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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我要對不住你了!勿怪我! 當初向余蒙信誓旦旦保證,絕不會泄露她行蹤的人,馬上就繳械投降,打開手機向沈拓坦白:“她具體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目前和這個人在一起?!?/br> 陸九嵐? 怎么是他? 沈拓看到朋友圈照片,特意放大辨認,余蒙身邊的人百分百就是他。 他們倆怎么會在一起吃飯? 帶著這個疑問,沈拓根據熟人提供的陸九嵐足跡,趕來了杭州。 樓下熟悉的女聲傳來,沈拓趕忙將自己墻上剝離,挺直身板,撫平衣服的褶皺。 余蒙雙手提滿了袋子,本是興高采烈與身邊人說笑,卻在看到沈拓的瞬間斂去了所有情緒。 “你來干什么?”余蒙的口氣充滿了嫌棄。 沈拓看看她,看看陸九嵐,盡力把質問的話憋回去,擺著陽光燦爛的笑臉,柔聲道:“我來接你回家?!?/br> “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我就待在杭州,不會再回去了!”余蒙口氣憤怒,第一次和他說話用吼的。 “你別生氣了。我那天去民政局了,我發短信讓你先回家的?!?/br> “短信呢?我沒收到!” 那天她在民政局從日出等到日落,最后人家都關門下班了,她還在等。對她來說,領不領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就好??伤??不管不問,任她形單影只,漂泊無依。 “當時信號不好,短信沒發出去。這總不能都怪我吧?” 想起這事,沈拓就火大。 他忙活了一天,以為所有事都得到了圓滿解決。誰知再也聯絡不上余蒙,他所有能夠和她溝通的渠道都被拉黑。 他看著那條短信旁邊提示的發送失敗字眼,恨不得把整個手機錘碎。 之后他聽人說她去旅行了,他沒有打擾她,就是在刻意給她時間冷靜。 如果冷靜后,她還是要結婚,他一定不會再反對。 “信號不好?嗯,不怪你,怪通信公司。所以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們好了,別找我?!?/br> 鑰匙入孔,門被推開。 余蒙就要進去,沈拓攔住她:“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你說什么時候結婚就什么時候?!?/br> “我覺得,你還是找通信公司結婚比較好,我就不沾你們這趟渾水了?!?/br> 沈拓的手被甩開,隔絕在一墻之外。 “嗨~好久不見?!?/br> 方才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陸九嵐,在沈拓終于騰出目光青睞他時,及時送上彬彬有禮的問好。 沈拓盯著他手上端的烤箱,正要發問,身后的門開了。 “學長,快進來。不好意思,忘了你還在外面?!?/br> 余蒙一改方才對沈拓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態度,語氣柔和,把陸九嵐迎進門。 陸九嵐如芒在背,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沈拓的怒氣。 沈拓在他后面,本打算跟進去,余蒙拿著菜刀指著他,他再次被關在門外。 五分鐘后,陸九嵐出來了。 沈拓把手里的煙掐滅,晃到他面前。 “我國是一個法制國家。有事好好說,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冷靜點,我可以解釋的?!?/br> 陸九嵐看著他眼里的殺氣,急忙安撫他,生怕他動手。 “陸九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粗魯的人嗎?”沈拓上前攬住他肩膀,臉上的戾氣退去,開始和他有說有笑。 難道你不是?以前在學校寢室和人打架被宿管寫大字報批評,有眼的都看到了。 陸九嵐不想火上澆油,沒接他這茬。 “陸學長,幫我個忙唄?!?/br> “什么忙?” “我要告這個通信公司,你幫我打場官司唄?!?/br> 沈拓翻出短信,讓陸九嵐看那條發送失敗的消息。 陸九嵐張口結舌,被這倆人鬧得險些懷疑人生,“她無理取鬧就算了,你怎么也……” 蒼天吶!通信公司是想告就能告的?更何況你這事壓根不算事兒。這腦回路是怎么想的? “她要鬧就讓她鬧。不就是無理取鬧嘛,我奉陪到底?!?/br> 沈拓在耳邊嗡嗡嗡說個不停,陸九嵐在心里感嘆,幸虧這倆人成了,不然這做事風格攤誰身上都能把人雷得外焦里嫩。 “你把這張照片給你姐發過去?!?/br> 沈拓一拿到起訴書,就趕緊拍照發給余嘉。 “這是什么?好厲害的樣子?!?/br> 余嘉一眼掃過去,看到訴訟請求寫著索賠配偶時,睜大了眼。 “你不會真的要這么做吧?這是在把法律當兒戲,太虎了吧?!?/br> 沈拓:沒事。起訴書交上去,離開庭審理還得一段日子。這期間搞定你姐,隨時可以撤訴。 余嘉:高,這招絕。我姐看到它,絕對沒辦法炮轟你了。 沈拓: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余嘉:你別得意,說來你還得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我姐說不定被誰拐走呢。 沈拓:??? 余嘉:我姐高考那年,有人在扣扣上跟她表白,讓我給拒絕了。我都沒告訴她這事,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有個傻小子跟她告白過。 高考?告白?拒絕? 這他媽不會是指他做的那件事吧? 沈拓握著手機,強裝鎮定:你怎么拒絕的? 余嘉:你猜。 沈拓正要回復他,就看見了他連著發了兩條消息。 余嘉:再猜。 余嘉:看見沒,就這四個字,我成功擊退了一個男孩子向往愛情的步伐,說得他當場下線。怎么樣,我牛叉吧? 他說完,以為沈拓會迫不及待問他詳細經過。等了好久,對方沒任何回應。 余嘉沉不住氣,又發消息問他:還在嗎? 紅色的感嘆號馬上出現在他的屏幕上: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余嘉黑人問號臉。 與此同時,帝都某戶在一聲憤怒的“臥槽”后,接著就是一陣經久不絕的嚎叫聲。 “啊——” “下周我結婚,你來當伴郎吧?!?/br> “新娘是誰?” “不是那個人。你來吧,我們好好喝一杯?!?/br> 和沈拓通話結束,張亞然在外面游蕩許久,等身上的煙味散去才往家里走去。 他和關娓娓還是沒走到最后。 家里的女人懷孕了。 他望著她發福的臉,透過她想到另一個人的模樣。那人若懷孕,定是要整天躺在床上等他伺候。 分分合合四年,他們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卻無法執手到老。 彼時牛市正盛,他把所有錢都投了股市。 關娓娓一通電話,騙他說得了癌癥。他立即帶著錢,淚流滿面去醫院看她。 她躺在床上,面容發白,問他還愛她嗎。 他猶疑了。 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