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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砒霜。但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吃的,還是被毒死的。況且,我們也沒辦法驗尸。半個臨安縣的百姓都攔在雨中了。堅持讓婁廣義將小紅藻和林秀給處置了。我已經嚴令下去,她二人暫時還不知道?!?/br> 一籌莫展之下,蕭玉臺和薛衍只能盡力去查。 入夜,暴雨終于停歇,已經有幾家的老人昏了過去,聚集鬧事的人還是不肯松口。蕭玉臺負手站在窗前,突然廊下風鈴聲響,婁清一身白衣,涉水而來。 “夤夜來訪,實在冒昧,只是……” “大小姐愿意說實話了?”蕭玉臺心煩氣躁,握著折扇狠狠的扇了幾下。七斤蹲坐在榻上,黑亮的眼珠就望了過來。 婁清一下子就歇了那些寒暄的心思:“我meimei……并非自殺,所以我懷疑這些女孩兒,也不是自殺的?!?/br> “她們當然不是自盡的。即便有人存了死志,可我不信她們會全都去尋死。婁小姐只是為了說這個?” 婁清咬唇,從衣袖里找出一張泛黃的紙張,看樣子是從一本古書上撕下來的。 “這本古書……丁道長能看懂?!?/br> 紙上以朱砂作圖,正是那天在山洞里脫下來的符文陣圖。婁清將紙張扔下,就匆匆出了東苑,蕭玉臺也沒有繼續追。 薛衍沒有驚動任何人,將丁妙綁了,帶到了東苑密審。 丁妙一看那張圖,就低下了頭:“大人,侯爺,縣主,我,我說。這是一本道門古書里的血陣,算得上是一門邪術。據說只要集齊了十一個新娘的喜氣、怨氣、驚懼等,而后以處子血采陰補陽,完成這獻祭之術,就能獲得永生,長生不老?!?/br> 蕭玉臺聽完,與薛衍異口同聲:“胡說八道!” 七斤將桌子拍的一震:“簡直荒唐!難道世上真有人會相信有這種邪術?他是不是傻???三歲小孩兒也不會信??!” “道家房中術便是講究陰陽調和,以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那為何采陰補陽不能長生?人若有了偏執的邪念,自然只會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br> 薛衍叱問:“這書,是從何而來?究竟怎么回事?你和婁清既然早就知道這本書的存在,為何不早點說?” 丁妙嘆了口氣:“那人與她息息相關,又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如何能說得出口?貧道既然心悅于她,又怎么能說得出口?只是這些女孩兒太慘了,又出了這么大的命案,我早就知道,她是一定會說出來的?!?/br> 丁妙將朱紅的拓本鋪開:“大人看到這個符號了嗎?是計數的輪圈,已經有十個了。所以,在七天之內,那人要找到最后一個,湊滿十一之術,不然,前功盡棄,陽氣泄盡而死?!?/br> “七天之內?可現在我們上哪兒給婁廣義變一個新娘子?”程濤將丁妙給帶了出去,薛衍轉動茶杯?!爱敵鯅浼叶〗憔烤故窃趺匆换厥??婁廣義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七斤拍了拍臉:“越來越糊涂了,婁廣義真的為了長生不老,不惜對自己女兒下手?而且,與別人不同的是,婁家二小姐整整失蹤了三天,會不會是她知道了父親的身份,為了掩飾才故意指證張永明?這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說不通!據張永明所說,婁家二小姐刁鉆蠻橫,若是她知道了是誰,還會替對方隱瞞?”蕭玉臺將茶葉嚼碎,“看起來,好像只能再次引蛇出洞了?!?/br> 薛衍自然不肯,可當天夜里,婁清就失蹤了。道路泥濘,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找了回來。 薛衍看著繪滿了紅色符文的房間,冷冷看向丁妙:“你還有何話可說?” 丁妙一言不發。婁清跪坐在床上,默默垂淚。婁廣義守在門外,暴跳如雷,沖進來一腳踢飛丁妙,又一耳光扇向婁清。 婁清從石床上摔了下來,頭破血流,還是不肯說話。 “這禽獸可是害死了你meimei!你……你是想男人想瘋了?為何要如此?竟然還敢敗壞于我!說啊,孽女!” 婁清用衣袖捂著頭,就說了一句話:“我也是身不由己?!?/br> 婁廣義一腳踹在她肚子上,被程濤拉開。 “果然是狡兔三窟。沒想到你在城中就布置了一個。你故意將所謂的事實告訴我們,讓我們將全部精力都用來與手握臨安縣大權的婁廣義斗智斗勇,你卻鉆了這個空子,將已經與李員外家議親的‘準新娘子’婁清帶了出去,好完成你那長生不老的邪術。若不是婁夫人突然重病,想念女兒,這大半夜的,確實沒人會去找你們。你也就得手了?!?/br> 丁妙閉目不答。 “功敗垂成啊,只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并不太懊悔。反而是解脫了?” 薛衍興味的看著他,取出一顆黃色藥丸?!爸肋@是什么嗎?” 第二百四十七章真正的兇手 藥丸是用黃泥封住的,散發出些許氣息。丁妙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薛衍將藥丸扔給他:“在山洞里找到的,里面是一種特殊的迷藥。將人迷倒之后,不能動彈,卻還能有意識。甚至還會產生可怕的幻覺,她們所經歷的不幸、痛苦,都會被放大??磥?,是為了配合那個邪術而特意提煉的?!?/br> 丁妙又閉上嘴,一言不發了,盤腿坐在地上,好似入定了一般。 薛衍在審丁妙,不太順利。蕭玉臺和七斤在審問婁清,卻意外的順利。 七斤將她帶到縣衙后面的停尸房,將白布掀開,發黑的、浸泡浮腫的尸體就撞進她眼中。 “這些都是因為那所謂的邪術而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還不肯說嗎?” 婁清捂住臉不住搖頭:“你們都已經人贓并獲了,還來問我們做什么,將我們處死就是了!又有什么可問的?” 七斤看她痛苦的樣子,將人揪到尸體旁邊:“你看一眼,這個女孩不到十五歲,因為丁妙莫名其妙的卦象,就嫁了人,然后就接連遭遇不幸。你覺得很痛苦嗎?可你的痛苦是你自找的!這個年輕的女孩兒呢,她又做錯了什么?不止身前遭遇了這些不幸,就連死后都得不到親人的垂憐。你是在臨安縣長大的,你知道在臨安縣,這些失貞的女孩有多痛苦!” 七斤挽起女尸的衣袖,浮腫的胳膊上滿是淤青和傷痕。 蕭玉臺負手而立:“你不必否認。因為,丁妙用你來完成儀式,這根本就說不通。因為,你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