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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誤會?”衛永言冷笑,“都把我告上法庭,宣揚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覺得這是誤會?” 心中一片冰寒。 他果然,是站在小崽子那一邊的。 這也不奇怪,父子連心嘛??尚?,他到現在才發覺,真是后知后覺,蠢到家了。 對衛修此舉,衛永德也是大大的不滿。 豪門世家,做事情講究含蓄,講究家丑不外揚。 但衛修偏不。 上回戳穿鄭倚菱的戲碼,非要當眾進行,還挑得余家人跟她大打出手,讓衛家跟著丟盡了臉面。 這回……又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說告就告。 他分明是在報復,報復當年鄭倚菱和衛永言把事情渲染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那么他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利用鄭承望的被扣押又被放回,轉移了他們的視線,然后出奇不意,來了這么一手,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侄子這份心計手段,加上這段時間在衛氏的表現,衛永德是欣賞的。 然而只可惜,他不是他兒子,卻是周家的外孫,注定會成為他子女的強敵。 “你先冷靜一點!” 衛永德對弟弟的維護之心,是真真正正,不摻一絲水分的,此刻表明立場,“他告,我們就應訴。不就是打官司么?只要不讓他勝訴,兒子告老子,最終沒臉的還是他?!?/br> 衛永言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兄長說的“我們”,他可不敢相信。他的“我們”,該是他和那個小崽子,他們父子,才能叫“我們”吧? 鄭倚菱暗自著急,然而無計可施。 她開始后悔,暗示衛修的身世,可能有些cao之過急了。那固然能轉移衛永言的注意,讓他對衛修更加厭憎,可眼下的情況,正是需要衛永德幫忙的時候,萬一衛永言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 “那就要仰賴大哥幫忙了?!?/br> 出乎她意料的是,衛永言仍然對兄長十分信服,“那小崽子狡詐多端,還得大哥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也免得以后,他再惹出別的亂子來?!?/br> 衛永德點點頭,“咱們兄弟,你還跟我客氣什么?阿修這孩子,這回實在是太不像話了?!?/br> 當你心里懷疑一個人,那么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了不同的解釋。 此刻,衛永德每一次口吻熟稔地提起衛修,衛永言心中都要冷上幾分。 衛永德匆匆離開,去安排律師應訴。 鄭倚菱正要開口,卻冷不防被衛永言抬腳就是一腳,正踹在胸口上。她連人帶椅子仰翻,后腦磕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半天都緩不過氣來。 衛永言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泄的途徑,又是一腳過去。 “賤人!為什么要告訴我……” 他眼眶通紅,眼神狂亂,下腳毫無章法,完全不顧鄭倚菱的哀哀乞求,“還必須要告訴我……我叫你告訴我……” 她不說,他就不會查,不會在面對大哥時,這么痛苦…… 鄭倚菱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發瘋,只能徒勞地護著臉,尖叫著,啜泣著求饒。 *** 名譽權官司的消息放出去后,梅衫衫翻看了一下網上的言論。 如果鄭影后的名聲是一支股票,那么她的走勢圖在余氏酒會之后,跌入一個小谷底,之后憑借網絡暴力受害者身份,略有回升。然而現在,基本是跳水式暴跌,且一跌再跌。 可以和余氏股價拜個把子,比一比誰更會跳水了。 “果然絕大多數人,還是很有辨別能力的,”梅衫衫欣慰,對衛修道,“這樣一來,無論鄭倚菱先前怎么打著主意,想要把鄭承望的案子壓下去,她也無法如愿了。我們幫他出了這么大的名,還不收宣傳費,真是太善良了?!?/br> 衛修笑道,“你想收錢,也可以啊。這些年,他們挖衛家,填自己的口袋,不知道撈了多少。等鄭新河都交代完了,我讓他們都吐出來,就當宣傳費了?!?/br> 鄭承望一被警方扣押,鄭新河就望風而逃,生怕拔出蘿卜帶出泥,查到他身上。 衛修怎么可能讓他跑掉? 他早讓周伯安排了人,盯緊鄭新河,在他自以為逃脫時,控制住了他。 鄭新河做事狠辣,人卻沒有幾兩骨氣,此次律師提交給法院的部分證據,關于被鄭倚菱收買的媒體,就是他供出來的。 手機“?!钡匾豁?,衛修垂眸掃了一眼,嗤笑道,“鄭倚菱被衛永言打成重傷,要不是鄭承望趕到,勸住了衛永言,她可能就被打死了?!?/br> 梅衫衫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完郵件,衛修一臉嫌棄。 “跟我們想的一樣,衛家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鄭倚菱頭上,是她借了衛永言的名頭行事,總之,壞事都是她做的,衛永言什么都不知道?!?/br> 梅衫衫無語道,“這樣的說辭,他們不覺得顯得衛永言像個白癡一樣嗎?” 衛修想了想,笑得前仰后合。 “寶貝你真是……”他抱住她,響亮地親了一口,“沒錯,你說的對!他可不就像個白癡一樣嗎?” 梅衫衫雖然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但是……他開心就好。 她又想起那兩份親緣鑒定。 衛修和衛永德、衛永言,應該都是叔侄關系。 但這怎么可能? 她腦洞大開,想著衛老爺子是不是還有個私生子,以園丁、司機、傭人一類的身份,生活在衛家。然后要么出于真愛,要么出于報復,引誘了周小姐,生下衛修…… 然而聽到她的想法,衛修直接笑趴了。 “然后某一天,跟當年事情有關的人都收到一封邀請函,”他憋著笑,“等大家都赴約,被聚到一間偏遠的別墅時,下起了暴風雪,切斷了交通,手機沒有信號,電話線路也被破壞了。這時,一個神秘人……” 梅衫衫瞪著他,沒好氣,“你以為我沒有看過偵探嗎?!” 衛修捏捏她的臉頰,看了眼時間,拉著她起身。 “關于這件事情,我之前有個猜測,只是,需要驗證一下?!?/br> 深秋的氣溫已經很涼了,梅衫衫畏寒,出門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衛修拿起她的厚外套,幫她穿好,又蹲下身,給她系靴子上的綁帶。 “正好,我們一起過去,有什么問題,還可以跟專家請教?!?/br> 梅衫衫滿頭霧水,被他拉著出去,坐進了車里。 直到到了A城遺傳學研究院,衛修還是神神秘秘的,氣得她鼓著臉,不跟他說話。 出來迎接的是一個中年人,身材矮胖,戴著副厚厚的酒瓶底,對衛修很恭敬,“衛少,怎么親自來了?這邊請?!?/br> 不少研究的經費依靠捐贈,眼前這位,就是這間實驗室的大金主,孫主任絲毫不敢怠慢。 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