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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不清楚,不過沈夙也不是多堅貞的人,八成是他在正頭太太懷孕的時候沒把持住,在外面偷腥留了種,當時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多年之后才被尋上門來,后來沒準是滴血認親,發現這孩子真是自己的,正好家里后繼無人?!?/br> 他說完又感嘆道:“都是一個爹生的,一個被凈了身在宮里混日子,一個還全須全尾前程似錦,四寶知道了心里肯定不痛快?!?/br> 陸縝靈光一閃,沉吟道:“四寶生時是龍鳳胎,那她的姐妹呢?如今還在沈家,還是已經出閣了?” 成安又是一嘆:“她和四寶姐弟情分深厚,當時年紀又小,知道弟弟被送進宮里,心里存了郁結,之后就病逝了?!?/br> 陸縝緊著問道:“大概是什么時候?” 成安瞇眼想了想,一臉為難:“回督主的話,只知道是四寶進宮不久之后,旁的就難查了,沈夙這些年一直輾轉在不同的官宦人家里當幕僚門客,混的倒也不差,只是從來沒在一個地方待長久,就是想查也難下手,要不我找幾個錦衣衛的番子…” 事情過去了這么些年,再說沈夙又是個一等一的精明人物,這些年從不在一處多待,時不時就換一個地方,證據更是難查。 陸縝搖了搖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成安一臉為難,可見實在是查不到了,便揮手讓他退下。 他等成安走了之后仰頭靠在椅輩上,伸手捏了捏眉心:“同父異母的兄弟…進宮后不久病逝…” 要按成安說的,兩人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相見明面上瞧著倒也符合情理,但仔細想想卻說不通,沈華采如果后來才交還給沈家的,那時候四寶已經進宮,兄弟倆壓根不認識,更談不上什么情分。 沈華采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眼見是個有前程的,這時候更沒必要來認一個在宮里當太監的兄長,平白給自己添堵??赡侨湛此荒樓檎嬉馇?,也不似作偽,越想越覺著矛盾。 他想到四寶平日是行為舉止,一團亂麻中仿佛摸索出一個線頭,心里的疑慮也絲絲縷縷地升了起來。 他揉著眉心想了會兒,四寶正好走進來幫他倒茶,見他把自己的眉心都捏出了紅印,走過來自告奮勇:“督主,我來幫您按吧,我的手藝可好了,我干爹都夸呢?!?/br> 陸縝忽的坐起來,定定地看著她,又勾唇笑了笑:“好啊?!?/br> 四寶給他笑的毛骨悚然,抖了抖膀子才湊過去,用拇指輕輕按著他的太陽xue,食指在他額上刮著。 好吧她發現不是督主用勁兒太大所以紅了,而是督主皮膚太好,稍微用點力就紅了,瞧瞧這吹彈可破的好皮子喲~~ 她腦子里胡思亂想,陸縝被她按的有些酥麻,干脆就斜靠在帽椅里,一手撐著下巴,神情懶散,別樣慵懶風情,低低笑了笑:“前日成安又看見你和李大儒的那位弟子說話了?!?/br> 四寶搭在他額頭上的手果然頓了下,短促地‘哦’了聲。 陸縝笑的深邃:“他還跟我說,覺著你們二人相貌有些相似?!?/br> 四寶的手這回頓的更久,停了會兒才訥訥道:“安叔他老人家眼神不好,只要相貌生的好些的,在他眼里都長的差不多?!?/br> 陸縝唔了聲:“也是?!?/br> 四寶給他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邊提醒自己不能自亂陣腳,一邊又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幸好她這些日子也鍛煉出了一根粗壯的神經,瞎想歸瞎想,手下卻絲毫不亂。 陸縝隨意瞧了眼天色:“時候不早了,你收拾停當就去用飯吧?!?/br> 四寶心里七上八下地應了聲,匆匆呵了呵腰出了書房。 四寶心里想些什么陸縝暫且不知,他只知道自己當晚就做了一場風光旖旎的夢。 夢里四寶躺在層層疊疊的床幔里,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衾,卻擋不住婀娜起伏的身段,分明是少女特有玲瓏身姿,他不由得在床前怔忪住了。 她粉面含春,眼里像是存著一汪春水,兩只白嫩的玉足在錦被之外,含羞帶怯地伸手來拉他,用輕的讓人渾身酥軟的聲音喚:“陸縝…” 他怔一下,她就已經探過來拉住他的手,身子彎折下來,露出玉白的背部,他這才發現她竟然是赤裸的,他下意識地反握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傾身相就… 牢牢地攬住她的細腰,在她身上蜿蜒留下印跡,上下撫弄著,她在他身下不住地婉轉吟哦… 然后陸縝就醒了,想著夢里的風情無限,一晚上都沒睡著,他覺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毛病了。 不過這個夢也加深了他心中的怪異感覺,結合著昨天查出來的沈家陰私,他早上懷著一種微妙而隱秘的心情到了書房,果然就見四寶已經早起在書房收拾打掃,一手拿著掃把,一邊撓著后背,時不時還揉一揉鼻子。 陸縝:“…” 想想夢里風情萬種的妙人,雖然臉還是同一張臉,他還是因為巨大的落差而心塞起來。 四寶惺忪著睡眼:“督主,早啊,您每天晚上那么辛苦,早上怎么不多睡會兒?” 陸縝:“…”話…是好話,只是他又忍不住想到不當的地方去了。 他從她臉上調開視線,淡然道:“昨晚上睡得不好?!?/br> 四寶積極建議道:“要不您睡前喝一盞牛乳試試,老失眠對身子不好?!?/br> 陸縝就眼睜睜地看著害自己失眠的罪魁禍首給自己一本正經地出著餿主意,默然片刻才轉了話頭:“你怎么也起這么早?” 四寶見自己的建議被無視,有點憂桑地道:“我有兩回沒去內書堂了,怕課程落下,所以想著起早點找人去問問?!?/br> 陸縝挑了挑眉:“你要找誰?拿來我瞧瞧?!?/br> 四寶本來想找謝喬川的,見狀有些不好意思:“您一天到晚要忙的事兒這么多,怎么好為這點小事兒麻煩您…” 陸縝笑而不語,她很識相地把書遞過來,他略瞧了幾眼,就點出幾個錯誤來,用筆尾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上課沒盡心啊?!?/br> 四寶紅著臉道:“有時候大儒講的太快了,我就沒跟得上,本來打算拿去問他老人家的,結果湊在他身邊的人太多,我就沒擠進去?!?/br> 他細細解釋了,四寶用心記下,可是有個字怎么都寫不對,他干脆伸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的手一起寫。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幾乎把她半個身子摟在懷里,一股干凈清冽的香味盈入鼻端,雖然明知道督主不能算男人,但四寶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手下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陸縝聲音平靜:“筆不要握的這么緊,手下松緩點,落筆不要太重?!?/br> 四寶見人家一本正經,不由得暗暗唾棄了自己。 陸縝聞著她身上的甜香,遠沒有面上那么冷靜,他只要稍稍一低頭,就能看到她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