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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婚的日子,正好是李檬的生辰。 姜如溫枯坐了一整夜,等到夜色天明,等到他的眉間凝滿了白霜,等到他挺直的腰身逐漸彎了下去…… 他想,他就把他留在了她二十二歲的生辰日里罷了。 從此,就算你身臥在床、不能言語,我也守著你過吧——畢竟你也不會再惹我難過了。 李檬在暈倒的前一刻還想著:她要死了,她沒有機會再糾結自己要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場合去和他虧欠良多的夫郎表明心意了……就算她發現自己還可以呼吸,卻感覺自己離死差不多了。 這樣躺著一年兩年過去,再大的不甘也化為烏有了。直到第六年,她感覺自己要走了,回光返照的片刻她想的卻是:她等不到他去幫她取新服過來了。 姜如溫在取過年穿的新衣的路上聽見那人來了竄門,他只好先去了一趟大廳。 那人在說了什么呢? 這是李檬當時租我的宅子,我要離開了,這地契就歸還你們李府。 李檬以前與我聊天便是問我怎么討你歡喜,而這幾年她都不見我,看來是真的怕你吃醋了。 李正君,她果然是愛你的。 …… 李檬是出事了吧,你不說我卻也查到了。 真是可笑,你連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卻這樣困著她幾年,讓她像死人一樣躺著! 那人說得苦澀而又瘋狂,卻不見聽的人臉色更加蒼白。 姜如溫僵硬著手腳進了桑榆院,抱著衣服想給她換衣裳卻發現她已經沒有呼吸…… 手上的衣物剎那跌落,姜如溫木然地爬上.床,蜷縮在她身邊。 桑榆院像往常那樣安靜,不同的是室內由一個人的叨嘮聲變成了小獸般壓抑的嗚咽。 子時已過,姜如溫替她換好新婚穿的衣衫,擰著帕子擦拭著床上人的手,像是感覺不到握在手里的冰冷。 等他也換好新婚的服飾后,他爬到她的身上,自然地低頭在她唇邊眷戀地留下一吻,輕聲細語,“除夕快樂,妻主?!贝参彩情_著口跌落的瓷瓶。 我每一年都陪著你守歲,每一年都與你說“除夕快樂”,每一次親吻你的時候跟你說我又更愛你了,也每次都在心底告訴自己:明年,我們會更好的。 在這第六個年頭,我是不是要再跟你說一句“再見”? 姜如溫意識昏沉地想著。 他夢見那人苦澀的臉忽然變得瘋狂,在他面前強烈地指責他:就是你的自以為是讓她像個死人一樣躺著…… —今生— 過了子時,李檬的歲也守完了。 今夜里又是背著人走街串巷,又是幫人洗漱沐浴,還坐著熬到了下半夜……所以現在一進姜如溫帶著溫度和馨香的被窩,她立馬就陷入了睡眠中。 迷迷糊糊聽見懷里的人抽泣的聲音,李檬一陣驚醒,趕緊將人摟到自己身上,一邊輕拍著他的后背,一邊伸手著抹掉他的淚珠兒,帶著未睡醒的嗓音低聲溫柔地哄著,“不怕啊,只是夢呢”。 是夢嗎? 姜如溫慢慢停住了眼淚,雖然夜色昏暗地看不清什么,但他卻清楚地知道抱他的人是誰,他用力地回抱住她,抽噎地感受著她的懷抱、安慰和親吻。 “李檬?!?/br> 她也不嫌棄他臉上的淚漬,親了親他帶著咸味的眼皮,話里打趣著他,“傻瓜,只是噩夢呢,哭成這樣?!?/br> 夢啊。 他守了她五年,卻守不了第六年、第七年……因為她在第六年除夕的前夜丟下他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死去。 就算他現在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也不能改變她身體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昏睡前想著那人誅心的話,淚水也止不住地流,她是恨他不給她機會解釋吧,所以就這樣狠心先走了…… 他想往后他就不用再守著她了,她也不讓他有機會陪著了。 沒想到,臨死前上天能讓他夢到這么美好的時刻。 他忽然伸手摟住她脖子,湊頭狠狠地在她唇上毫無章法地又啃又咬,嘴里不住地又是乞又是求:“李檬給我好不好,李檬給我好不好……” 凌亂的衣物從紅帳里推落下來,床上的兩人已是沒有任何遮擋的肌膚相貼,等他終于進了她那個溫潤之地,姜如溫緊緊抱著她,雙腿更是不安分地纏著她…… 李檬情.動的身體一滯,既是詫異他今夜的大膽和熱情,又因為她品嘗到了跟以往不同的情.滋味……他在主導著這場歡事。 他俯趴在她身上,腰肢不斷地搖晃深入,雙手也攀上她的雪峰揉捏出各種形狀,甚至他還低頭吞咽著她身體的一切……他在取悅她! 李檬瞇著眼,感受著坐在她身上的人又一次努力的俯沖。 到底是體力跟不上,如此來回后他便軟綿綿地趴在她身上只靜靜地親著她的肌膚了。李檬低聲呵笑,挑起他的頭,叼住他的唇rou,在他口腔里溫柔又霸道地掃蕩了一番,他聽見她輕聲低語:“嬌兒,現在讓妻主來伺候你?!闭f著她便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床榻間。 溫柔、細致,無論哪處,她都細心地照顧到了……姜如溫被她十指相扣壓在了床上,讓他完全敞開得接受著她的愛與憐,身下同樣不停地動著。 直到他的腦中閃來一片白光,兩人同時達到頂峰,姜如溫閉著眼斷斷續續地呢喃:“李檬,李檬……我愛你?!?/br> 李檬等自己平息后,回味過來一頓,起身扯開床頭遮著夜明珠光的黑布,低頭若有所思看著已經睡著的人…… 這場歡事,他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只叫著她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李檬:我做過最膽怯的事,愛你在心口難開…… 殉情的某人:下輩子好好補償我吧。 ☆、雙喜 …… 臥室里凌亂的衣物掉了一地,帳子里交頸而臥的兩人就算是在錦被之下,也能讓人察覺出夜里的瘋狂。 李檬悠悠醒來見天色大亮,而懷里的人微張著小嘴仍然睡得無知無覺,她心情微妙,昨夜雖然是他纏著要的,但這么下來,同樣最累的也是他啊。 伸手輕輕將黏貼在他臉上的發絲撥去,李檬低頭啄了啄他的鼻子。 辛苦了,我的……溫兒?如溫?夫郎? 嬌氣包。 嬌氣包姜如溫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喚個不停,他扯了扯被子正想起來卻痛得哼了一聲,就只是一個翻身,他都能感覺到全身酸軟疼痛的厲害。 姜如溫擰眉,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昨晚什么時候和她做過。 李檬進了門便見他側趴著、睜著眼睛發呆,她把紅豆粥擱置在床頭,扶起他,“皺著眉想什么呢?” “妻主,昨夜……”姜如溫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雖然害羞,但還是控訴地眼神看著她,“我根本想不起來昨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