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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清驚愕的搖頭,失聲叫道:“你胡說!” 蕭玉臺把住她的脈,忽而驚訝問道:“孩子呢?她最近剛剛生過孩子,孩子還沒滿月!孩子到底在哪?究竟怎么回事?” 七斤拉著婁清出了停尸房,將蕭玉臺送回東苑:“我去找找這個孩子。她還在喂養這孩子,一定還在婁府?!?/br> 忙碌了大半夜,蕭玉臺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摩挲著脖子上墜掛的玉如意,突然覺得有些疲累。 不知道小白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暴雨初歇,烏云盡散,天邊星如灑落湖中的金色陽光,忽而有異香撲鼻,蕭玉臺一手托腮,昏沉睡去。 一個身形魁梧的七尺大漢從窗戶跳進來,將纖弱少女扛在肩上,幾個騰落躍起,就出了婁府。水聲四濺,他步履飛快,沒有半點停留,而后行到一處墻角,他沉下身,茂密的草叢一晃,人影就不見了。 原來這墻角邊有一條密道,大漢扛著少女,下了地道,健步如飛,很快就將女子安置在了地洞中心的石床上。 大漢挽起衣袖,露出虬勁有力的胳膊,兩條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血符。他拔出匕首,在胳膊上畫了一個扭曲的十一,然后將鮮血依次滴到石床和地上,將石床和地上的符咒都補充完整。 “終于到了這一步了!就差你了……小賤人,爺的大計差點就被你壞了!今夜之后,等爺成就大事,必定要好好的折磨你!”大漢扯下黑布,露出一張布滿胡須的臉。 “咚”墻角有碎石滑落,大漢突然頓住。 “嘩啦啦”四面八方,都有水聲濺起?;鸢颜樟亮酥Z大的山洞,恍如白晝。 “原來是你!你這個惡人,真的害死了我的女兒!婁廣義,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一個老者舉著火把嚎啕大哭起來,他踉蹌的超婁廣義沖過去,摔在了水里。老者趴在水中,拍打著水花,痛恨不已。 “既然真有其事,那我女兒……我的女兒又是被誰害死的?她真的是自盡而亡嗎?” 薛衍跳上石床,將蕭玉臺扶起來。她神色清明,根本不似中了迷藥的樣子。 “你沒中迷藥?” 蕭玉臺道:“你有迷藥,我自然也有解藥?!?/br> 婁廣義被程家兄弟兩個按在水中,手腳都用帶了倒刺的鐵鏈鎖了起來,一直掙扎就血流不止?!疽灿貌恢@么狠厲的刑具,可七斤實在對此人恨之入骨,將暗衛里那一套見不得人的刑具都給琢磨了出來。 七斤一腳踩在婁廣義的頭上:“這鐵匠的手藝太糙了!若是小爺從前用的那一套,你這么掙扎,手筋腳筋早就被割斷了!婁廣義,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報應。不要再掙扎了?!?/br> 巡捕們遮攔不及,那些特意被帶來的女孩兒家屬都沖了上來。婁廣義被憤怒的人群給淹沒了。 婁廣義一案牽連甚廣,原本為了那些女孩兒的名聲,是秘密審理,可婁廣義喪心病狂,為了阻礙辦案,竟然將那些女孩兒全都毒死,然后用銀錢買通其家人前去鬧事。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便只能公審,以安民心。 大勢已去,婁廣義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他當年得到那本“奇書”之后,并沒有立刻相信??墒撬缒暝趹饒鍪軅?,身上多處傷痛,尤其心口疼的厲害,痛苦的折磨之下,他開始酗酒,用酒精麻醉痛苦。起初還能管用,后來疼痛欲烈,他就壓抑不住了,偶然一次服用了無塵散,疼痛果然大有緩解。 他越發迷信道門一些偏門、古怪的學說,生喝雞血,生吃蚯蚓,這些都試過,似乎真的有用。但這些辦法,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有用。緩解效果最長的,是每天清晨喝一杯自己的晨尿,這個常人看起來匪夷所思的法子,卻能讓他的疼痛大大的緩解,每每早上喝了晨尿,一整天都能精神奕奕。這之后,他就有了一種偏執的想法,也許,看起來越是古怪的法子,越能有用。 在無塵散的作用下,他相信了這本“奇書”,將之視若珍寶。然后,策劃著來實施這個計劃。 時機很快就成熟了。他的上峰知州大人年邁重病,已經無暇治理轄區,大部分事情都交由幕僚負責。雖然如此,卻對京中隱瞞了自己重病的訊息,一直要到明年三月任期才滿。 婁廣義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時機。等到他們察覺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圣術”,羽化仙去了,還用怕這些凡夫俗子嗎? “因為婁家二小姐也在其中,所以很容易讓人相信,做這些事情的,就是丁妙??墒悄愦蟾湃f萬想不到,暴雨沖刷,將你藏在山里的尸首給沖了出來。婁家二小姐根本就不算在其中,而是這個還未成親夫君被暴病身亡的小姑娘。她年歲尚小,又中了迷藥,被你施暴之后就不幸身亡了。你喪盡天良,就近掩埋在山中,知道這次暴雨,才沖了出來?!?/br> 程濤道:“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家大人早就起了疑心,這才假裝撤掉這山里的埋伏,故意配合你,好引蛇出洞。你果然上當了?!?/br> 婁廣義閉目道:“功敗垂成。我無話可說,不過是不成功便成仁罷了。也好過你們,做個凡夫俗子,螻蟻一般的活著。人生于天地間,表面上是這世上最有智慧的生靈,強于一切走畜蟲豸,可實際上呢?生老病死,白發蒼蒼而無能為力,病痛加身而無法抵抗,這就是作為人的悲哀。如今,我掌握了能夠脫離這一切苦海的法子,可以超脫于天地,與日月其壽,我為什么不試試?” “荒謬!婁廣義,我問你,婁家二小姐是否你親手所殺?她的失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婁廣義垂坐堂前,鐵鏈上血跡斑斑,傷口還在滲血,他正襟而坐,好像一個閉目養神的參禪人,悠閑自在。 “是我殺的。她無意間看到了一些東西,又已經失貞,李家也不可能再要她了。既然是無用之人,留之何用?” “那張永明又是怎么回事?”薛衍問。 婁廣義睜了睜眼,又重新閉上:“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事實上,她失蹤三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張永明是她親口所說?!?/br> “丁妙是你同伙?” 婁廣義嗤之以鼻:“他一個凡人道士,不過摸到了一點道門的皮毛,有什么資格稱為老夫的同伙?只不過是借他的嘴,好湊齊這十一個新娘子罷了?!?/br> “那他為什么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