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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浮屠了。這天周五下班,于笠初接到了顧衣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說起她和賀辛的婚禮聚會定在了十二月中旬,并且聚會需要做個視頻,因著她記得于笠初大學時候是攝影社的,當年拍了不少她和賀辛的照片和視頻,所以便想拜托于笠初把那些資料拷貝一份給她。于笠初沒怎么思考就答應了下來,他大學時用相機拍的照片和視頻都被存在了當時的筆記本里,畢業后于笠初又換過一次電腦,那些文件便也一起被他轉移到了新的本子里。大多不相干的人和事他都刪了干凈,只留下了比較滿意的作品和朋友相關的影像資料一直收藏著。還沒到家外頭便下起了雨,天色沉沉地壓下來,看得人喘不上氣。于笠初回了家后和言晏一起吃完了晚飯,接著和言晏打了聲招呼后就徑直洗漱完直接回了房間。他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下,打開電腦徑直找起了顧衣問他要的影像資料,那些資料被他專門放在一個文件夾里,自從于笠初畢了業后,這個文件夾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于笠初熟練地cao作著鼠標點開了文件夾,里面的文件都被他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一過眼就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然而正當他要點開手下的文件夾時,目光卻自然而然地被右下角的另一個加密文件夾吸引了過去。——Romantic.我有設置過這個文件夾嗎?于笠初滿心疑惑地移動鼠標點上了那個文件夾,電腦界面下一秒便跳出了六位密碼框,他在原地微微地愣了愣,隨后理所當然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碼顯示錯誤。之后他又相繼試了他爸媽的生日,賀辛和顧衣的生日,卻都顯示失敗。于笠初坐在桌前又冥思苦想了一圈,肯定自己確實只記得這幾個人的生日。他此時不得不皺起了眉頭,腦子里飛快地思考著其他的可能性,正當他打算倒著輸入自己的生日時,突然福至心靈地想起了一個人。不可能吧。于笠初自嘲地笑了下,手卻還是覆上鍵盤輸入了六個數字。他本意只是病急亂投醫,并不抱任何期待,然而在他按下回車的那一刻,他卻真真正正地被嚇得愣住了神。那道密碼防線就這么被輕易攻破,而文件夾里頭只孤零零地躺著一個視頻文件,文件名稱和文件夾一樣,也叫Romantic。于笠初感到自己的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他強行咽了口口水想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卻有些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他緩緩地將鼠標移到視頻文件上方,閉上眼使勁咬了咬牙就點了下去。窗外傳來陣陣雷聲,言晏坐在房間的軟椅上,手里拿著本資料正在翻看,片刻后手邊的臺燈突然忽閃幾下,接著噗嗤一聲就熄滅了。他隨之放下書轉頭就著頭頂的日光燈看了過去,見臺燈的燈泡發黑,想必是燒壞了。他想著便站起了身,出門到客廳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個備用燈泡,轉身時習慣性地看了眼于笠初的房間,卻見此刻對方的房門緊閉,門縫里并沒有光線透出來。難道是睡了?言晏想著便抬頭看了眼客廳的時鐘,已經九點了。睡得還挺早,言晏邊這么想著邊回了房間,換上燈泡后又看書看到了十點半,這才起身關燈開始休息。臨到第二天早上八點,言晏按時起了床,打開房門發現于笠初還沒有起床,他原本想著對方可能是要睡懶覺,然而經過玄關卻發現于笠初的拖鞋安安靜靜地躺在門口。這么早就出去了?他想著便提步走到了于笠初的房門前輕輕轉開了把手,伸頭見里頭的窗簾并沒有拉開,房間里卻也沒有人,另外桌上的筆記本也隨著人不見了蹤影。言晏轉頭想了想,便認為于笠初興許是找賀辛他們商量視頻的事去了,一時也沒有放在心上,關了門就自顧自地去廚房準備早飯了。然而直到下午言晏關了書店回到家做好晚飯,于笠初也沒有回來的跡象。此時時針指向七點半,言晏這才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然而打于笠初的電話卻顯示關機。他這才有些慌了神,在沙發上呆著坐了一會,接著沒怎么思考地就撥通了賀辛的電話。賀辛這天剛把他和顧衣的東西搬進新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就接到了于笠初的電話,此刻已經接近晚上七點半,窗外的天已經黑透。賀辛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對面卻沉默著沒什么反應。“笠初?”他反問了一聲,直到下一秒聽見對面傳來熟悉的吸氣聲才安下了心。還好,是本人。誰知再下一秒從聽筒里傳來的對話,卻讓賀辛不得不重新開始思考方才他擔心的問題。只聽對面吸了口氣,聲音帶了些憔悴,一發聲像是有些迷茫的囈語:“賀老二…我是不是生病了?!?/br>賀辛自認從認識于笠初到現在都沒有聽過對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哄還是該嘲笑:“上次吃飯你不還和我們吹呢嗎,說你走了一整套體檢流程,檢查下來身體倍兒棒,哪哪都好,比十八歲的少年郎都朝氣蓬勃青春洋溢?!?/br>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卻很痛苦,像是在同什么做著劇烈的掙扎:“…可我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來呢…”“我真的快瘋了…”此刻震驚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賀辛的反應了,他仍然記得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四人寢的其他三個人給于笠初一起起了一個外號。叫做于·啟明星·笠·人生導師·初。他太從容了。大學八年同窗,賀辛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狼狽又頹然的模樣,一時之間便啞了聲,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笠初啊…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告訴我,你哥哥我心臟不好,經不住你嚇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睂γ骘@然有些負氣,接著像想起了什么,轉頭又對賀辛道,“你幫我轉告言晏,就說我要在自己家住幾天,讓他不要擔心?!?/br>說完對面就掛了電話,賀辛聽著話筒里的忙音突然覺得心有些發慌,然而還沒等他整理完思緒,言晏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于笠初掛了電話后就再次關了機,整個人又重新隱進了黑暗里,他是昨天晚上從言晏家里跑出來的,什么行李都沒帶,就只抱了一個電腦,而此刻桌上的電腦已經因為沒電徹底罷了工。他昨晚開著那個視頻開了整夜,直到電腦的電量耗盡,然后他就這樣蜷在椅子里,睜著眼一直到天亮。于舟這兩天和老朋友結伴去農家樂玩了,家里只有常晚一個人,這期間常晚在外頭敲了兩次門,他都只短暫地回應了一聲以證明自己還活著,卻始終沒有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