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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廉恥,能做得出剛剛那樣的事來?” 薛姨娘不敢回嘴,只能忍氣吞聲,盡量放柔了聲音:“這件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要陷害瀾姐兒。請老爺細查,一定要還瀾姐兒清白啊?!?/br> 沈瀾一直在哭。這會兒也撲過來哭著喊道:“父親,您要相信女兒啊。女兒是清白的。都是沈沅,是她在害我。她這樣的惡毒,父親,您快懲罰她啊?!?/br> 沈承璋這會兒已經對沈瀾極不耐煩起來,就大聲的喝叫著她:“你怎么這樣的冥頑不靈?!什么事都說是你長姐在害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包藏禍心,什么事都要往你長姐身上推?!?/br> 沈瀾還想要再為自己辯解,這時就見一個小廝手中拿了一只打開的錦盒快步走過來,口中說道:“老爺,這只玉石鎮紙小的記得在您書案上見過,怎么現在卻在這里?” 沈承璋低頭看過去,就見那是一只白玉鎮紙。面上雕琢了一株松樹,底下站著一頭梅花鹿。那梅花鹿的口中還銜著一棵靈芝。 這確實是他原先放在案上的鎮紙不錯。且他心中也是極為喜歡的,可后來為了安撫沈瀾,他就將這一對兒白玉鎮紙都給了她。但現在這其中的一只卻出現在薛玉樹的屋子里,被他用錦盒這樣的珍藏著…… 分明就是沈瀾將這一對兒白玉鎮紙一分為二,給了薛玉樹一只,自己留了一只。 沈承璋心中暴怒,立時就高高的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就對著沈瀾扇了過去:“逆女!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瀾被他打的站立不穩,身子往旁邊就倒了下去。且去勢甚急,身子撞到了旁側的小幾上,只痛的她肚子里的五臟六腑仿佛全都移了位一般。整個人站立不住,都蹲了下去。 就聽薛姨娘低呼一聲,忙趕過去扶了沈瀾起來。 不過就算這樣的痛,沈瀾依然還在大叫:“不是我,不是我。這白玉鎮紙我分明放的好好兒的,如何會出現在這里?必然是有人偷了來,故意的放在這里,教父親您誤會的。父親,您要相信女兒啊?!?/br> 說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但沈承璋如何還會相信她說的話?當下他看著她,面色陰沉:“事到如今,你依然這樣的死不悔改?!?/br> 說著,就喝命小廝再堵上薛玉樹的嘴,拉下去重重的打六十棍子,然后拿他的帖子,以偷盜罪將薛玉樹送到衙門里去,從重懲罰,讓他終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牢房里受罪。又命仆婦拉了沈瀾下去關起來,明兒天一亮就送到一處僻靜的庵里去,對外只說沈瀾暴斃。往后他再沒有這個女兒了。 一眾仆婦和小廝聽了,忙趕上來。也不顧沈瀾和薛玉樹是如何的掙扎,幾個人死命的按住了他們兩個,然后拉了下去。 沈瀾心中這會兒真是驚恐不已,卻又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辦。只能哭著大喊:“姨娘救我。姨娘救我?!?/br> 但到底還是被兩個仆婦給拉下去了。許是出去之后就被堵上了嘴,反正再沒聽到她的哭喊了。 薛姨娘這會兒心中既心痛沈瀾受這樣的罪,也著了慌。不過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中飛快的想著這件事的疑點。然后她就大聲的說道:“老爺,這事實在是奇怪。我和瀾姐兒得到的消息,說與我那不長進侄兒暗中書信來往的人是大小姐,可據我那不長進的侄兒說來,一直與他書信往來的人是湘姐兒。如何現在卻又說是瀾姐兒?且這只白玉鎮紙這樣的貴重,瀾姐兒如何會給外人?必然是有人偷了這個來,故意的要栽贓嫁禍給瀾姐兒的?!?/br> “這只能說,薛公子和二妹心中便想要將他們兩個暗中私會的事栽贓嫁禍給旁人,卻事先沒有串好口供,所以這才二妹說與薛公子私通的人是我,而薛公子卻說是湘姐兒?!鄙蜚涞穆曇魶鰶龅?,“至于這白玉鎮紙。既是如此貴重,二妹自然會妥善的保管,如何會教人輕易的就偷盜了來?而且,只怕在二妹的心中,再貴重的東西也是比不上自己情郎的吧?送一只白玉鎮紙給薛公子又算得了什么?” 說著,沈沅又面向沈承璋,對他深深的拜了下去:“父親,多謝您還女兒清白?!?/br> 沈承璋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起來。但沈沅卻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倒是順勢跪了下去,目光望著沈承璋慢慢的說道:“既然父親今日還了女兒清白,那兩年前的那事,也請父親還女兒一個清白?!?/br> 說著,就將身子伏了下去,頭抵在自己的手掌上。 沈承璋心中震驚,目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兩年前的那事?你是說……” 在沈承璋看不到的地方,沈沅的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今兒這樣好的時機,她不顛倒黑白,落井下石可就太可惜了。 于是她就繼續說了下去:“父親可還記得,兩年前女兒身邊曾有一個名叫冬兒的小丫鬟拿了女兒的一封書信去見父親?正是因著這份書信的緣故,父親以為女兒不知羞恥的和外男私會,隨后斥責我母親,又將女兒遠遠的遣送到了常州外祖父家。但父親可有想過,這個冬兒原只是女兒院中的一個粗使丫鬟,只怕女兒的屋子她都未必能進的,她如何能拿到女兒親手寫的書信?再有,便是她拿到了女兒寫的書信,她是女兒院子里的丫鬟,女兒也不曾苛待過她,好好兒的她為什么要拿著這份書信去見父親?那時父親盛怒之下,想必女兒即便為自己辯解什么,父親也是全然不信的,所以女兒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今兒晚上,女兒再一次的被薛姨娘和二妹說我與人私會,污蔑女兒清白。女兒心中大不憤,當年的事,卻不得不重新拿出來,為自己辯解兩句了?!?/br> 第87章 姨娘下場(一) 沈沅說著,就直起身來,伸手自袖中拿了一張紙出來,雙手高舉到沈承璋的面前:“這是前些日子女兒偶遇冬兒,問了她兩年前的事,她說的話。下面有她親手按的手印。而且冬兒我現如今也讓人安置在了附近,父親若不信這紙上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叫了冬兒過來,讓她當面對您說?!?/br> 沈承璋伸手接過了冬兒的那份供詞,快速的看完。然后他心中大怒,回身劈手就將那張紙扔到了薛姨娘的臉上去:“原來這冬兒竟是被你事先買通了,故意在我面前誣陷沅姐兒與李修源私會?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竟然敢這樣的誣陷嫡長女?” 早在沈沅說起冬兒之時,薛姨娘心中就直覺不好。而且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沈沅今兒分明是有備而來。只怕她不僅要對付沈瀾,連她也是要對付的。只是不知沈沅手中到底掌握了些什么證據? 薛姨娘心中就很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她還是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將冬兒的供詞揀了起來,匆匆的看了一遍。隨后她一面心中暗罵沈沅,一面又抬頭對沈承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