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抽搐。

“你說叫她姨娘可不可以??？”惜夜真的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姨……姨娘？”他覺得手也開始抽筋了。

嗚……他天上地下第一冷血的師尊，居然……居然是姨娘？聽起來還是小妾那一級別的？

好好……好好笑！

“娃娃臉，你干嘛？”惜夜厭惡地看著趴在書案上“涕淚縱橫”的那個小白癡：“你好臟??！”

“惜夜啊惜夜，你真是個天才中的天才！”蒼淚嗚嗚咽咽地說著。

“這個還用你講？”惜夜仰著頭，用力地“哼”了一聲。

蒼淚更用力地“埋頭痛哭”。

“不過?！毕б雇徇^頭，提出不合理之處：“你那個師父美是夠美了，不過性子實在不夠溫柔，連無名的千分之一都及不上。要說她是個女人，我實在很難相信?！?/br>
“的確！他的確是不溫柔。不過，又有誰規定女人一定要溫柔的？”

“可是……”惜夜猶不死心，又說：“你師父的身材實在太差了吧！沒前也沒后，無名不是很吃虧？”

“身材不好？”蒼淚用力地咬住自己的舌頭，用鼻音回答他：“沒前沒后又怎么樣？說不定無名就喜歡那樣的?！?/br>
“干嘛？”惜夜看著某樣肖似于豬的的動物趴到桌子底下發出“哼哼哈哈”的聲音?！巴尥弈?，你有毛病??？”

“對！對！”桌子底下傳來悶悶的回答。

“我還是覺得她像個男人多一點，無名居然是喜歡那一類型的??！”他覺得難以接受：“我本人比較中意溫柔美麗又體貼的，至少得看上去像個正常美女的?！?/br>
“弱不禁風的那一種？”蒼淚探出半張臉來。

“不是很好嗎？無名比較適合文弱的女性?！蹦腥嗽僭趺此刮亩紩斜Ｗo欲，所以柔弱的美人才會這么搶手?！澳南瘳F在，無名被你那個師父抱來抱去的，一點身為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br>
想到那個場面，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不可否認，畫面倒還算賞心悅目，不過看上去這么自然就是不正常所在吧！

“關于男人的尊嚴嘛！”這只妖果然要命地單純呢！怎么跟一株植物或者一只動物解釋這么復雜的問題呢？“相對于這個問題，我倒更想知道他在晚上是以什么方式面對他的?！?/br>
“你在講什么？”她啊他的，還笑得這么惡心，在講什么呢？

“小孩子不懂的事?！鄙n淚從桌下鉆出來，重新坐好，擺出一副“大人”的派頭。

“娃娃臉，你得意什么？我當你祖宗都夠歲數了，什么小孩子？你才是個小白癡呢！”他伸手給了個響栗。

蒼淚倒是沒閃躲，任他敲了一下：“那倒不一定，我就打賭你根本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br>
開玩笑，算真實的年紀的話，他才不會輸給這只妖。不過今天他心情好，不打算打擊這只可憐的小小妖了?！　澳闵僭谶@里不懂裝懂了，大不了我去問無名，他總會告訴我的?！睙o名對于解釋他不懂的問題向來很有耐心。

“好吧！那你回來以后一定要來告訴我喔！”蒼淚笑瞇瞇地向他揮手道別。

風蕭蕭兮易水寒……

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可想，他會去問無名一些愚蠢又尷尬的問題，無名一定會支吾其詞，他又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無名會羞愧至極，最后師父一定會很生氣。

如果再加上一句姨娘之類的……

“啊——！”遠遠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是重物落水的“撲通”聲。

白癡果然沒什么好下場，傻人最沒福了！

蒼淚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繼續埋頭努力用功。

“如果，能將這頭白發變回青絲?！彼麨闊o名束好發髻，用梳子梳理著披散的肩發：“我可以去西海尋找被扔到海底的回光鏡，那個可能會有用?！?/br>
無名輕輕搖頭：“不用了，我不曾在意過這個。算算歲數，我今年已經三百多歲了，就權做年華逝去的見證吧！”

“可是，我總覺得難以釋懷，要不是因為我，你又怎么會變成這樣？”

無名回過頭來看著他：“寒華，如果這讓你覺得有愧，那你就去找尋好了。如果我變回滿頭黑發可以讓你不再介意，那就好?！?/br>
寒華突然把他擁入懷中，嚇了他一跳。

“怎么了？”他抬起頭。

“我改變主意了。其實，這頭白發也不錯，讓你看來更加飄逸了?！便y色的長發襯得他清雅出眾，恍似下一刻就要飄飛而去了，是以他才忍不住出手想要抓住?！安贿^，你不要真的飛走了，我會害怕的?！?/br>
“怕什么？”無名笑了出來：“就算真的飄走了又怎么樣？”

“我會抓住你的，我也會飛?！彼约阂残α?。

“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和你早有誓約了?！?/br>
“上窮碧落下黃泉……”寒華的神色有些黯然。

上次說這句話之后，是三百年的離別。

“不要擔心?！睙o名撫平他衣袖上的褶皺。寒華總是穿著漢式的闊袖沙衣，動靜間皆有一股尊傲之氣：“這一回，我一定會守著你的，哪怕你再怎么趕我走，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半步了?！?/br>
“不?！焙A反手抓住他的手掌：“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等明天，明天我就去找東溟帝君，他應該藏有優缽羅花的花瓣，只要有那個，我就可以和你心意想通，絕對不會再發生任何的變故了?！?/br>
“優缽羅……”這名字……

“不錯，那是凈土的一位尊者脫胎前留下的本身。只要聞到它的香氣，心中惡念就會盡消，自然會產生善意。要是兩人同時分服下一片花瓣，就能心意想通，永世不忘。只要你和我能夠同時服下，那從今往后，只要你的心意不改，我就再也不會神智紊亂，把你遺忘了?！?/br>
“世間真是無奇不有?！睙o名微訝：“真的有這種奇物？”

“香氣是否有那種效用，我不得而知。但服食后的效果，我曾親眼見過，那是絕不會錯的?！焙A的目光抬高，望向云層深處：“以前，優缽羅尊者猶在天界之時，司掌的就是這個輪回中的人心?！?/br>
“哦？人心居然也是能夠被控制的？”那不是世上最無法估量的東西嗎？

“當然不能?！焙A搖了搖頭：“這世間凡人的心，比任何事物都要紛繁復雜。相對來說，仙或者是妖，因為欲望淡泊或者單一，所以反而才會簡單?！?/br>
“那又何言司掌？”不知為什么，好像……分外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