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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虛青表情凝重:“師弟,弄死它!”文霽風表情冷峻,緩緩抽出背后的長劍。一炷香之后,傅丹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宅院門口,追出去一段時間之后,傅丹生便知道自己追錯了方向。他感應到的氣息也同樣是沖明金蟬脫殼的把戲。冷冷看著地上已經被人釘死,血流了一地的長蛇,傅丹生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只要過了明日,一切都塵埃落定,而沖明身上的毒,一定能讓他明日妨害不了計劃。虛青要顧好沖明,三人只能靠著文霽風一人御劍,回到陶府中的一路,著實把文霽風累的夠嗆。文霽風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虛青嫌麻煩,他們從玄沖觀中帶出來的傷藥都存在文霽風那里。將沖明放下之后,虛青主動說道:“師弟你給師叔看看身上的傷,我去打水?!蔽撵V風點點頭,先將沖明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待他們處理完沖明身上的傷口,東方已經微微泛白。習武之人常常受傷,文霽風處置傷口的手藝極好。身上的傷口都仔細包扎了,沖明臉上的風塵清理干凈之后,露出一張剛毅中正的臉。只是外傷雖然處理完了,最大的麻煩卻沒有消除。沖明的唇色紫得發黑,顯然是中了毒。他之前被蛇妖所擒,身上中的大抵也是蛇毒,可是他身上雖然有刀兵割破的傷口,卻并沒有什么咬痕,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拔毒。二人守在他的床頭,沖明這樣的狀況,不好大肆張揚,陶府中人也許大多數并不知道傅丹生的真實身份,可是免不了會有傅丹生的耳目。沖明如今毒因不明,萬一被傅丹生發現端倪,他們根本冒不起這個險。不過虛青二人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沖明臉上的黑氣愈發明顯之后,二人便琢磨著給沖明運功逼毒。只是——“我修煉的功力比師兄更深厚,拔毒這么兇險的事情,自然應該交由我來做!”文霽風很少這么執著于一件事。虛青從床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師弟你一路御劍,身上的靈力還余下幾成?十分之一?”虛青抓人痛腳的本事素來很好,文霽風身上的靈力的確十不存一,只是將這件事交給虛青,文霽風是怎么都不能放心:“可是……”文霽風沒可是出結果,虛青笑盈盈地伸手,將站在面前絞盡腦汁想法子的師弟困在了自己同床頭的墻壁之間。師兄緩緩靠近,文霽風被迫后退了兩步,脊背已經貼上了微涼的墻壁。虛青幾乎是抵著文霽風的鼻尖同他道:“師弟,正因為你的內力深厚,所以才更應該好好恢復,救助師叔這種事,師兄代勞就好?!碧撉嘌壑泻?,深色的眸子如同泛著波瀾的深潭。文霽風側過臉,下頜緊繃:“既然如此,便依師兄的意思吧?!碧撉噍p笑出聲,拍了拍師弟的肩膀。“好師弟,既然如此,你可要盡心地替師兄護法啊,萬一有什么不測,師兄的這下半輩子就全都寄托于你了!”虛青不過順口調侃,文霽風卻正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師兄,一定不會有事!”虛青愣了愣,莞爾一笑。如此正直肅然的師弟,真是討人喜歡。☆、第10章寘彼周行·其九虛青和沖明二人盤腿面對面地坐在床上,文霽風站在床頭,提著劍的手隱在袖中,此時骨節已經因為過度的用力微微泛白。虛青神色鎮定地朝他笑了一笑,文霽風雖然還是頂著那一張風輕云淡的臉,但是這么多年的相處,虛青能看得出他內心糾結緊張。作為一個稱職的大師兄,關愛安撫師弟是理所應當的。誰知師弟卻并不領情,皺眉道:“師兄準備好了就快些開始吧!”虛青無奈地做了個鬼臉,雙手結印,掐成劍訣。如今仍在昏迷之中的沖明,雙手隨著虛青的動作緩緩抬高,最后成了與虛青掌心相對的姿勢,靈力順著二人的手臂相互循環流動。借助于虛青的外力,將沖明體內分散于經脈血rou中的毒素聚集起來,等清理干凈,一同排出體外。以外力為引子排出毒素,這種方法對于虛青而言并不容易。人與人之間的靈力不同,如若一人體內同時存在有兩種不同源的靈力,要么是弱的那種被強者擠壓消散,要么是兩者相斗,靈氣紊亂,稍有不慎可能致使爆體而亡,兩方具損。文霽風密切地看著二人的情狀,虛青的修為不及沖明,此間兇險更是多了幾分。時間拖得愈長,二人的危險也便愈大。虛青微微抬手,二人的手勢隨虛青的動作變換,沖明體內的毒素被抽取凝聚,他原本紫黑的唇色淡下來變作失血的蒼白。丹田處可以瞧見虛青用青色的靈力包裹住毒素,停留于此發出微微的光亮。虛青二指并攏,指尖溢出一道靈力,如絲如縷牽引著沖明身體中的毒液。這團毒液會隨著虛青的動作,自丹田而上由心脈引渡至左手,屆時會從指尖逼出來。這是虛青運功之前便和文霽風說好的。文霽風身邊還放著一盆清水,他已經往里邊灑了清毒用的藥米分。毒液慢慢上移,虛青的眼神專注,小心地拖著毒素路過心脈。這是最重要的一步,倘若這些毒素有一絲逸出,便可能致使毒素攻心,危急之時可能致死。即便運氣好,一時壓了下去,以后能將毒清出來,也會給沖明的身體留下不可磨滅的損害。虛青的眼神鎮定,額頭卻涔涔地滲出細汗。文霽風凝神看著他的動作,也沒忘了注意外邊的動靜。門外走廊處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身,文霽風皺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將水盆放在了崇明身邊。然后他放下了床帳,將正在運功的虛青和沖明掩藏住,率先出門看看是誰來了這里。陶然站在虛青的房門前,尚未來得及敲門,便聽到隔壁那一間的房門被打開。文霽風微微頷首:“陶師兄?!?/br>陶然笑道:“正好來找你們,師弟便出來了,師弟是要練劍?”陶然看到了文霽風手中的長劍猜測。文霽風點點頭,盡管照著以往的習慣,這個時辰他應該已經練完劍拉著虛青做早課了。陶然感嘆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難怪師弟的法術武功都超出旁人許多?!?/br>文霽風道:“師兄過譽了?!?/br>陶然笑著指了指虛青的房門問道:“那……虛青師兄他?”文霽風思忖了片刻:“師兄睡得遲,現在應該還未醒來?!蔽撵V風話完,陶然瞧了瞧天色,倒也不是說這個時辰還未起身有什么不對,只是眼前擺了個文霽風,陶然想到那個不著調的師兄,總覺得虛青絲毫沒有半點為人兄長應有的進取之心。文霽風問道:“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