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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的這事她原就懷疑是沈沅在背后搞的鬼,而現在沈沅又能這樣堅決的說出這一番話來,豈非她心中有有十成的把握沈承璋是搜不到她和薛玉樹往來的那些書信的?但若搜出了旁的什么東西出來,而且還和沈瀾有關,那豈非沈瀾也只有死路一條? 沈沅這些話,分明就是逼迫的意思。若真找到了什么證據證明同薛玉樹私下往來的是沈瀾。且這些證據極有可能就是沈沅讓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那如沈沅口中所說,沈瀾還不要自行去尋死,以免讓沈承璋面上蒙羞? 于是薛姨娘就冷笑著說道:“大小姐這話說出來倒是跟刀子一樣的尖,逼的人無路可退。只是這后宅的事現在都由你在打理,想要讓人處理幾封書信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不然你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依著我說,這屋子倒是不用搜了。便是去搜,想必也搜不出什么來?!?/br> “姨娘這話好沒道理?!鄙蜚涿嫔衔⑽⒌男Φ?,“剛剛說要搜屋子的人是你,現在說不搜的也是你,倒要我該怎么說呢?” 今兒已是圖窮匕現的時候,她再也不想在薛姨娘面前做什么樣子了。索性就是言語之中好好的逼她一逼。 薛姨娘果然被她這幾句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只鼻中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父親,”沈沅這時卻是轉身對著沈承璋又跪了下去,“這搜薛公子屋子的事,請您務必要搜。若不搜,您心中始終會對女兒有疑心。女兒始終也無法清白?!?/br> 她這樣態度堅決的要讓他去搜薛玉樹住的屋子,沈承璋心中就越發的信任她了。也越發的對薛姨娘和沈瀾疑心起來。 他目光瞥了薛姨娘和沈瀾一眼,然后就吩咐旁邊站著的一眾仆婦和小廝:“去廂房?!?/br> 眾人應了一聲是,推搡著被捆綁了起來,又被布條堵了口的薛玉樹往外走。至于薛姨娘和沈瀾,眾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跟在她們身后左右。 一時到了薛玉樹住的廂房,就見屋子里漆黑一團。 晉陽正在耳房里偷空打盹,忽然就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一睜開眼,又見火光映亮了窗紙,心中嚇了一大跳,趕忙的跑出了屋來。而一出來,就看到眾人圍繞著沈承璋,還有沈沅等人正站在院子里。后面跟著被捆綁起來的薛玉樹。 晉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心中越發的驚慌了?;琶ε苓^來,跪在沈承璋的面前請安:“老,老爺?!?/br> 沈承璋看他一眼,然后一腳踹了過去,罵道:“我讓你來伺候人,你就偷懶睡覺兒?他去哪里你就不知道跟著?” 若薛玉樹去哪里晉陽都跟在身后,想必薛玉樹也沒有膽子敢做出私下與他女兒相會的事。 晉陽覺得委屈,就小聲的辯解著:“小的原想要跟著薛公子的,可他去哪都不讓小的跟著,小的,小的也沒有法子?!?/br> 沈承璋鼻中冷哼一聲。又喝命晉陽:“還不快去將屋里的燈點亮?!?/br> 晉陽忙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回身就跑。心中又是急,又是怕,就沒有注意腳下,被門檻給絆到了,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但他也不敢叫痛,忙手撐著地,飛快的爬起來,去找到了火折子,點亮了屋子里各處的燈,然后恭恭敬敬的請著沈承璋和沈沅等人進去。 等進了屋子里,沈承璋就讓人將薛玉樹口中的布條取了下來,冷聲的問他:“你們私下往來的那些書信你都放在哪里?快說出來?!?/br> 薛玉樹這會兒已經糊涂了。這些日子一直和他往來書信的分明是沈湘,但如何薛姨娘和沈瀾卻都說是沈沅?而且今晚明明是沈湘約了他去那間空屋私會,如何后來在那間空屋里的卻是沈瀾?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無論是沈沅,沈湘,還是沈瀾,都是沈承璋的女兒。她們三個人這會兒為各自的清白而爭吵,但對于他而言,這個私會沈承璋女兒的罪名卻是無論如何都洗刷不掉的了。 他心中就有些萬念俱灰的意思,也不想要去說清這些日子跟他通信的人是沈湘,而不是沈沅了。左右等沈承璋看到了那些書信,自然會明白到底是誰。 于是他就伸手指了指書架上的那些書,面色灰白的說著:“在那里?!?/br> 沈承璋就示意一個小廝過去搜。那小廝應了一聲,走過去翻書架上的那些書。 只是里外都翻遍了,甚至書里的每一頁紙他都恨不能一一的翻開來細看,可依然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他只好走回來,垂手對沈承璋稟報著:“老爺,小的將書架上都找遍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封書信?!?/br> 沈沅唇角微彎。 他自然是找不到的。沈湘和薛玉樹來往的那些書信,薛玉樹前腳剛出門去赴約,后腳青竹就偷溜進來全都拿走了。而且還另外放了一樣物件在這屋子里。 沈承璋看著薛玉樹,目光中滿是不耐煩和厭惡:“那些書信你到底放在哪里了?” “那些書信我確實都夾在這些書里面?!毖τ駱鋻暝?,想要自己走到書架前面去,但被他身后的兩個小廝給拉住了,“沈老爺,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而且真的是三姑娘先引、誘我的,我,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盛情難卻而已?!?/br> 沈沅在旁聽了他這句話,都想要重重的打他一耳光了。像薛玉樹這樣無恥,沒有擔當的男子,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是頭一次見到。 “繼續搜?!鄙虺需斑@時沉聲的吩咐著其他人,“便是將這屋子翻過來,也要將那些書信搜出來?;虿皇菚?,搜了什么旁的東西出來也行?!?/br> 屋子里的仆婦小廝都忙應下了,就有好幾個人滿屋子的翻找起東西來。 這時就聽到薛姨娘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消說,那些書信自然是被人給拿走了?!?/br> 說到這里,薛姨娘又目光瞥向沈沅:“想一想拿走這些書信對誰最有利,那便是誰拿的?!?/br> “姨娘說的這話,豈非說那些書信都是二妹讓人拿走的?”沈沅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方才可是有許多人親眼看到二妹和薛公子衣衫不整的在那間空屋子里呢。都說捉賊拿贓,捉jian拿雙,還有什么證據比這更讓人信服呢?” “你!”薛姨娘只氣的四肢發軟,怒道,“你好歹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連這樣不知羞恥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若傳了出去,也不怕給你父親面上蒙羞?!?/br> 沈沅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她說的這幾句話都能讓沈承璋的面上蒙羞,那沈瀾這大晚上的被這許多仆婦親眼看到她和薛玉樹衣衫不整的在一間屋子里又算什么呢?就不怕給父親面上蒙羞了?薛姨娘的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果然就聽到沈承璋在對薛姨娘怒道:“你還有臉說旁人不知羞恥?你自己生的女兒又是個什么德行了?但凡她若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