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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 他素白手指慢悠悠解開衣帶,脫下細薄的素紗中衣,絕色美人脫衣讓人不盡神往,一舉手一投足誘惑無限,四寶只看了一眼臉就又紅了。 他假裝沒看到,只淡然道:“都是太監,你身上又沒有多塊什么,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這話噎四寶真是再合適不過,她哪里還敢反駁,有理說不出,賊郁悶,又看他臉上還有幾分病態的紅潮,咬咬牙答應了。 她先把酒倒在盆里,又把干凈巾子投進去擰干,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往陸縝身上擦拭,他趴在枕頭上,心安理得地由著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脊背上來回撫弄,難免又有些飄飄然。 她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直觀地看見督主的…上半身。她本來以為自己對太監的身體肯定沒什么興致,哪怕是過于親密的擦身呢,沒想到擦著擦著就開始心猿意馬,原因無他——督主的身材好的簡直不像一個太監。 雖然肌膚白凈如玉,但也沒有像尋常太監一樣的瘦巴巴白斬雞身材,更沒有四寶腦補的那么柔弱,肌理流暢而適中,既不夸張也不粗獷,力道感卻是實打實的,配上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星點瑕疵來。 四寶不知道是不是聞酒味聞多了的緣故,臉上更加燒了,陸縝本來是趴著的,猝不及防轉過頭來看著她,伸手拿捏她下巴,笑的曖昧莫名:“你臉紅什么?” 四寶手一抖,巾子差點掉地上,死鴨子嘴硬:“您看錯了,我沒臉紅,要么就是這里頭太熱了?!?/br> 陸縝嘖了聲,揚起唇角笑了笑,半是打趣半是調弄:“你喜歡男人會對男人的身子動心也不是什么錯處,何必遮遮掩掩的?!?/br> 他要把當初四寶跟他說過的那些混話挨個說回去。 四寶倒是挺想回一句您又不是男人,不過卻沒這個膽子說出來,半晌才訥訥道:“沒有的事兒,我估計是剛才跑的太急,這會兒臉上也燒起來了?!?/br> 陸縝面上戲謔更甚,伸手作勢要拿她手里的巾子:“那不是正好,你要是發燒了,我也幫你擦擦身子?!?/br> 四寶:“…”她真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又一個大坑??! 她連忙把督主按?。骸拔覜]事,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還是我給您擦吧?!?/br> 她把督主的后背擦完了,有點猶豫怎么讓督主翻身,沒想到陸縝的眼睛跟能看到她心里似的,沒等她開口就翻過身讓她擦。 正面帶來的視覺沖擊更大,四寶不敢亂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毛巾上給他擦邊周身,雖然她竭力避開了一些敏感部位,但毛巾覆蓋面積大,還是不可避免地掃到…一點,陸縝悶哼了聲,身子一僵,長睫不自覺顫了顫,她慌里慌張地住了手,小心問道:“督主,您沒事吧?” 陸縝咬牙道:“繼續?!?/br> 刺激的不是被碰到,而是碰他的人是誰,他本來就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了,這下更是…他別過頭,她正彎腰幫她擦身,他側臉又無意擦過她柔軟的小腹,頓時更覺著人生艱難,溫香軟玉在側,他卻偏偏病著。 他瞇眼看著四寶,心里已經開始盤算怎么找補回來了。 四寶更加小心,努力保持心手合一,眼睛也不敢亂瞄,終于險之又險地給他擦完了上半身,導致自己出了一頭的大汗,等最后擦完才松了口氣,起身抹了把汗:“終于擦好了,您覺著身上好點了嗎?” 她要是知道督主心里正盤算什么,肯定就不會這么問了,還得巴不得督主晚點好。 陸縝雖然覺著身上一股難聞的酒味,但也真輕快了不少,半撐著身子起來:“好些了?!?/br> 四寶于公于私都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聞言高興道:“我去再幫您煎一碗藥來?!?/br> 陸縝見她一臉發自內心的高興,也不覺心中歡喜,跟著笑應了聲,他恍惚中想起件事來,好像很久沒有人這么純然的關心他了。 大概是烈酒擦身真的起了些效果,陸縝晚上捂了一晚上汗第二天燒終于退了,太醫診治過終于宣布無事,接下來好生將養著便是,他這一病東廠上下都提了口氣,好起來眾人都松了口氣。 元德帝果然對這位廠督很是關心,聽他病愈,還特意趕來探望,見他徹底好了才放下心來:“國事雖重,但陸卿也好好生保重身子才是,朕還希望咱們君臣二人攜手,能夠再創出一個開元之治來?!?/br> 開元之治差不多是魏朝最鼎盛的一段年歲,也是歷代皇上的向往,陸縝仍是溫和一副笑臉,欠了欠身:“多謝皇上關系,臣已經無大礙了,臣也盼著能繼續為皇上出力?!?/br> 元德帝隨意叮囑幾句,四寶剛泡好茶上前來偵查,經上回一事,元德帝是徹底記住這個小太監的臉了,難免多看了幾眼,捻須笑道:“這孩子對你倒是忠心,上回冒死也要給你送烈酒過來,一片赤城,朕瞧著也甚是動容?!?/br> 陸縝想到上回四寶弄的鬼,也不覺跟著笑了笑,他自己目光不離四寶左右,卻不喜旁人多看幾眼,只含笑謙道:“她也就這一處可取了,旁的甚是平平?!?/br> 元德帝又看了眼四寶,再看看陸縝,忽笑著道:“江福海年邁不記事,朕打算今年過完中秋就送他出宮頤養天年,身邊人手就空了一個出來,剛好缺這么一個伶俐人在身邊,不知道陸卿肯不肯割愛?” 四寶不留神也聽見了,倒茶的手不覺一抖,陸縝攏在袖子里的手指收緊了,皺眉笑道:“這孩子手腳笨拙,腦子也不大靈光,就怕在御前鬧出什么笑話來,丟了皇上的顏面?!?/br> 四寶:“…” 元德帝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你調理出來的人,怎么會蠢笨?” 陸縝話雖婉轉,卻是半點不松口,絕不給元德帝留話柄的機會:“她這底子笨是天生的,臣調教多時也無用,也就只配在司禮監端茶灑掃了,不如臣另派個機靈的給您送到御前去?!?/br> 元德帝當然不會閑著沒事干跟陸縝搶一個小太監,不過君臣兩個搭伙多年,陸縝做什么都是一派云淡風輕,他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般上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兩眼四寶,笑著道:“既然陸卿舍不得割愛,那便罷了吧?!眮硭径Y監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這時候成安走進來,見著元德帝先跪拜行禮,似乎有事兒想稟報,又滿臉為難地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閉了嘴。 元德帝見狀面上不覺一沉:“有什么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難道這世上還有什么話是朕聽不得的嗎?” 成安見陸縝頷首才硬著頭皮道:“司禮監派去的兩個內監去石蘭軒送份例,被陳昭儀打了個半死送回來,奴才想問督主要不要另派人手過去?!?/br> 元德帝皺了皺眉,陸縝看他一眼,淡然道:“想必是他們辦事不利,觸怒了昭儀,換兩個伶俐的去吧?!彼飞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