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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話,心中愈發驚慌,抬眼看看他,問道:“你真的感覺睡了那么久?”“???”萬朝陽暈暈乎乎地看向薛木,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答道:“好像也沒有……還是困……”說罷放下手機,摟著薛木重新躺下,調整了個睡姿,輕輕拍了拍薛木的背,很快又再度進入了夢鄉。薛木靜靜地躺在他的懷里,卻始終無法入眠,萬朝陽的話似乎又印證了他的想法,清醒的時候這個夢里是靜止的,但并非消亡的,而夢里面的人似乎可以感受得到真實世界中的時間流逝,但也只能生生地捱著,束手無策。他愈發感覺到心中的悲苦,似乎因他一人牽連影響了太多,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做什么,也不知道等到二零一七年結束,他將要面臨的到底是什么,他甚至還是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控制自己是夢還是醒。他回想這幾次的蘇醒和入夢,揣測著或許醉酒會讓他清醒,而激動會讓他沉睡,但仔細想想又并非每次都是在酒后醒來,而重新沉睡時也并非回回都在激動中昏迷,但總之,整體上來看,總是現實中的痛苦讓他陷入沉睡,而夢中的安穩幸福反而讓他容易蘇醒。薛木想到這里,才意識到自己的荒誕可笑,終于明白自己是逃避了現實的痛苦而進入美夢,當夢做美了,他便想舒舒服服地醒來了,而醒來后發現現實還是令他痛苦,他便愈發地渴望回到夢中。盡管重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曾經恣意妄為,打定主意不再吃苦,要抱緊萬朝陽的大腿享一世榮華富貴,心中口中都已經把什么禮義廉恥拋了,可當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內心,還是為自己這一直被回避的懦弱與無能感到恥辱。他又往萬朝陽的懷里鉆了鉆,緊緊地擁抱著他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里,明明擁抱著最愛的人,父母和朋友都如他一樣幸??鞓?,可他卻感覺自己一無所有。那一夜之后,薛木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過這個夢境,可是他的心卻始終為自己的逃避而日夜煎熬,再難像從前一樣開懷。萬朝陽自然留心到了他反常的表現,擔憂地問他有什么心事,可是薛木知道,這些話不能說給他聽,實際上他兩年前就曾與他討論過那有關夢境與現實、真與假的話題,那時萬朝陽給他的回答是“沒有你就算了”、是“我的愛人就你一個,別人我都不認,愛誰誰”、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盡管現在的薛木心境已與當初不同,可他也分明記得兩人在月光下的海灘上許下的諾言——“誰都不離開誰,咱倆就這么白頭偕老天長地久?!?/br>因此他不愿再把這些令人煩惱的無解難題說給萬朝陽,去平添他的苦悶,只能故作玩笑得回答他說:“我最近走高冷憂郁風,一般不茍言笑,你盡量適應吧?!?/br>萬朝陽雖不知道薛木究竟藏著什么心里話,但薛木不想說的,他從來也不會追問,這么多年,薛木在他眼中其實一直是個比他更成熟更強大的人,他總是善于思考,卻十分謹言慎行,但在他真正需要他的時候卻也從來不會逞強,因此萬朝陽對他這并不好笑的笑話也只能捧場地笑笑,不再追究他究竟在煩惱什么,因為他知道如果薛木需要他,他一定會開口的。而薛木,只能在這樣的玩笑后,勉力扯一扯自己的嘴角,而后便匆匆地起身扭頭岔開話題,不敢泄露一絲一毫的無助,只有心里暗暗盤算著距離明年元旦還剩多少時日,仿佛是生命的倒數。這樣有些令人心焦的日子一晃便是兩三個月過去,短暫的春天便悄然結束,暑假開始的時候,萬樹青搬到了崔建廣留給萬朝陽的老房子里。在元宵節那回之后,萬樹青真的聽取了薛木的建議,重新關注起了自己的音樂理想,報名參加了一個市級的音樂比賽,并且一路從海選突圍,最終竟躋身進了業余組八強。雖然并不是什么全國關注的選秀節目,但在文藝界倒也確實是個正經賽事,最終的決賽定在八月,之前的一個月還要集體訓練,正好靖溪的房子也開始拆遷了,萬樹青和萬朝陽商量過后,便暫時搬來了市區。薛木得知拆遷的消息有些意外,要知道在現實中謠傳了五六年要拆遷的說法也最終沒有拆,卻沒想到在這里真的實現了,只不過現在的房價,倒也不至于拆一套房子就能搞出個拆二代出來就是了。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薛峰和賀冬蘭,兩人也有些訝異,各自打聽了一下,得知確實整個連興城都在大拆大建,他們的老房子雖然還沒通知,但是估計也就是今年、明年內拆掉了。兩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心情也愉悅了很多,順口關心了兩句萬樹青的住處安排,打算如果不方便就把那房子給他住,而得知萬樹青已經搬來市區后,連聲責備薛木不懂禮數,既然來了他們早該出面請客的。薛木有些無奈:人家住在南二環宣武門,您倆住在東四環百子灣,還真把自己當城里人東道主了?不過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薛峰賀冬蘭夫婦還是堅持要和萬樹青見個面,薛木和萬朝陽只好把這邀請轉告給了萬樹青,萬樹青一聽忙道:“哎呀!是我疏忽了!光顧著練琴了,搬過來住都沒張羅跟親家見見!你跟他們說!別忙!周末來這兒,我做飯招待他們!”薛木和萬朝陽也并不知道親家見面讓萬樹青做飯合不合禮數,也只得原話又轉告給了薛峰和賀冬蘭,他們兩個聽了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連忙答應了下來,周末拎著大包小包上了萬朝陽的車,直奔崔建廣那個房子。兩家人早已不是初次見面,盡管心態與從前有些不同,但聊天喝酒的場面也還算溫馨和諧,薛峰和賀冬蘭對于兩個孩子的感情自然是七八年前就接受想通了,萬樹青雖然是年初是才在薛木的點破下恍然大悟,但而今法案也都已通過,他也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樂趣,看著他們兩個這么好的感情,又有這么一對靠譜的親家,心里自然也是滿足而愉悅的。五個人說說笑笑,從追思兩個孩子高中時的調皮搗蛋,一路說到了而今的成家立業,又聊到彼此的工作和生活,說到興起,萬樹青還掀開了琴蓋,現場彈唱了一曲比賽時晉級的曲子。萬朝陽在一旁聽著卻漸漸皺起了眉,一邊輕輕點著頭打拍子,一邊卻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愈發覺得這旋律熟悉,等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顧不得和其他人一起贊嘆著鼓掌,便忙問道:“爸,您這是什么歌兒呀?”“,”萬樹青微笑答道,“我們同事給我推薦的,說談這種流行的歌兒比那些名曲更受歡迎?!?/br>“我說這么耳熟呢!”賀冬蘭笑道,“李健唱的嘛!”“貝加爾……”萬朝陽猛然扭頭,迎上薛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