經常出入太后娘娘的小廚房,指揮宮人為太后制備飯食,又跟著父親徐松元學了許多外族的風土人情故事,常常講給太后聽,深得太后喜歡。 徐謹莜顯然被徐家養得有幾分的人才,不知是否和她父親一樣有過人的聰穎。 如果這次真的要與西夏和談,必然要讓徐松元跑上這一趟,太后早早就籠絡徐家,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今日。 皇帝發現,太后的心思和手腕是他永遠都及不上的。 …… 杭州,顧家小院。 瑯華看了一眼旁邊不停抹淚的吳桐。 吳桐哭得很傷心,“如果公子告訴我,我就會替公子跳下去,公子就不用受這么重的傷,”說完就驚詫地伸出手,“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哪有這樣給人治病的。 吳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顧大小姐和胡先生商量了兩日之后,找來了一條兩指粗的麻繩,將公子兩條腿綁住,繩子的另一端穿過從房梁上垂下的鐵鉤,然后幾個人慢慢用力,就將公子吊了起來。 公子的病還沒好,顧大小姐和胡先生竟然就這樣折騰他。 嗚嗚嗚,吳桐心里已經哭起來,如果不是顧大小姐在這里,他一定沖上去,先敲昏了胡先生,然后抱起公子逃之夭夭。 吳桐喊個不停,“公子……小姐……” 瑯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過頭惡狠狠地道:“你再喊,我保證你家公子下輩子再也不能走路?!?/br> 吳桐嚇得捂住了嘴。 比起吳桐來,裴杞堂倒是十分聽話,任憑她和胡先生怎么折騰都不吭一聲。 胡先生慢慢地去摸裴杞堂腰間的骨頭,然后向瑯華招招手,“你來看看,已經好多了,再做幾次,等到骨頭回到了原位,只要再敷一陣子藥,我保證定會完全好了?!?/br> 每天都要這樣的做,從早晨吊起一直到晚上才放下來。 雖然裴杞堂會不舒坦,但是瑯華和胡先生也是很緊張,生怕抻拉過度反而傷得更重,還好這一天熬下來也算頗有生效。 裴杞堂撐到腿被放下來,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濕透了。 瑯華等到小廝為裴杞堂換了衣服,這才進門詢問他的情況,“有沒有覺得好多了?腿上有沒有感覺?”又將碗遞給他,“將藥吃了?!?/br> 裴杞堂眼梢有些微微發紅,臉色蒼白,向她面前一笑,“我渾身疼得緊,沒有力氣,能不能請你幫忙?!?/br> 能讓他開口請求也不容易,畢竟在胡先生在的時候,他一聲疼也沒喊過,現在應該是耗光了力氣。 瑯華不禁質疑,“連勺子也拿不起來了?” 裴杞堂目光微微一暗,搖了搖頭。 瑯華看向阿莫和阿瓊,兩個丫頭很有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臉上又流露出幾分驚懼的神情。這兩天她們就是這個模樣,只要提起讓她們侍奉裴杞堂,臉上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真奇怪,裴杞堂到底做了什么事,讓她們這樣害怕。 瑯華只好握住了羹匙。 他畢竟才十五歲,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會覺得虛弱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她不能對他有太多的猜疑。 瑯華盛起藥送到了裴杞堂嘴邊。 ********************* 今天第二章奉上。 謝謝大家的支持,明天繼續。 ☆、165.第165章 坦白 瑯華侍奉過祖母吃藥,那時候祖母病得很重,胡先生開的藥又苦又黏,祖母喝幾口就要咳嗽,可她還是狠著心讓祖母將藥吃光。 因為沒有別的法子,這是祖母能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祖母為了治病受了那么多苦,卻也沒有抱怨過一句,反而每次都十分輕松地向她笑著,想要讓她安心。 他們祖孫兩個一起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所以到了后來,她已經不再會為許氏傷心難過了。 有些人一旦走出了你的世界,那么就再也走不進來了。 裴杞堂藥吃的很慢,半晌才將半碗藥都吃光。 “你是不是在想許氏的事?” 瑯華抬起了眼睛,不知為什么裴杞堂總是很容易就看出她的想法。 聽說許氏離開許家去了寺里,人人都說她是逼死生母的白眼狼,她聽到這話也只是笑笑而已。 她既然敢處置許氏,就敢承擔任何后果。 至于許氏,恐怕她做過的事,她也不敢認下來。 瑯華搖了搖頭,“我只是奇怪許家這兩日為什么沒有動靜?!?/br> 按理說許家應該想方設法上下活動,至少應該去向閔家打聽一下官府到底都有些什么證據。 但是一切都來的太過安靜了。 尤其是皇城司既沒有離開杭州,表面上也沒有任何舉動。沈昌吉絕不是那種沒事閑逛的人,他留在這里,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已經知道皇城司想要找那些察子,沈昌吉是不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裴杞堂想了想開口,“你在杭州城找什么人?” 瑯華目光落在裴杞堂的臉上,裴杞堂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就像一開始他突然出現在顧家,說出父親和慶王之間的關系。 這個人會不會還在私下里監視著她的動作,探聽著她的秘密。 “你別惱,”裴杞堂道,“我常年在外被官府通緝,比別人都敏銳些,就算是睡著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