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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胸膛上,摸著她柔嫩小臉上濕漉漉一片,全是汗水和淚水,頓時心疼的要命,斟酌著問道:“你若是想說,可與我說說?!?/br> 四寶張了張嘴,突然沉悶地嘆了聲:“要說特別新鮮的也沒有,誰進宮不是從打雜的熬過來的,看著你是新人地位又低,誰都想上來揉搓一把,最累的活兒推給你,出了事兒把你推出去頂缸,那時候腦子笨,一肚子歪道理,還想著跟人講理,吃過幾次虧才長了記性…” 她在前世是家里的獨生女,父母的掌中寶,家里不說多么富裕,但有什么好吃好穿都是先緊著她,從小到大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爸媽親戚都圍著她一個人轉,沒想到才上大學就出了場車禍,一下子穿到這么個cao蛋的地方,心理落差大的讓她差點沒承受得住。 要是她從小到大一直過著苦日子,可能也沒覺得生活多么苦逼了,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她苦中作樂地想了會兒,想讓語氣輕快點:“然后就沒什么了,后來我露了點本事被我干爹看中了,日子這才好過了些?!彼^想了想:“我干爹看著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其實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br> 陸縝有些不著邊際的嫉妒,摟著她輕拍哄道:“我若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br> 四寶的腦回路果然很清奇,就是這種時候也不走尋常路,沉默了片刻才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我今年十六啊,再早點認識你應該是十三四吧…”言下之意是你怎么狠得下心摧殘?!現代二十五六結婚都覺著早,想想她這時候十六歲就跟人鼓掌過了…人生太尼瑪刺激了。 陸縝:“…” 他一聽就聽明白四寶想說什么了,原本拍著她后背的手不覺一頓,頓了頓才決定調開話頭:“時候也不早了,我去把安神香點上,你先歇著吧?!?/br> 四寶大睜著一雙杏眼:“我睡不著,你睡不著的時候一般做什么?” 批折子,想想怎么鏟除政敵,還有多少要事要處理…不過這些顯然這些都不適合四寶,陸縝就著這個問題認真地想了想才道:“講故事?” 四寶忙擺弄好枕頭等著聽故事,陸縝就斜靠在床上,徐徐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 四寶:“…”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被課本支配的恐懼,下意識地接了句:“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陸縝:“…”他只是被打斷了一下,就很執著地繼續:“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字為鵬…” 雖然陸縝講故事的技術比UC震驚部還爛,但無意催眠技術卻很好,四寶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方才的噩夢,趴在他懷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縝摟著她嬌軟的身子,本覺著起了些雜念,但一低頭見她拽著自己的袍袖一角正在酣睡,不知不覺地雜念盡消,兩人臉偎著臉進入了夢鄉。 四寶在他懷里倒是沒再做惡夢,本以為做一場噩夢就算完了,沒想到這些日子人越發沒精神起來,只要一個人待著或者沒事干的時候就開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簡直跟得了抑郁癥一般,想什么都忍不住往最悲催的地方想,甚至思維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人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只有呆在陸縝身邊的時候她方才覺著好些,甚至忍不住覺著陸縝成了站在她床頭的守護神,只有呆在他身邊才不會做惡夢,這導致她最近對陸縝格外依賴,一看不著他就覺著心慌,甚至連他沐浴洗漱如廁的時候都想跟著。這種感覺太不正常了,甚至可以稱得上病態了! 最倒霉的是,四寶都不知道自己問題到底出在哪了。難道要她說自己得了抑郁癥,還是被原身影響得了精分?古代也沒有這種癥候吧,就算請大夫來都沒法診治。 陸縝雖然對四寶突如其來的黏糊很是詫異,不過他卻挺享受開啟小奶狗模式的四寶,只是擔心她每天看著都沒精打采的,不管是吃飯做事甚至是出去玩都提不起精神來,特地把公事往后推了推,抽出一個下午來陪她,夾起一塊龍井蝦仁要喂到她嘴里,蹙眉道:“你已經好幾日沒怎么正經吃飯了。太醫開的健胃消食的丸藥你可有按時服用?” 而且不止如此,白日倒還罷了,晚上四寶睡在她身側,有時候說夢話簡直像另一個人。 四寶為了怕他擔心,硬扒拉小半碗米飯下去,愁眉不展,神情苦惱地點了點頭:“都按時吃了,我怕吃的太多要起反效果,就沒敢多吃?!?/br> 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好聯系情況擴寬腦洞推測,是不是前身還殘存了某些意識,一見到沈夙這些殘留意識就被勾起來了?所以導致她這幾日情緒也不穩?這怎么越想越像科幻片了…但是四寶也就穿過這一次,也沒有什么經驗供她參考,只好自己胡亂揣測。 甚至她心里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要再見一眼沈夙,偏她跟這個人渣一面都不想再見,所以有時候走神著走神著就就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天人交戰,她現在真怕自己不光要得抑郁癥,未來的某一天也許還會精神分裂。 四寶越想越覺著一口都吃不下去了,陸縝把開胃的小菜夾到碗里硬喂她吃了幾口,見她臉色實在難看才作罷,于是起了身正要去拿寧神香讓她好好歇一歇,突然廣袖就是一緊。 四寶明知道這樣不好,很容易惹人厭煩,卻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惶恐不安,緊緊地攥著他的袖子問道:“你要去哪里?” 陸縝微怔,回過神來便溫聲道:“別怕,我只是去拿點寧神香給你點上,不過片刻就回來?!?/br> 四寶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陸縝轉過身之后嘴角不覺沉了沉,他固然覺著四寶能時時粘著他是好事,但這絕對不是以她的身子康健作為代價的,若是讓他選,他寧可要原來那個能跑能跳能頂嘴能把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四寶,也不想讓她粘著自己身子確實病歪歪的。 可是請過太醫也說沒什么問題,所以到底不對在哪里呢?就是聰敏如他,也實在想不明白。 四寶一離了他心里就格外惶惑起來,又怕自己胡思亂想,正琢磨著要不要干點什么,窗戶忽然被叩響了,她推開窗,就見謝喬川站在窗外,表情很是冷硬,不過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補藥:“聽說你最近生病了?” 四寶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好像自打謝喬川知道她和陸縝的關系之后就開始對她避而不見,她猜測以謝喬川的風骨應當是看不上她這樣沒節cao,所以沒想到他這回又過來了,怔了怔才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謝喬川臉色更難看:“我就不能過問你的病情了?是不是只有姓陸…陸督主才能過問?!” 四寶最近自己已經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竭,實在是沒功夫跟他斗嘴,面露疲態地擺了擺手:“哪兒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