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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營造個強大的背景,自然可以唬過那一府勢利人。藍山大師恰巧救了你,收為弟子的橋段如何?反正那個老頭向來以神出鬼沒,不尊常理出名。以你的琴技,被他看中并不為奇?!弊詈笠痪渌幸饧又亓苏Z氣,一雙丹鳳敏銳的觀察著她的反映。 蘇錦溪的心再次觸及,她的琴藝是很好,但因張伯從不讓她知曉外人,日日只躲在家里彈奏。除了前世偷偷告訴過羽生,再無人得知??蛇@人..... “如此,便這么定了?!睒O力控制住內心的情緒波動,微微淺笑后,低頭,拽向衣衫上的褶皺。 他對她還真是了解。 男子心里還介意著之前的尷尬,并沒注意到蘇錦溪的反映,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本子,丟到了她的身上。 第十四章 嬋衣 “好,這里記錄了藍山大師的生平及他最著名的幾曲子。供你私下溫習?!?/br> 蘇錦溪早已習慣男子的失禮,并不介意。拾起一看,竟喜歡的不能移目。 上面的字跡不知是經何人之手,瀟灑隨意又不乏剛勁有力,不像大家手筆卻又自成一書。 字如其人,她當即斷定此本不是面前陰冷的男子所寫。 然而此刻可不是她能歇息的,愛惜的撫過一二頁后,小心的對折起來,放入了袖筒。之后,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了身。 “我何時可以離開?!弊阅侨粘鍪?,到今已經兩日。不知她和流清現狀的張伯定然是要著急死了。 男子冷眼看著她的動作,時時流露出不屑的厭惡。聽聞她要走,立刻側開身子,讓開了房門的方向。 “隨時。如果你想走,現在就行?!闭Z氣倨傲冷漠,搭配著刺耳的嗓音,分外刺激耳膜。一點對她傷勢的挽留都沒有。 “不過......”緊接著將手中的死鴿子丟回托盤,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么?”蘇錦溪的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警惕的回望男子一眼。從見到男子開始,她就一直心懷恐懼。 “沒什么,只是你的人太不中用了,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幫手?!币姷教K錦溪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緊張,男子莫名的歡喜起來,絲毫沒留意到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說著瞥了眼身旁,從暗處走出一個女子。 “公子?!币簧硭{色衣裙,隨意的做了個髻,是尋常大戶最普通的丫環打扮。說話時面無表情,和男子有著一樣的冰塊臉。 “她叫嬋衣,武功不錯,最擅長的是下毒。有她在可以省你不少氣力?!蹦凶拥脑捳f的像是商量,用的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蘇錦溪朝嬋衣施了個禮,欣然接受。 “嬋衣姑娘,今后有勞你了?!彼匀恢缷纫碌淖饔?,什么協助,恐怕是監視吧。雖不情愿,但她現在還沒有拒絕的能力。 “是奴婢應該做的?!眿纫驴蜌獾幕貞?,如冰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目光始終緊盯著男子,看都沒看蘇錦溪。 “好了,我要說的已經結束了?!蹦凶与S意揮了揮手,幾步坐在了幾旁的椅子上,用墊著那盆可憐茶花的繡錦擦了擦手,隨手丟向嬋衣。 嬋衣沒有躲閃,待繡錦落地后,彎腰拾在了托盤旁。隨后,朝門口作了請的動作。 “蘇四小姐,請?!?/br> 音調一致,沒有起伏,每說一字,蘇錦溪便覺周遭溫度降下一些。待說完,已經寒氣襲身,透心感涼,不禁打了個冷戰。 沒挪步,目光轉向男子。 “流清在哪?我要帶她一起走?!比绻肟巯铝髑遄饕獟?,她是絕對不依的。 男子顯然看出了蘇錦溪的擔憂,譏笑連連。 “你放心,我雖不在意銀兩,卻也沒心情養個閑人?!卑底砸缓?,嘴角無察覺的抽動了一下。是在表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嗎,真是惡心! “......”蘇錦溪雖有心駁一半句,但最終還是住了嘴,猶豫了一下,再次問道:“還有,既然合作,我是否可以知道你的名字?”若是知道名字,憑借著前世的記憶,也許可以推斷出他的身份。 誰料男子這次直接露出了不耐煩的厭惡。 “不過是個代號,何必拘泥呢?若是找我,大可以命嬋衣傳話?!闭f罷,對著門口拍了拍手,一個熟悉俏麗的身影立刻被推了進來。 “流清!”蘇錦溪脫口叫道。從流清的靈活度程度,她立刻推斷流清應該安好無礙。 不由感念上蒼,重重的松了口氣。 這才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的體虛,頭一暈,腿一軟,直接跌向地上。幸好被剛扯下眼罩的流清一把扶住。 “錦溪?!”流清被蘇錦溪的表現嚇的要死,剛剛重逢的喜意瞬間被澆了個徹底,一時慌亂無措,只會托著她不停的叫嚷。 聽到以為再也聽不到的熟悉聲音,蘇錦溪的神志漸漸蘇醒過來。眼前焦急的人形越的清晰。提了提嘴角,勉強擠出稍許笑容。 “我沒事,可能剛才下床太猛了?!痹拕偝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借口有多蹩腳。站了那么久才暈,鬼都不信。 流清心里明白,嘴上沒有點破。唯恐地上寒涼,使勁攙扶她起來,妄圖將她重新扶到床上。奈何自己也是病體初愈,淤傷頗多,哪里還能架的起人,幾次三番用力也沒成功。 一旁的嬋衣目光微爍,等了等不見命令,便將頭低了下去。男子冰著的臉沒有一絲動容,只顧坐著冷眼旁觀。 流清對男子的表現氣憤的要死,最終忍無可忍的朝他吼叫起來。 “眼瞎還是眼拙,叫人搭把手會死??!”一個大男人,這樣也能看的下去,到底是不是男人! “流清,他救了我們,不得無禮!”蘇錦溪一直認為男子不簡單,聽到流清的吼叫,心中猛然一驚。為了防止她出言更激,觸怒男子引來禍端,趕忙開口打斷她的話。 好在男子并沒有介意,仍舊面目霜寒的取過侍從遞來的茶,漱口、凈手,又看熱鬧似的觀望了好會兒,方冷冷的對流清說道。 “姑娘沒讀過書不要緊,若是連男女大防的事都不懂,就只配貽笑大方了?!闭f過,不及流清反駁,起身,闊步走到門外。 “扶兩位姑娘上車?!?/br> 蘇錦溪、流清聽聞同時一愣,順著他的方向朝外看去。 院內不知何時多了一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