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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此番出來,正是因為他父親要他游歷九州,增長見聞。原本他對父親沒詢問過他的做法尚有幾分介懷,如今才覺得這段游歷之旅有趣起來。“只是不知是什么緣故,這些地狼會潛入諶府之中?!笨旅入S口嘆道。虛青道:“或許是正好到了地狼求偶的時候,乘著大好月色,花前月下也未可知呢?!?/br>柯萌:“……”雖然有些不靠譜的模樣,但是總覺得好似有幾分道理。諶瑜在一旁搖頭笑了笑,繼續支使著家仆將院落打掃干凈。背過身的他沒有注意到虛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待地狼的事宜處理得差不多了,諶瑜才后知后覺得覺著將三位客人晾在一旁有些失禮。朝三人賠罪后,諶瑜道:“三位不如隨在下去我院中坐坐,正好院中的金桂剛開,花香正好去去咱們身上的味道?!?/br>虛青二人自是無可無不可,而柯萌自從今日一早開始,便成了他們二人身后的跟屁蟲似的,也跟著去了。諶瑜將三人帶到他自己的院前時,文霽風手中的油紙傘突然動了動??旅韧R瑜走在前邊,所以并未看到,虛青見了這異狀,心知文霽風他們昨日尋到的院落,原來便是諶瑜的院子。心中帶上幾分警醒,四人進了園中。果然如文霽風和純如所說,院中來往的仆人丫鬟很多。虛青腹誹,照著這一拐彎一個家仆的模樣,諶瑜大抵連沐浴如廁都要暴露于他人眼下,絲毫沒有秘密可言。這么想著,虛青不免對諶二公子生出幾分同情。日頭漸升,秋日暖陽不算毒辣,和著已經微涼的秋風,曬太陽吃茶正好。院中有一處石桌椅,諶瑜領著三人坐下,丫鬟很快便上了茶水點心。柯萌這才注意到文霽風手中的油紙傘,問道:“這傘莫不是一件法器?”昨日天氣陰雨,文霽風帶著一把傘看起來十分尋常;只是今日分明是個晴天,文霽風還拿著一把傘,便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文霽風持傘的手僵了僵,沒有作答。虛青瞧出了文霽風的局促,解圍道:“我昨夜夜觀星象,今日應該是個雨天才是,誰想學藝不精,卻是看錯了?!?/br>柯萌:“……”諶瑜好心提醒道:“虛青道長,昨夜天上云積不散,并沒有星星?!?/br>虛青:“……”有些人討人厭,就是因為總在自己不該這么機敏的時候分外聰慧。眼見著柯萌眼中的嘲笑,虛青干咳了兩聲沒有辯解。目光隨意游蕩了一圈,瞧見院中一棵桂花樹后露出一座石井,只是井口被封了起來,上邊還壓實了一塊成人環抱大小的石塊。“這口井是怎么回事?”諶瑜只當虛青是一時尷尬,隨口開個話頭,答道:“之前母親請了風水大師來瞧,說是這井的位置不好,壞了院子的靈氣,便堵上了?!?/br>虛青點頭,目光卻瞥過了文霽風手中閃過一絲淺色光芒的傘尖上。“這口井,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看看?”虛青問道。諶瑜還未回答,柯萌便先開口說道:“虛青道長,你怎么什么東西都要好奇瞧瞧?難不成昨夜夜觀星象,告訴你這井中藏了什么寶物?”柯萌話中帶著幾分揶揄,心下不自覺得對虛青看輕了幾分。年紀小就是不會說話,虛青并不惱怒,卻還是覺得應當要教訓一下這個小郎中。只是他還未開口,文霽風便先替他說了話:“師兄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br>文霽風甚少這么嗆著人說話,平日雖然冷淡,說話卻極為恪守禮貌。虛青饒有興致地看了師弟一眼,唇邊微微勾起??旅壬倌晷男?,聽得文霽風這么說,心下有些不愉。雖然他之前想著,要跟從文霽風學些東西,只是方才虛青那個一戳即破的謊話之后,卻對二人的道行生出了幾分不確信。諶瑜圓場道:“昨日在下便說過,只要在下幫的上忙的,道長自可直言。只是這井口想要打開,不免要找上幾個工匠。大約要拖延到明日了,不知道道長等不等得?!?/br>虛青點頭笑道:“諶公子的難處,貧道能夠體諒,不過這么一個小小的井口,也不需什么工匠。既然諶公子應下了,貧道可以自己來?!?/br>說著虛青也不等諶瑜再說別的什么,背后的長劍出鞘,劍影閃爍之間,便朝著井口的大石刺過去。虛青身姿一縱,后發先至,握住劍柄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將大石挑開。石頭落在旁邊的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壓壞了些許花草。☆、第25章道心禪意·其七下山前,在仙室山下毛鐵匠家隨意買下的普通鐵劍,如今在虛青手中卻成了削鐵成泥的利器,輕易將井口上一寸厚的鐵板一分為二。黑洞洞的井口露出來,虛青剛想上前幾步查看,便聽到身后傳來異動。文霽風眉間一凜,負于背后的長劍錚鳴一聲,脫鞘而出攻向來人。刺啦一聲輕響,長劍刺入身體的聲音不似是鐵器摩擦血rou,倒像是扎進了紙糊的燈籠里。文霽風看著被他釘在地上,面貌普通的丫鬟。果然長劍刺入的地方也沒有絲毫的血跡流出。那丫鬟朝文霽風咧嘴一笑,竟不顧身上的劍,伸手朝文霽風身上抓來,她手上還持著一根尖銳鋒利的發簪。文霽風神色不動,掐指成訣,手中剛冒出星點的火光,一道水幕便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那丫鬟尖叫著用手遮擋住臉,整個人倒在地上團成一團,接著身上沾了水跡的地方,便冒出絲絲白煙??旅戎R瑜二人站一旁,驚得目瞪口呆。若不是文霽風身上也是一片湯湯水水,光瞧這丫鬟的情狀,他們還以為虛青召出來的這一團子東西是綠礬油。文霽風用水淋淋的袖子抹了抹臉,看不出喜怒。虛青連忙上前,替師弟擦拭面上的水漬,訕笑道:“這個,‘斂水訣’許久沒用過,生疏了不少,師弟切莫介懷?!蔽撵V風冷著臉點點頭,虛青勤快地將他身上的水擦干,結果連自己的袖子也變得濕漉漉的。不過擦個水跡的功夫,地上的那個丫鬟便如同一個放了氣的皮口袋。扁而平地漂在地上聚起的水洼里??旅纫彩悄懘?,看著這個扁平如紙的奇怪物什,絲毫不覺得害怕,好奇問道:“道長,這是個什么東西?”文霽風絞著衣袖里的水,暫時沒空搭理他??旅纫膊粣?,橫豎這物什被文霽風釘在了地上,他等得了這些時候。虛青倒是走過來,拾起了水洼邊上掉落的銀簪。擺弄著手中的簪子,虛青笑道:“姑娘方才,是想殺我?”那“紙片”上印著的人形還是那丫鬟的形容,只是扁平了許多,臉盤瞧著大了一圈。聽到虛青的話她也不回答,翹著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