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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年都難以攻破吧?”難不成這白衣人是個凡人?墨辰嗤笑一聲:“你以為世人都同你一樣心無旁騖?”虛青揚眉,皇羽開口道:“帝藥陣最后一關,乃是心魔。你當初修煉無情道幾近臻化,最后一關直接就消弭了。是以你才會以為,墨辰是你的最后一關?!?/br>虛青一怔,不曾想個中竟然有如此緣由,嘴上卻笑道:“既然如此,你身為守陣之人,將這件事告訴我們,豈不是泄露了天機?”皇羽淡然道:“心中沒有心魔之人,最后一關如同虛設。心中有者,便是知道其中真相,也無法參破?!?/br>虛青眉頭一動道:“你仿佛……有所體悟?”皇羽不語,墨辰接口道:“不是皇羽有所體悟,而是那白衣人一直困頓于那最后一關,我們看了這么久,都快看膩了?!?/br>虛青笑道:“那我真當好好瞧瞧此人?!?/br>皇羽只道:“他現下定然是在帝藥陣外的桃樹下調息,等會你們便見到了?!辈皇腔视饘@白衣人多有關注,而是這幾百年來,此人闖關失敗之后,都會停留再樹下修煉。墨辰撇撇嘴:“他的修為早就到了羽化成仙的地步,只是這心魔不散,怎么都去不到仙界?!痹俣嗟男逕捯彩菬o用。不多時,身邊的云霧漸漸消散,面前豁然開朗。帝藥陣前有兩塊石壁,一左一右篆書帝藥二字。石壁旁是一片桃林。果然如墨辰所說,陣前最大的那棵桃樹之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正盤膝靜坐。不巧,這人虛青正好認識。國師長垣。☆、第68章黃鳥伺蛇·其三他還是虛青在幻境之中見到的模樣,金冠素衫,氣質高華。虛青細瞧了瞧,歲月仿佛真的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跡,有的只是周身氣質變得更為內斂,原本張狂孤傲的棱角被打磨得圓潤光滑,周身靈韻變得更為沉凝。長垣十分警覺,幾人還未靠近他十尺,他便睜開了眼,一時間鋒芒畢露,幾人俱是被他的氣勢一震,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長垣的眼光掃過師兄弟四人,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在看到虛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而后他便站起來,朝皇羽同墨辰頷首問道:“你們來是有什么事?”皇羽雖然仙階不高,好歹算是個天神,長垣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顯得有些失禮。墨辰立馬便跳了起來道:“你這是什么話,榮山本就是我二人在看守,我們就不興興致上來了散散步嗎?”長垣神色不變,點點頭道:“自便?!闭f完,他便又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長垣不理會,墨辰心中憤憤卻也只能將話往肚子里吞。虛青觀察著眼前的光景,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長垣這般態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就只有墨辰的這種性子,才能見著他之后,回回同他斗嘴——而且往往都是墨辰吃癟?;视饘Υ瞬灰詾橐?,只同虛青幾人道:“帝藥陣的入口便在此處,你也不是第一次破陣了,旁的也不需我多說。好自為之吧?!?/br>虛青自然是笑著應下了,只是想起幾位師弟,突然萌生出一個疑問來:“你知道我從前是一人闖陣,如今我還要帶上幾個師弟,入陣之后,可會被陣法分開?”皇羽搖頭道:“你們若是同時入陣,自然不會?!?/br>虛青揚揚眉:“那若是闖陣的帶了一支軍隊進來,豈不是輕易就會將這陣法破解?”墨辰撇撇嘴:“哪里這么容易,你是孤身一人的時候,帝藥陣的陣法便是對付一人的難度,你若是帶了一支軍隊進去,那自然便是一支軍隊的難度,便是一個九霄神雷當頭砸下來也不無可能。想得未免也太過天真了?!?/br>虛青不置可否,笑盈盈地斜了墨辰一眼,墨辰身上的鱗片都快炸起來了,忙往皇羽背后躲了躲。虛青擺擺手道:“那就沒什么事了,你們該守陣的守陣,該回去守門的便回去守門,等我們師兄弟幾個準備好了,自然會入陣一試的?!?/br>皇羽點了點頭,一道緗色的仙光閃過,連同墨辰的身影便不知所蹤。虛青舒展了一下身體,虛彤左右張望了一會,便急沖沖地湊到虛青身邊問道:“大師兄,咱們現在就要進去破陣嗎?”虛青敲了一下他的頭道:“自然不是?!闭f著虛青便往長垣的方向走去。虛彤不明所以想跟上去,卻被虛檀拉住,虛檀搖了搖頭,目光看著長垣頗為忌憚。虛青徑自走向了長垣,而后停在了他身邊不遠處,也沒同長垣打什么招呼,便伸手……自他頭上的那處桃枝上摘下來兩個碩大通紅的桃子。虛青在自己的袖子上隨意擦了擦,咬了一口,此處的桃子一如既往的甜美多汁,入口即化。虛青手腕一動,將另一個桃子丟給文霽風。“師弟嘗嘗?”文霽風伸手攔下,也學著虛青的樣子咬了一口。虛彤眼中透出幾分渴望,嘴唇動了動,卻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虛青好笑地拍拍樹桿道:“想吃便自己過來摘。這些桃子雖然不是什么仙桃,卻也是榮山此處的靈氣孕養,別的地方可吃不到的?!?/br>虛彤兩眼精光大放,這回虛檀是怎么攔都攔他不住了。一整片的桃林,虛彤也沒有離開太遠,就著虛青身邊的這棵桃樹開始摘桃子。這摘桃子的手一多,樹枝未免搖晃,紛紛揚揚的碧葉便全落在了正在打坐的長垣頭上。長垣兀自屹然不動,哪怕這些葉子在他頭上堆成了一頂特殊的帽子,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虛青心中嘆了一聲,長垣的堅韌果然名不虛傳。虛青好心cao縱起一陣微風,將長垣頭上的葉子吹下來。大約是靈力涌動引起了長垣注意,長垣睜眼,冷冷地盯著虛青。回想起他們在長乘野幻境的交鋒,沒想到沒有自己的指點,長垣還是找到了此處,雖然個中多了些坎坷,花費了八百多年的時間。虛青咬了口桃子潤潤喉道:“這位……道友?”沒有當初那星點的交情,虛青一時竟不知道怎么開口了。長垣道:“何事?”文霽風看著自家師兄蹲在白衣人身邊,神情中帶著點不容易辨出的熟稔。虛青揉了揉鼻尖道:“聽聞道友已經在此陣陣前消磨了數百年的時間,此番有什么打算?”長垣淡然道:“破陣為止?!边@般毫不動搖的語氣,叫身邊幾人俱生出了幾分震撼之感。這不是他闖陣的第一日,而是千百次地敗在統一道關卡前,仍能不負初心。虛青想起那日長垣提起的那位頂替他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