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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夠了她爹這種沒有能力沒有擔當又死好面子的男人了,倒不如嫁個給性子爽利的商人,縱然不如讀書人好聽,但日子絕對過的更加舒心快活。 見女兒也有幾分意思,吳氏更是心喜,恨不得趕緊去徐家定下親事來。但沖動過后,吳氏又冷靜下來,自己主動上門未免落了閨女的身價,倒不如等徐婆子主動來提。 于是,吳氏等了一天等兩天,等了兩天又到了第三天,正等的有些心焦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吳娘子連忙開門,見是徐家的二房太太的丫鬟,名叫葡萄的,笑盈盈地遞上一個帖子:“我們家娘子請吳娘子和月姐明日去我家賞菊花?!?/br> 吳娘子“哎呦”一聲笑出來,連忙找了個素紙回了個帖子,送走葡萄拿著帖子給月娘看:“到底是正經舉人的娘子,還怪講究的?!庇终f,“趕緊把你去年秋天做的那件胭脂紅的衣裳找出來熨了,明天就穿那件,趁著你臉色好看?!?/br> 月娘應了一聲,自去找衣裳不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吳氏家里做著準備,徐婆子那里也沒閑著,打發人叫了徐鴻飛回來,徐婆子拽著他說:“今日不許再回去了,明天晌午你就在花廳的屏風后頭躲著,瞧瞧看中意那姑娘不?” 徐鴻飛聞言有些無語:“娘,你打發個人說聲我明天回來不就得了,這會子讓我家來干嘛?” 徐婆子瞪眼道:“我不是怕你明天不來嗎?鋪子里有你雙哥在,少你一時半會的也不要緊?!?/br> 寧氏在一邊笑道:“娘說的是,小叔的親事可是咱家的大事,馬虎不得?!?/br> 徐婆子聞言有些洋洋得意,瞅著兒子說:“你聽你嫂子說了,就消停在家住一晚,晚上你就住我那院的廂房,我早叫麥穗給你收拾好了?!?/br> 徐鴻飛聞言只得應了一聲,又問寧氏道:“我哥什么時候下山?”又問:“朱朱和青青呢?午睡還沒起來嗎?” “不是?!毙炱抛訃@了口氣:“教你哥讀書那個道長嫌沒人裁紙研磨,叫朱朱和青青上山伺候去了?!?/br> 徐鴻飛大驚:“她倆才多大,哪會這些東西。若是沒人裁紙研磨,我買兩個機靈的小子上去且不便宜?” 徐婆子聞言大喜,嘴里連聲道好,又說:“還是你機靈,我們都沒想著這些,白讓朱朱和青青累了一天?!?/br> 小劇場: 青青拿著自己布好色的畫在欣賞,徐鴻達過來,摸著閨女的頭問:看什么畫呢?”青青揚起畫紙:“爹你看,畫道長畫的線條,我著的色! 徐鴻達細看一番,捂住心臟:敗家孩子! 徐鴻達將畫紙小心翼翼收了起來,又看她家閨女在描紅:道長布置的作業嗎?我看看你描的? 青青:爹,你看! 徐鴻達:……王羲之…… 青青:爹,你醒醒!你醒醒!娘,我爹吐血暈過去啦! 第19章 相見 晚上,徐鴻達帶著兩個女兒回來,徐婆子一瞧,朱朱的袖子上五顏六色的粘的不知什么東西,青青倒是好些,但身上也有幾個墨點。 “哎呦,我的孫女呦”徐婆子有些心疼,忙叫丫頭打水給她們洗手洗臉換衣裳,又和徐鴻達說:“明日你和道長說說,她們實在太小干不來活,讓老三買兩個伶俐的小子上去?!?/br> 徐鴻達原以為道長真的叫丫頭們去做活,心里還奇怪有童子在,哪里用這么小的孩子做這事?但今天一到小院,徐鴻達就瞧出不對來了,文道長鄭重地給兩個女孩準備了書房,食道人說是叫倆人洗菜,但兩個丫頭據說連水都沒沾,就光坐那等吃了!醫道長以翻曬藥材為名,給她們講解藥材和醫理。至于畫道人,昨天徐鴻達只跟著文道人讀書,并沒有踏入畫道人的畫室,直到他今天過去接閨女…… 徐鴻達雖不善繪畫,但家里娘子善丹青,文人聚會也時常品鑒一番,多少也略懂一二。往常他覺得省城書畫鋪子里那些幾百兩一幅的畫作已經很好了,但今天進了畫道人的畫室,他才知道什么是繪畫,什么叫震撼。 從畫道人的曠世巨作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閨女并不是在調什么顏料,而是在學畫??v使徐鴻達再愚鈍,他也明白過來,道長是不知聽說了什么,想要點撥女兒一二…… 徐鴻達講事情細細說了,徐婆子有點不著頭腦,想了半晌說:“是不是咱村邊上清華山道觀的廣城道長和這聚仙觀的道人說了咱家青青送百神上天時的異像,道長覺得稀罕,才叫青青去的?你不是說一開始道長只叫青青沒叫朱朱嗎?” 徐鴻達也摸不到頭腦:“也許是吧。反正也是倆個丫頭的一場造化,在山上三年,往后這書畫學問都能拿得出手?!?/br> 徐鴻飛和徐婆子一聽還有這好事,便不再多說了,倒是寧氏拉著徐鴻達,細細問了那幅壁畫,心中十分向往。 月娘昨兒就被她娘拉著洗了頭發,晾了一下午才干,只是早上起來頭發顯得有些蓬松。吳娘子趕緊拿來頭油,小心地倒出來一點,給她抹在發上,直到整齊利索了才罷手。 月娘并沒有什么像樣的首飾,但她的年齡正是人比花嬌的時候,只需剪下來一株花簪在發上,便是極美了。吳娘子自己換了一身半新不舊的衣裳,又提了自家姑娘提前做好的幾樣點心,到徐家拜訪。 雖說賞菊花是借口,但如今正值九月,菊花開的正艷。寧氏選了園子里的一處亭子,叫丫頭們打掃干凈,又將自己精心伺候的菊花都搬了過去,像模像樣地擺起來。 忙碌間,徐鴻雙打發瑰馥坊的伙計李二送來了剛出爐的點心,其中有幾樣是用菊花做的,看著十分精致。李二將點心匣子交給葡萄,就去花廳尋徐鴻飛,見他穿了嶄新的綢緞褂子,頭上還簪了朵菊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掌柜的,這重陽節都過去好幾天了,你怎么還簪朵菊花?” 徐鴻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頭上的花,不自在地說:“人家是讀書人家的小姐,聽說還能寫會算的,我若是打扮的不像樣豈不失禮?” 李二咧嘴一樂:“人家讀書人家的小姐能讓你見到?你也就是偷偷瞅瞅,你就是戴十朵花人家姑娘也瞧不見???” 徐鴻飛臉上一黑,氣急敗壞地從頭上揪下花來丟李二臉上:“滾滾滾,滾回鋪子干活去?!?/br> 李二笑著躲開,一邊跑一邊回頭嘲笑徐鴻飛:“掌柜的,你現在的表現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惱羞成怒?” 徐鴻飛聞言氣地跳腳:“兔崽子,等爺回去扣你工錢?!?/br> “哈哈哈哈……”李二早跑的不見蹤影,只留下一串歡快地笑聲。徐鴻飛喘了兩口氣,將情緒平息下來,這才發覺自己沒那么緊張了。又從地上撿起那朵菊花來看了幾眼,終究沒再簪在頭上。 正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