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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十七秒三?!?/br>給他定時輔導功課的日子從此成了我貧乏無聊生活里的亮色和期待,而上天給予我的,顯然還不止這些。可就在我感激上天的慷慨恩賜時,我卻忽略了,我的福分,或許不夠消受如此多的饋贈。我獲得了一場最美的夢,然後殘酷的被叫醒,讓我發現十年之後,我的一貧如洗。愛情這場戰役里,他不知何時起蓄謀了一場偷襲,然後就這麼突兀的率兵打過來,讓毫無防備的我,落花流水,一敗涂地。我想,問題一定存在。如同他已經在練兵準備對我發動攻擊時,如同他已經找了別的友盟時,我還從未反應過來,居然還在做著兩國邦交友好萬年的美夢。只是想了這麼久,我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他離開我的理由。……“叮鈴鈴──”門鈴聲響起,吵的人煩躁。“嘩啦──”鑰匙開鎖的聲音。我用力抓起抱枕把臉悶住,力度之大絕對有自虐傾向。毫無意外的,!鐺一聲,門被響亮的一腳踹開。“許岸??!”一聲狼嚎響起,幸虧我的英明那聲音才在抱枕的遮蓋下變的不清:“你可不能死??!你醒醒??!生活還很美好??!”枕頭被野蠻拉開扔在地上,我睜開眼,看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小球。小球,我從初中就認識的好哥們之一,最愛聽小姑娘用嬌滴滴的聲音喚他裘少,可惜以前五大三粗人如其名,是個絕對的圓滾滾的球,以至於美女們都對他避而遠之。後來他也不知發了什麼狠,憋足了勁兒的鍛煉,直到如今終於練出了一副良好的身段,配上他那大手大腳的消費,和不時裝逼裝憂郁的德行,勾搭起一些沒眼光的小美女們毫無壓力。通過他我就明白了公司里很多嚷嚷著要減肥的小女生常常念叨的那句話: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還有個抱枕留給你。殉情吧?!蔽艺酒饋?,把沙發上另一個抱枕砸向他,兩天沒進食進水讓我的頭也有些暈眩,又重重坐回去。他伸臂擋開,自然不忘面向我習慣性的秀一下他辛苦練出的發達肌rou:“哥這般魅力,啥類型的找不到?可不像你這麼死心眼……”他聲音猛的揚起:“靠!看你嘴唇都干的裂開了!你他媽真要絕食?我告訴你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更何況林遠那個狗尾巴草……”我伸手指指,仰起臉打斷他的話:“那你準備親自濕潤它嗎?”“呃……許岸!我發現你他媽越來越惡心了!”他立即做出了想吐的表情,“看在你半死不活的份上,哥去給你買點吃的來!”看他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我吐了口氣,起身撿了抱枕回來,又疲憊的靠回沙發上。調戲作為好兄弟的直男小球,一直是我人生的樂趣之一。只是這次……習慣性的調侃卻依舊讓我興致缺缺,重新回復寂靜的屋子,還是那麼讓人難以忍受。聽到他脫口而出林遠的時候,我的心臟,還是會跟著重重一沈。☆、2、門當戶對把小球買來的上校雞塊丟了一塊進嘴里,平日里不算難吃的東西這會兒感覺卻是味同嚼蠟。“話說,”我艱難的吞咽下去,看著對面以大快朵頤的架勢啃著漢堡、比我更像餓了好幾天沒吃到飯的小球:“你怎麼會過來?我和他的事情……”“要不是有哥過來及時將你拯救於水火之中,你他媽就等著死在家里尸體爛了長蛆了都沒人發現吧!”他又咬了口漢堡津津有味的咀嚼,完全不在意他說的話有多麼影響食欲,口齒不清的繼續嘟囔:“還不是那不安定的小子,我說你也是,哥就從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自家戀人在外頭干了什麼你都一向不管不問的麼?”我一怔,找到的關鍵詞讓我手心發涼:“他……”“誰都知道林氏集團的太子爺玩夠收心準備結婚了啊白癡!”“……”我突然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發誓,那一刻我絕對沒有任何想法。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因為我的大腦,在一瞬間一片空白。……剛在一起那會兒,林遠還在念大學,我則是個苦哈哈的打工一族。林遠那時就已經開始幫助他父親打理企業,在外頭應酬交際一向人緣極好。僅僅我親眼所見,就有好幾次他毫無顧忌的,與他人做著貌似親密的動作。開始我也會不是滋味的追問,他也總是那麼坦蕩的告訴我:生意場上,逢場作戲而已。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公司,忙的昏天暗地然後體諒到各種迫不得已應酬的難處,我也就不再追問探究他在外面的行為。畢竟我不可能時時的跟著他,無論我再怎麼努力,我也不可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并肩站在公開場合,以伴侶的身份。這點我是明白的,一直都明白。重要的是,他說,我對其他人都是敷衍。他說,無論如何,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他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家里的壓力我有辦法應付。他說,你是我最親密的人,你要相信我。愛情中的人就是沒有智商可言,他讓我相信他,我毫不猶豫的就信了。然後就到了今天這麼狼狽的地步。……“喂,你傻掉了??!”小球在我跟前緊張的招手:“醒醒醒醒,你這副樣子哥害怕!”“他結婚的對象,是什麼人?”我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這麼喜歡跟自己過不去麼?”小球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聽說好像是他們合作客戶的哪家閨女吧,那女的還挺強悍的好像?!?/br>“呵呵?!蔽铱刂撇蛔⌒Τ隽寺?。什麼我變了,什麼我付出不夠,什麼想找個體貼的人過平凡日子。想分手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加倍放大然後拿來當借口。要麼就是不愛了,要麼就是,脆弱的愛情終究敵不過那最重要的四個字──門當戶對。“行了行了,別悶家里發霉了?!毙∏蚺呐奈遥骸白?,市里新開了家不錯的會所,今晚哥帶你喝酒去,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被小球連拉帶拽的塞進了車,兩日沒出門卻恍若隔世一般。外頭已是黃昏,天色暗暗的,壓的人心里發慌。久違的新鮮空氣從車窗迎面撲來,我卻總覺得那更像腐朽的味道。如小球所說,這是一家A市新開的高檔會所。夜總會的門口,霓虹晃動閃爍的牌子上不清的寫著d!butdesoir。“得罷特?……”我還在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