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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瑭溫馨治愈、細水長流屬性分類:現代/都市生活/未定/正劇關鍵字:許岸遲暮 球林遠 其他相識十幾年,四年兄弟,十年陌路,還有現在的不清不楚。我知道日久見人心,只是我沒想過,居然需要如此長的一段時日才能讓我看清,曾經的情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楔子七年之癢“許岸,”在某個午後,林遠突然的、突兀的喚我。“嗯?”我在電腦跟前心不在焉的隨口應,匆匆點著鼠標查收著郵件。公司還有很多大小雜事,我還在等著助理給我報告那場由副理負責的洽談的進度。“我們認識多久了?”“啊……”我一貫不夠纖細敏感,自然也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想了想:“十年吧?!?/br>“十年了……”他似乎微微吐了口氣嘆了一聲,又忽然道:“在一起七年了,是不是?”“嗯,是啊?!蔽乙廊簧窠洿髼l的調笑:“七年之癢的日子要來咯?!?/br>現在想想,我這人一貫嘴賤,但當時說啥都好,就是不該那麼烏鴉嘴。因為他似乎找到了臺階一般,帶著一絲不分明的喜色和期待繼續:“你也這麼覺得?”“……說什麼呢!”我愚蠢的打了個哈哈,“別胡思亂想的!”“我們分開吧?!?/br>“……”猝不及防的話讓我驚愕的放下鼠標,回過頭,看著他一如當年一般好看的容顏。金色的陽光照進來,透過落地窗,灑在在沙發上優雅斜斜倚著的他身上,為他籠上一層暖暖光暈,卻突然讓我覺得有點看不真切。“林遠,這玩笑不能隨便開?!蔽疫殖鲆粋€笑來,手卻有些顫抖,聲音好像也是。“不是玩笑?!彼а劭次?,“我是認真的?!?/br>他一向溫和恬靜,可這時的眼里,卻有我很少見到的堅定和決絕。我感覺我有些耳鳴,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我感受到我依然僵硬的維持著有風度的笑容在問:“為什麼?”“不是一時沖動才下的決定?!彼坪跖挛艺`會一般,還在繼續補充,只是在我嗡嗡作響的耳邊聽來那聲音卻更像蜂鳴:“我考慮半年了?!?/br>於是我的笑容,突然就變得有點掛不住。半年?半年,一百八十二點五天,其中有他的生日,我的生日,三個國家法定節日,還有情人節……我們在一起慶祝,游玩,還有火熱的身體糾纏??晌揖尤灰恢?,沒有看出絲毫端倪。“為什麼?”我聽到一道變了調的狠厲聲音在問,不像我自己的,卻好像又的確是,執著的追著一個答案:“你有別人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沒有否認,只是嘆了口氣:“許岸,我不喜歡你這樣。像個怨婦?!?/br>“……”“我只是個普通人?!彼弥嘲l,神態優雅清閑:“我不缺錢,我希望的無非是,和一個體貼可靠的人在一起,平平凡凡的過日子?!?/br>“可你知道,”他還在繼續,“你工作上那些作風,那種生意人的市儈,很多時候我并不茍同?!?/br>“……”“最初的時候,你身上讓我迷戀的、干干凈凈的氣息,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消失了?!?/br>他誠實的說著,表情里有遺憾和惋惜,讓我第一次很想給他一記狠拳讓他閉嘴,卻偏偏動彈不得。“我承認,日子久了,喜歡的人總會有點變化。所以過了最初的激情期,愛情就得靠兩個人來共同維護?!?/br>他還在斯斯文文的分析著,像個哲學家:“你呢?為了我們的感情,你付出了多少?”“……”“我理想中的對象,是一個以我為重而不是以事業為重的人?!?/br>“……”“咱們好聚好散,好嗎?對不起?!?/br>最後,他這麼說。於是我覺得,一道雷劈了下來,把我轟的外焦里嫩。我付出了多少?他出身不凡,闊綽從容。我卻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在這個社會上換取一席之地。我不顧一切的打拼,為了成為更優秀的人,為了與他相配,為了走進他的圈子,為了能給他更好的生活。為了即使他輕笑著指著我說“這是我哥們”時,別人也會用仰慕而不是鄙夷的眼神看我們。兩個男人想在一起長相廝守,本就需要更多的勇氣、耐心,和實力。我不是女人,沒法那麼安安分分的在家里,賢惠的收拾家務相夫教子,或是找個清閑的工作,只需要乖乖的小鳥依人的倚在他身後,任人家介紹我說:“這位就是林太太?!?/br>我以為他會希望我們踏在同樣高度,卻不想他,開啟的是弱者模式的外掛。多麼諷刺可笑卻又可悲的事實。與他光明正大的并肩而立,是我努力的源泉和動力。可我卻因為這一點,失去了他。作家的話:純屬心血來潮的無聊之作。寫下去了,就是文。寫不下去了,就是坑。不建議冒然蹲守,望天。☆、1、小球我眼睜睜的看著林遠干脆利落的收拾了行李灑脫的走人,而後簡單的打了電話去公司交代,然後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在家里呆呆躺了兩天。起初其實也真沒感到怎樣,因為消息來的實在太過突然,讓我只有驚愕,甚至來不及消化與反應。就像你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從後頭一刀砍下了手臂,你一定只是麻木而不是疼痛。可是漸漸的,這兩天,當我終於清晰的感覺到,雙人床的一邊少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身體,空蕩蕩的家里少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視線里沒了那熟悉的背影,私人手機安靜的沒有絲毫聲息。疼痛終於開始生根發芽,像致命的毒素,開始在體內蔓延。……一見鍾情是一種命運。我之前一直這麼相信著。大二那一年,最好的兄弟遠赴國外。宿舍里其他的哥們有的忙不迭的搜索著目標泡著妞,有的無休無止的埋頭在各種網游里樂此不疲,還有的天不亮就抱著書本去圖書館。於是我作為邊緣地帶的一員,給自己找了個活兒──家教。我的大學是A市最出名的A大,所以很輕松的,就通過介紹談妥了不錯的一家。我至今都記得,那個午後,我第一次踏入林遠家,依照鍾點工的指示走上樓小心的推開那扇精細的雕花木門。房內有那片明媚溫暖的陽光,有那個不羈的英俊少年,沖著我揚起嘴角:“你來早了……”他又看了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