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李檬也是,那香風鋪的偶遇也是。 好極好極,一個個都把我當傻子一樣瞞著,你們都這樣惡心我。 主院的書房里,李檬第一次認識到傳聞的厲害,那些人竟然把她與契兒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連她都差點懷疑話題里的李檬是不是自己。 “贖身這個事,我也不辯駁,但卻不是傳言那樣我投擲千金?!彼敃r見契兒有恢復自由身的意思,便當朋友那般替他添了三分之二,還有一份是契兒自己的積蓄。 而城西那處的住宅也是半租半送的給了契兒,畢竟李家的產業都在城東、城南,城西那處的住宅還是少時與人打賭贏來的,閑置著就剛好做個人情送出去了。 李檬把前面兩個問題說清楚后,解釋到自己出入那邊的事,“我偶爾有事去了城西,順路便會去那拜訪拜訪,畢竟是朋友一場。根本就不像傳聞說的那種……”她去與外室幽會。 李雙見她有理有據地解釋,心中了九成,她在李檬肩上重重一拍,看著李檬呲牙咧嘴的樣子老氣橫秋道:“既然是這樣,你也不能掏錢給他買衣服啊?!?/br> 李檬懵:“……”如果她的銀子沒有長腳,應該都是花在了自己夫郎身上。 說來這也是個誤會,李檬逐漸對姜如溫上心后,三天兩頭都會送禮物給他,有時想不到自己要送什么了,契兒多少會幫她分析男兒家喜歡的東西,對于挑衣服沒有經驗的她來說,契兒是個很好的助手。 但也僅有那么一次,畢竟帶著別的男人給自己夫郎買衣服,怎么想她都覺得很奇怪,但如果是帶著自己男人一起來買……好吧,她做不到。 至少目前她還做不到,也許是……害羞? 李檬把事情說清楚了,李雙也就沒什么問題了,她從書架上整理了幾本考生必看的時論政冊,“把心思沉下來,不指望你能考個狀元回來,但榜眼總是要的吧,這些書你帶回去看。傳聞那些事能解釋就解釋清楚,免得讓人知道了徒生誤會?!?/br> 李檬接過書說聲“知道了”便回桑榆院了。 李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李檬有沒有體會到她話里的深意,有時間還是讓正君去提個醒吧。 李檬剛到門口就見書義抱著打碎的香爐,以及一些細碎的粉末殘渣,“這是怎么了?” 書義苦著臉搖了搖頭,他剛從外面回來就見房間里一片狼藉,少爺呢躺在床上面朝里像是要休息的模樣,他只能安靜地收拾好房間就出來了。 李檬點頭讓書義自己忙去,她進屋把手上的書放在桌上,站了一會兒,腳尖一轉便進了內室。 內室的窗戶大開,有微風吹過,在室內溜了一圈換來新鮮的空氣,也帶動了床上的簾幔,姜如溫正背對著她蜷縮在床上。 姜如溫想自己真是個貪心的,五年前他設計嫁給她,覺得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就算做一個側君也行;五年后的今天,他想到她碰過別的人,他便像剜心一樣難受的生疼,更別說她可能還會納娶別人…… 姜如溫無聲的流著淚,聽到有人走到了床前,他不動聲色地在枕褥上抹凈水珠,閉著眼睛假寐。 李檬上前坐在床檐,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見他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以為他睡了,便輕手輕腳幫他蓋好薄被,靜靜地看了會才起身離去。 九月的天時涼時悶,近日天涼,他還開著窗睡,也不怕一不小心就吹感冒了。 門開門關的聲音過去,室內又是一片寂靜,姜如溫伸手緊緊拽住她蓋過來的被子,眼睛又是酸澀地生疼。 她這么好,也那樣壞。 …… 城西住著的那人大概也有二十一二了,這般年紀卻也不見他嫁,而李檬唯一的夫郎五年來還是一無所出,兩廂對比之下,李檬與契兒兩人的桃花艷事又開始活躍起來,甚至有許多人都在賭:李家何時能同意讓契兒過門,或者賭那契兒與姜如溫誰能先生下孩兒…… 李檬想契兒的年齡與她相仿卻還是孤身一人,便在收了租金后,準備離開前詢問了他是想嫁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也知道我尼羅國的男女本就和你們這邊不同,而我卻能適應的很好,你沒有想過為什么嗎?” “???” 契兒抿茶笑了笑,“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遠別他鄉,因為我喜好男子,在尼羅男子多為強勢,而這邊的男子便更合我的意。所以……”所以,你就與你的夫郎好好過日子,還是不要給我牽紅線了。 “……”李檬略微有些失態地揣著銀票告別好友。 雖然她一直覺得契兒很有女人的性子,利落又果斷,卻沒想到他竟然喜歡男子。這就是……分桃? 契兒很早就知道外界的傳言,以前李檬也只是將此事拿來隨口說說,他還以為她不在意,不想只是因為沒把這種瑣事放在心上。這半年來一直隱晦要給他物色人選、想著把他嫁出去。 “三人成虎”的流言已經擴散到只能用更大的事情來沖散,他嫁給別人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大概是她家里那位打翻了醋壇子吧? 姜如溫剛從房里出來,迎面就撞上回來的李檬,哪怕她身上沾染到的味道淡到幾乎聞不見,他還是反胃到一把推開她撐在柱子旁俯身干嘔。 李檬身體僵硬了片刻,隨后轉身出了桑榆院。 她想不明白,明明半年前還好好的,但現在他每次見著她都要吐上那么幾回。 見多了,她只能往不好的方向想:他見她便惡心了。 李檬出去后便有四、五日不曾回來。姜如溫躺在床上,抱著屬于她那個枕頭,想著等她回來,他要和她解釋清楚,自己干嘔只是因為聞不得花香;想著把臥室里擺放的小榻也拆了,讓她回床上睡…… 不想第二天起來聽到的卻是城西那邊在兩天前就貼了“囍”字、換了喜簾…… 聽說李檬回來了,姜如溫杵在門口,走神地聽著里邊洗浴的水聲,待她出來,他伸手欲幫她擦拭滴水的青絲。 “不用?!崩蠲式舆^他的帕子,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拉開倆人的距離,語氣略帶嚴肅,“過來坐,我有事說?!闭f著有事要講,她卻想不來怎么說才合適。難道直接問你是不是惡心我? 姜如溫動了動唇,“妻主不說說嗎?”說說前幾日你宿在了哪里,說說明日要成親的那人,說說……就這么算算,你欠了我多少個解釋啊。 算了,她還是先說契兒那事吧。 李檬聽他開口正要回答,小荷先送來了急信,是她從職的府上出了命案,她扔了帕子,留下一句“我晚上回來跟你解釋”便急急忙忙走了。 李檬出去后又是徹夜未歸,第二日府上的婢女悄聲說見李檬出現在城西那人的禮堂上,她暗自出的賭注翻了番…… 那人