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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時候,石榴忽然進來了,見他還站在屋子中間,忙急著拽他:“我的三爺,快躲屏風后頭去,吳家娘子來了?!?/br> 徐鴻飛聞言,連忙三步并兩步到屏風后頭,見里頭擺了一圓凳,忙悄無聲息地坐下,片刻后,就聽見笑聲傳來,月娘來了。 寧氏見過吳娘子多次,但這是第1回 見月娘。笑著讓了坐,又讓丫鬟上了菊花茶和各色點心,笑道:“這是我們鋪子做的,正應時節,吃個新鮮?!?/br> 月娘笑道:“早就耳聞瑰馥坊點心的大名,只可惜無緣一嘗,今日倒是有口福了?!闭f著拿起一塊慢慢吃了,才開口笑道:“果然味道不一般,滿口花香又香甜可口,怪不得嫂子鋪子生意興隆?!?/br> 寧氏笑道:“不過是借個花香罷了?!?/br> 月娘站起身,將身邊的食盒遞給石榴,笑道:“來嬸子家,我也沒什么好帶的,也只會幾樣點心,做了給嬸子和嫂子嘗嘗。只是手藝不精,您別見笑?!?/br> 石榴打開食盒,只見里面擺著幾朵漂亮的菊花。徐婆子有些眼花看不清,問:“這是把菊花炸了?” 寧氏笑道:“不是,是做成菊花的樣子,妹子好巧的心思?!闭f著端出來給徐婆子細看,只見一朵朵菊花盛開在盆中,花瓣中隱隱可見豆沙,趁的花朵越發嬌艷。 “哎呦,好精致,我都看差了?!毙炱抛有χ昧艘粔K,咬了一口,滿口噴香。月娘做的這個菊花酥,用了豬油和面,又放了不少白糖,又香又酥正合上了年紀人的口味。徐婆子連吃三塊才停了手,連聲說:“好吃,比我們家鋪子的好吃。鋪子里的點心太文雅,我吃著倒不如這個香?!?/br> 月娘笑道:“嬸子喜歡就好?!?/br> 外面說笑的熱鬧,徐鴻飛在里面有些焦急,想探出頭來看看又怕人家姑娘瞧見他。古來只有姑娘躲在屏風后頭相郎君的,他一個大男人躲屏風后頭也算頭一遭了,若是讓人知道可不得笑死。 想了又想,實在不敢探頭出去,徐鴻飛便沾了口水輕輕在屏風紙上一戳…… 寧氏正對著屏風,剛奇怪怎么后頭沒動靜呢,就見一個手指頭“噗”地從屏風里戳了出來,登時,她屏風紙上那個婀娜多姿的美人的臉就沒了,多了一個黑乎乎的窟窿。 寧氏頓時心疼地一哆嗦,她畫了整整大半年的十二美人圖啊,才糊上沒三天,就讓這敗家玩意給戳了個洞。還沒哀悼完自己的屏風,就見那根手指又出來了,左右轉了轉,成功的毀了整個美人的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縮了回去。 寧氏:…… 躲在屏風后面的徐鴻飛小心翼翼地從自己制造出的小洞往外看,只見花廳右側第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衣裳的姑娘,因她是側臉,也看不清眉眼,只能瞧見一頭烏壓壓地好頭發,趁的肌膚雪白。 也沒聽清嫂子說了什么,那姑娘忽然爽朗地笑了起來,銀鈴似的聲音搔地徐鴻飛心里直癢。 “說起來,我還遇見一回趣事……”月娘笑道,細細將自己在街面上看見的事娓娓道來,她絲毫不避諱自己靠做針線賺錢,反而為自己的手藝賣上好價格而自得。 寧氏偷偷看了徐婆子一眼,見她笑的開懷,便知十分中意這月娘了,心里暗忖:也不知小叔啥想法? 