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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許老扶起來,隨后竟強行將黃大夫人“請”了出去。 “將大夫人送回去吧!” “慢著!” 尹大虎上前一步,叫了一聲。大夫人見有人出言,越發大力掙扎開來,怒喊道:“老夫人!您不能一意孤行,憑什么也不能將我們母子生生分離!” “不錯。大夫人說的也有道理。老夫人,畢竟母子連心,您這樣對待大夫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br> 黃老夫人不虞道:“尹公子,這是我黃家的家事?!?/br> 話雖未說的重,心中對于尹寅此種行徑異常鄙夷,若是常人,此時早就借故離開了,哪還會自己跟了進來。 “???家事,對,老夫人說的太對了,尹寅該告辭了。不過,尹寅還有一個問題?!币蠡⒆叩酱策叺淖腊盖?,拿起一個紫色粉盒,揚在手中問道:“這是誰的???” 黃雍床前的大丫鬟一愣,搶話答道:“這……是婢子的。因公子突然患病,婢子忘記收好了?!?/br> “不對吧?”尹大虎露出兩顆虎牙,桃花眼激起一片笑意?!扒疤煳覀儊淼臅r候,小公子還住在南院,好巧不巧,那桌上也是這個粉盒。你若是忘記,這忘性也太大了吧?” 尹大虎打開聞了聞,陶醉的閉上了眼睛:“玉人坊新出的茉莉香粉,清淡怡人,香氣悠遠,果然是上品!重要的是,這么一小盒,足足要五兩銀子。你一個小丫鬟,竟然舍得用這么貴的香粉?” “這……”大丫鬟支支吾吾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心一橫道:“是大夫人見奴婢照顧公子用心,賞給奴婢的?!?/br> “是嗎?就賞給你一個,沒有賞給你身邊的姐妹?看樣子,別人 照顧的很不用心???” 黃老夫人輕輕磕了一下茶杯,嘆息道:“尹公子,您不必問了。這香粉,是我大兒媳婦的?!?/br> “其實是誰的也不重要啊。我就是隨便問問的?!币蠡⒒腥淮笪虻呐读艘宦?,雙手奉給許昭:“許老,那您瞧瞧,是否是這鉛粉?” 第二十一章虎毒不食子 許昭拿在手中,用手指捏起粉末捻了捻,辨別了一下:“不錯,果然是鉛粉制成。老夫人,之前是老夫遺漏了,幸而尹公子敏慧,有所察覺。照老夫看,小公子十有八九,是沾染到了鉛粉,而引起的斑蘚。而且,時日已久,因此這黑斑越來越嚴重,至于小公子臉上的紅腫,卻不難查,幼兒皮膚細嫩,沾染到醋、酒等物,都會引起紅腫癢痛,注意清潔,不日就可痊愈?!?/br> 老夫人閉了閉眼,猛地一拍桌子:“還不說?!” 黃老夫人管家苛嚴,那大丫鬟知道厲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擺著手:“不……不是我,老夫人,不是我,不是我??!” “都帶下去,嚴加看管!”老夫人咬牙吩咐道。黃大夫人還要說什么,被幾個身強體壯的嬤嬤捂上嘴給請了下去。 “許老,還請您開方吧!” 許昭少取了一點香粉,灑在黃公子手上,吩咐道:“先不要擦拭,公子有了反應,即刻來通知我。暫時便不需用藥,待紅腫退下后,老夫再設法除去公子臉上的黑斑。只是老夫人要有所準備,時日甚久,恐怕不能與之前一樣了,始終會留有痕跡。慶幸的是,鉛粉只是遺留在表皮,不曾對公子的身體造成損傷?!?/br> “這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管家不力,讓許老見笑了。還請您先去偏房稍事休息,待有了確切結果,再送您回城,您看如何?” 許老應了,黃老夫人又再三謝過,一行人這才出了里間。 蕭玉臺在外院等了半柱香功夫,尹大虎眉眼彎彎,步履輕急的出來了。 “玉臺,你猜老夫人叫我干什么?” “無非是守口如瓶緘口不言,之類?!?/br> “不錯。還給了我一個莊子,就在這附近,我早就看上了,半片梅園,暗香幽浮,半壁翠竹,幽篁清影。改天也帶你去玩。這莊子嘛,且算作謝禮與封口費吧!對了,老夫人還說了,”尹大虎清清嗓子,學著老夫人慢悠悠的語氣道,“許老的高徒,也勞煩他盡心了,老身備了五十兩銀子,聊表謝意,不知會否太過唐突?” 蕭玉臺摸了摸下巴,沉:“我若不收,想必老夫人不太放心。雖然也沒看明白,這黃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她若不收,恐怕黃老夫人還要憂心她出去亂講。何況,她也出了大力,不收白不收了。 尹大虎嘿嘿一聲,露出了然的笑容:“少年人,貪財好色,人生才夠多嬌!” 白玘附和:“恩!公子現在還要養我,還是收下吧!” 管家已取了托盤在身后,將銀兩奉送,只是未曾多言,看來給她封口的任務,是交給了尹大虎。 “玉臺,你當時是怎么察覺這粉盒有問題的?”馬車上,尹大虎再三看過莊園地契,鎖進烏木盒里,這才問起蕭玉臺正事。適才在內室,正是蕭玉臺示意,尹大虎出面挑事,才當面揭出此事。 蕭玉臺眉目低垂,掩下眼角眉梢一片冷凝:“猜的?!?/br> 尹大虎哪知她心中悲涼,又連連追問。蕭玉臺不勝其煩,眉眼稍稍一抬,白玘察言觀色,掐著尹大虎的胳膊,柔聲道:“尹公子,我家公子累了……” “快松手!蕭玉臺!你家這個大力小美人你管不管了?” 尹大虎哀嚎一片,蕭玉臺眉眼皆是笑意,心中默數三聲,才示意白玘松開。 “大夫人和公子親近,時常陪伴,有粉盒也不奇怪,只是,女子若要添補妝容,不應該是口脂胭脂一類嗎?單單遺留下粉盒,就怪了。再者,大夫人雖然淚珠滾落,可是眼神卻偷偷的打量老夫人,還有身為外人的你。雖是控訴許老醫術不精,卻沒有多少憤恨之意。至于那個大丫鬟,她應當多少知情,一時慌亂就出來冒認,純粹心虛不經嚇的。那粉盒,連老夫人都知曉是自家大兒媳婦的。破綻就更多了?!?/br>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懷疑大夫人?”尹大虎桃花眼中水光一閃,他雖幼年喪父,但父母慈愛,因此從未懷疑過大夫人。想來,素來精明的黃老夫人也從沒想過,可蕭玉臺,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疑心是她。 蕭玉臺一巴掌拍開他越湊越近的腦袋,白玘見狀,正經擠坐到兩人中間。 “你離我家公子遠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