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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地的起來,脖頸上的青筋都梗了起來。 沈承璋和沈瀾見了都嚇了一大跳。 沈瀾忙近前來輕撫著她的背,沈承璋則是叫著丫鬟快拿了痰盂過來。 好不容易略略的止住了些兒。又有兩個婆子手中提了食盒過來,丫鬟在西次間擺好了飯菜,請著沈承璋和薛姨娘,沈瀾過去用晚膳。 薛姨娘一走近圓桌,看著桌面上放的各樣菜色,不說吃了,僅是這樣看著就忍不住的吐了起來。吐到后來她整個人都直不起身來。 沈承璋看了,心中很擔心,就皺眉問著:“怎么就吐的這樣的厲害了?” 又叫了小廝過來,命他快去請大夫過來給薛姨娘看看。 薛姨娘被沈瀾扶著,有氣無力的對沈承璋擺了擺手,說著:“前兩次懷了溶哥兒和瀾姐兒的時候都安安穩穩的,從不這樣。這次也不曉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有這樣大的反應?!?/br> 一邊說,一邊就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 “許你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個特別活潑的,”沈承璋微笑,“所以就一直這樣的鬧騰你?!?/br> “我倒希望他是個性子沉靜的,最好是個哥兒?!毖σ棠锩懔Φ男χ?,又低聲的說著,“我總是希望他能和老爺一樣的知道上進,也中個進士,給沈家增光的?!?/br> 沈承璋聽了,就伸手握著她冰涼的雙手,輕輕的捏了捏,笑道:“迎秋放心,定會是這樣的?!?/br> 薛姨娘也笑著回握住了他的雙手。 若能再生一個哥兒下來,對她而言,在沈家的地位總歸是會更穩固一些的。到時不要說沈沅了,便是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她在沈家的地位的。 第33章 珍珠反擊 等沈沅回到家沒一會兒,就曉得了薛姨娘和沈瀾趁她外出的時候在沈承璋跟前下火的事。 薛姨娘是個吝嗇的人,對下人又頗為嚴苛,府里的下人背地里多有不滿。不過礙于她得沈承璋寵愛,又讓她掌管著內宅的緣故,所以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說罷了。 但沈沅卻是個肯花錢的主兒。平常無論是哪個仆從受誰的托來她這里送個什么東西,或是傳個幾句話兒,她總是要大方的給個幾百錢,又或是拿了什么吃食給他們。 可不要小看這些個小東西的。沈沅在這府中的名聲原還算不得好,下人們說起她來只說她性子驕縱蠻橫,但現下大家說起她來只說大小姐最是慷慨親和了。 青荷又是個活潑愛說的,日常也喜歡在府中走動,找一些小丫鬟聊聊天。便有沈承璋書房中的一個名叫知書的小丫鬟跟她最是要好,無事也常來漱玉院找她一起玩。 這知書是闔家賣身到沈家的,家里還有個兄長,在門前看大門。 她這個兄長凡事都好,只一樣,好吃酒。且吃了酒必定就要鬧事的。一日他吃醉了酒,同人爭執起來,失手把人的一條腿給打斷了。當時那戶人家開口要三十兩銀子,不然就要將這事告知沈承璋,還要送知書的兄長去見官,也要打斷她兄長的一條腿才罷。 一家人急的直哭,但哪里湊得出這三十兩銀子來呢?最后還是沈沅通過青荷知道了這事,悄悄的拿了三十兩銀子給知書,這才將這事給遮掩了過去。也正因著這個緣故,所以現在知書一家人對沈沅很是死心塌地的。 昨兒薛姨娘和沈瀾在沈承璋書房里,知書一直站在一旁伺候著,自然將她們說的話都聽在了耳中?,F在打聽得沈沅從承恩寺里回來了,正好沈承璋又在衙署里,她便趕忙的過來見沈沅,將昨兒薛姨娘和沈瀾在沈承璋面前說的那些個話一五一十的都對沈沅說了。 沈沅聽了,讓采薇拿了一塊銀子給她,吩咐青荷好生的送了她出去。 等她出了門,沈沅就轉頭同采薇冷笑了兩聲,說著:“我不過是暫且離開了一日,她們兩個就這樣背后在父親跟前巧言令色的給我下了火?!?/br> 采薇卻是蹙了眉,一臉擔憂的說著:“只怕老爺聽信了她們兩個人說的話,心中對姑娘您生了不滿呢。這事可要怎么辦才好呢?” 沈沅聽了,便也蹙了眉,細細的想著對策。 總不能好不容易才讓父親心中對她略有改觀,就因著薛姨娘和沈沅的這一席話都前功盡棄了。 她正想著對策,就見青荷回轉了來。且還扶著常嬤嬤一道過來了。 “姑娘,”青荷笑著叫沈沅,“剛剛我站在院門那里看到常嬤嬤正過來,說要見您,有要緊的話要同您說,我就扶了她過來了?!?/br> 常嬤嬤進來就要對沈沅行禮,沈沅忙讓青荷扶住了,又問著常嬤嬤是有什么要緊的話要同她說。 就聽得常嬤嬤在說著:“昨兒姑娘您同三姑娘,五少爺去承恩寺沒多久,我女兒就找您來了。您不在,她就過去找了我。原來姑娘前些日子要我家姑爺打聽的那事他已經全都打聽好了,托了我女兒進府來跟您說那事呢?!?/br> “我娘目前的那兩間鋪子現下如何了?”沈沅聽了忙問道。 常嬤嬤就氣憤憤的說道:“什么兩間鋪子?這話說起來真真是要氣死個人。據我家姑爺打聽來的消息,夫人的那兩間鋪子,現下那間賣著綢緞布料的鋪子被換了薛姨娘的人做掌柜,做買辦,每個月進出的銀錢壓根就是一筆糊涂賬不說,就是夫人的那間首飾鋪子,原來上半年就被薛姨娘脫手轉讓給別人了?!?/br> “什么?”沈沅聞言大吃了一驚。過后她只覺心中一股惱怒之氣騰的一下子就躥了起來,“薛姨娘竟然敢私自就將我母親的鋪子轉讓給了別人?” 又忙問著:“這事我父親可知曉?” 常嬤嬤聽了就搖了搖頭:“這事仿似是薛姨娘私下里做的,老爺并不曉得這事?!?/br> 采薇聽了,止不住的也在旁邊氣道:“這個薛姨娘便是再如何的貪財,那也不該賣夫人的鋪子。那可是夫人的鋪子,與她有什么相干呢?她這樣賣了夫人的鋪子,就不會良心不安?晚上也能睡得著覺?” 沈沅冷笑:“她若是有這個良知,又豈會賣我母親的鋪子?” 想了想,沈沅又同常嬤嬤說道:“薛姨娘這樣的貪財,只怕她掌管著咱們沈宅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未必不會從里面撈錢。咱們沈宅也是有四五處莊子,三四間鋪子的。父親又是個不通俗務的人,且他心里也信任薛姨娘,想必不會去注意這些個事。這樣,常嬤嬤,勞煩您同您家姑爺說一聲,還要辛苦他一番,讓他好好的查一查這些個事。等事成了,我必有重謝的?!?/br> “姑娘您這說的叫什么話?”常嬤嬤忙說道,“您能抬舉桑哥兒在五少爺身邊做書童,這可就是對我家姑爺最大的恩裳了,他哪里還敢要您的謝呢?您放心,回頭我就將您吩咐的這事告訴他,讓他用心的去查?!?/br> 隨后常嬤嬤又同沈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