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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傷藥的神奇,不過兩日,已經結了一層薄痂。 雖然敷藥時是有些痛感,但還不至于讓她懼怕。要說起,前世的那些痛楚哪一樣不比這痛上百倍、千倍?! 然而此時,她最關注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流清! 至于她不認為南宮忘川是救她的人,純粹來于直覺。 在她答話的時候,南宮忘川的動作幾乎沒有停頓。之后,誰的招呼也沒打,徑直走了出去。 一架藥箱,一身白衣,翩然的宛若一個不理塵世的仙人。 在南宮忘川邁出房間的同時,男子隨手拔下一株幾上盆栽的茶花。不過不是聞,而是一瓣瓣揪碎。 “確實是我救的,你的另一個同伴,此時正在其他地方養傷?!?/br> 說著,又掐向殘存的一株。 瞬時,花枝孤零,一地落殤。 第十三章 合作 “你的目的?別告訴我,你是無意路過我著火的屋內,恰巧救了我們?!甭犅劻髑暹€活著,蘇錦溪的心總算踏實了下來。有南宮忘川的醫術,她絲毫不擔心流清的傷勢。反倒是眼前頻頻反常的男子,讓她很難琢磨。 雖是第一次謀面,不知為什么,他的身形總讓她有絲熟悉。 “你猜對了一半,我是無意中聽說了你,恰巧救了你們。至于目的,只是見到了不平事,想幫你報復而已?!蹦凶诱f的風輕云淡,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見義之舉。 “報復?我有什么好報復的。你認錯人了吧?!碧K錦溪強壓住猛烈的心驚,語調淡淡的說道。她看不懂男子,更鬧不清男子的意圖。驚詫過后,忍不住暗暗揣測,難道自己的重生與他有關? “是嗎?”男子冷笑,扭頭看向門外?!澳眠M來!” “公子?!甭牭侥凶拥脑?,門外走進來一個侍衛,將紅棕木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后,轉身離去。 托盤里放著一只死了的鴿子,身上穿透著一根長箭。 “這是?”面對此,蘇錦溪大為不解,雙眼瞅著男子不敢懈怠。 男子笑而不答,抓住長箭,將鴿子的腳踝貼近到蘇錦溪的眼前。 “是信鴿?是......”信環處熟悉的標記讓蘇錦溪失口而言,話過半,突然意識到不妥,立馬收了聲。 “為什么不說下去?還是想我幫你說?”男子詭異的笑了笑,猛地將鴿子腳踝上的信環撕裂下來。連著掛在上面的血rou皮毛,直接丟在蘇錦溪的臉上。絲毫不介懷她的自尊。 “是蘇府吳管事,吳永安的信鴿。內容很簡單,是對你死的匯報?!彼脑捲秸f越平淡,似乎不是在和蘇錦溪談話,而是在含笑講述街頭巷尾的趣事。 蘇錦溪抬手將濺在臉上的鴿子血抹去,扯弄著信環上的白羽,眼底晦暗不明。 “哦,蘇府的事,你知道的到不少?!?/br> 他究竟是誰,看樣子,遠比她想像的可怕。 男子沒意料到蘇錦溪能如此的沉著,微楞了片刻,隨即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恢復了淡漠。 “也不算多,只是恰巧都關系到你。你的嫡母想讓你死,而我這人最愛的就是管閑事。想不想和我合作,共同玩弄一下這些人?” 言過,一把扯下信鴿身上的箭,聞了聞滴血的傷口。嘴角的冷意越濃郁。 似乎那淋漓的血液,洋溢著誘人的氣息。 男子的話,擊破了蘇錦溪心底最后一絲冷靜,猛地扭過頭看向他。 “我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么好遮掩了。她雖仍打著精神故作鎮靜,但一股難以驅逐的冰寒還是遍布了全身。他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前世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正想著,男子繼續開口。 “你是蘇府的四小姐,你的外祖父是當朝位高權重的建州留侯,僅此而已?!鄙硢〉纳ひ粝駧е?,每增一句,便加深蘇錦溪一層寒意。 他越說的這么輕描淡寫,就越使她懷疑,他便是那個讓她重生的始作俑者。 久久等不來她其他的下文,便試探性的回了一句。 “僅此而已?” “不然,你覺的還有什么呢?”男子故作輕松的反問回去,心里卻連連生疑,瞬時將關于蘇錦溪的線報一一在腦中過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遺漏。貌似漫不經心的觀察著她細微的神色變化。 誰料,蘇錦溪繃著的面孔霎時恢復成平靜,越過他的話,直接切入主題。 “你想如何合作?” 男子的反映讓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是不知重生的事的。 也許他真是一個沒事找樂子玩的權貴公子。雖然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能信服。但她想和他合作。 她的仇,她可以放棄。她經歷的那些過往,她可以遺忘。 但她絕不能容忍她的親人,再因為她禍及任何傷害。 而此時,單憑她個人的力量及那點并不靠譜的前世記憶根本做不到。 從吳永安、小義的事就足可以證明。若不是‘僥幸’,早不知悲劇幾次了! 所以不管男子出于何種目的,她都應允。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這條命是賺回來的。 “我為你出人出力,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彼椭浪龝饝?,當他提到她的嫡母時,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恨意。 就像他自小想到那個人時一樣。 可她剛剛的反問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強調一下嗎? “好?!眱H一個字,蘇錦溪再不言語。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就不準備再猶豫了。 然而如此痛快的答復,反讓向來多疑的男子,更不淡定了。 “你信我?”本不該問的話脫口而出,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蘇錦溪并不準備與他廢話,再次越過了他的話。 “失蹤的這兩日,你準備如何為我遮掩?!敝皇沁@次的語調不再像之前那么強勢,恢復了平日里的細柔。 突然間‘冒出來’的軟糯聲,讓男子莫名有種異樣舒服的感覺。一時間,竟有點“失神”。 “嗯?”見沒回應,蘇錦溪蹙緊眉疑惑的抬頭望去。 男子聞聲,立即恢復過來。側過臉,掩飾自己的失態。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