最初寧氏聽婆婆說相中吳舉人的女兒時,心里十分擔心,這吳舉人的酸腐程度在這一片可謂是遠近聞名,又聽說這月娘從小跟著她爹讀書,寧氏十分擔心這月娘的性情像她爹。徐婆子不認字,徐鴻飛也讀了沒幾年書,自然不知道和那酸腐之人相處有多難受,寧氏實在怕他們為了那個舉人閨女的名頭就應了這門親事。 可今日一見月娘,寧氏可算是松下一口氣來,雖然只相處這一會,但從月娘言談中也能看出其性情灑脫來,又因讀過書,舉止言談有度,說笑大方,可見是個好姑娘。 見點心吃了一半,茶也倒了三回,寧氏就邀吳娘子母女到園子里賞花,又借口要換衣裳,先將人送了出去。 待徐婆子和吳家母女走了不見人影,寧氏到屏風后頭,一巴掌把徐鴻飛拍了出來:“不是讓你探頭悄悄看一眼嗎?誰讓你戳我的屏風的,你瞅瞅我屏風成啥樣了?” 徐鴻飛探頭一看,一個好好的美人頭上多了個大洞,立馬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嫂子,我錯了,我錯了!回頭我就給你修好!” “修好?”寧氏冷笑兩聲,“怎么修?拿紙從后面糊上?”徐鴻飛被說中了心事,訕訕笑了兩聲:“我這不也是心急嗎?嫂子,您瞧那吳家姑娘怎么樣?長得好看嗎?” 寧氏驚訝地看著他:“你戳那么大的洞都沒看見她的臉?” 徐鴻飛羞澀地摸了摸鼻子:“我就看見了側臉,然后就聽見她笑了……我就害羞沒敢再看……” 寧氏:……蠢成這樣,怪不得這么多年娶不上媳婦! 徐鴻飛:……嘿嘿…… 既然知道了小叔的心意,寧氏到園子里時候便對著吳婆子殷切地目光微微點了點頭,徐婆子樂的一拍巴掌,把正在賞花的月娘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你繼續看?!毙炱抛訑[了擺手,又悄悄拉著吳娘子道:“我瞧著月娘這孩子很好,長得俊俏不說,人也懂禮。你看啥時候讓兩個孩子見一面?” 吳娘子沒想到這事進展這么快,頓時笑的不知怎么如何是好,半晌道:“其實我們家也沒那么些說道,要不直接請三郎來一見?” 徐婆子笑道:“這樣好?!边B忙讓人去叫徐鴻飛來,和吳娘子說:“正巧今早回來送點心來了,估摸著這會兒還沒走呢?!庇终f:“不瞞您說,我家世代都是莊稼人,在村里不像外頭那么講究,我家二郎媳婦之前囑咐我好些話,說不能唐突了姑娘,要不我早把我家三郎叫進來了?!?/br> 吳娘子笑道:“二郎媳婦是怕月娘面皮薄?!?/br> 說起來,今朝社會風氣開放的多,熱鬧的廟會、街道經常能看大三三兩兩的女孩子,更不流行帷帽一說。月娘每月總要上街兩回,或是買絲線或是去買繡品,自然不忌諱見人。更何況,她也想見徐鴻飛一面,看看他是不是娘說的那樣,若是個舉止粗俗、油嘴滑舌之輩,那她絕對是不肯應的。 月娘佯裝看花,其實思緒已飛的很遠,忽然耳中傳來一陣沉穩地腳步聲,月娘愣了一下,方才抬起頭來,只見一青年男子闊步走來,看面相雖不是那種俊美的公子,但看上去也算是儀表堂堂。 徐鴻飛大步流星,看似舉止灑脫,其實心里無比緊張,正握著拳頭給自己鼓勁兒呢,忽然看到一秀美的少女正撐著腮對自己笑,頓時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連手腳也不知怎么擺了,沒走上兩三步就左腳絆了右腳:“嘭……” “哈哈哈哈……”銀鈴般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